暫時壓下心中疑惑,我對著老夫人先是抱拳見禮,然後又分別見過了張組的母親沈姨及她的兩位嬸嬸。至于靜文,剛才有過一番接觸,卻是不用虛禮了。
面臨此等境況,說實話我的心里亂成了一鍋粥,張組和父親本為戰友,算是我的叔字輩,那麼她的母親豈不是比我高了兩輩?甚至主位上的張老婦人簡直就成了老女乃女乃輩上的人物。
好在張組沒有拿這種關系套我,只要臉皮夠厚,和他各交各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有一點讓我感到很奇怪,張老婦人按說應該是九十多歲的樣子,怎麼看上去卻如此年輕,簡直和六十多歲的沈姨沒啥兩樣!若是兩人去逛街,外人絕對不會以為這是一對婆媳,只能說是姐妹。
再看靜文的二娘和母親,則又像五十和四十多的樣子,尤以靜文之母,風華絕代,彰顯著年輕賦予她獨有的魅力。所以就外貌而言,靜文明顯傳承了她母親身上美麗的因子。
如此欣賞了幾眼,我便在靜文的推動下,坐了老婦人對面的沙發。靜文則跑到右邊她母親的旁邊為我倒茶。這時候老婦人開口笑道︰「這次請小神醫過來也不單純是為了謝你救了老頭子。主要是我那容若孫女告訴我她和你已經定了終身,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啊?」
「呃,這個嘛,確實有這回事,只是容若和老婦人不知是何關系啊?」我現在一頭霧水,只好虛心求教。一旁的沈姨沒等老婦人開口,便接話笑道︰「婆婆復姓東方,名紅英,是容若的親姑女乃女乃!」
這話宛如晴天霹靂,一下子把我給炸暈了。相識至今,容若從來不曾提過她這位姑女乃女乃的事情,如今猛然直面此等劇情,我不禁有些措手不及。
記得小時候母親和小姨常教導我們要講禮貌,村里講究個禮多人不怪,想必這條規矩在城里也是適用的。想到這兒,我趕緊起身給老婦人鞠了一躬,並立馬恭敬叫道︰「姑女乃女乃在上,小子給您請安了!」
老婦人喜得哈哈一陣大笑,然後囑咐我道︰「容若平時在家里被寵壞了,有些冷傲的小性子,你們既然談了朋友,在一塊要多加擔待些。只有彼此包容,才能作對恩愛的夫妻呀!」
我被老婦人一句話說的滿臉通紅,靜文這時在旁插嘴道︰「女乃女乃你是不是又要講你跟爺爺當年的故事了!」
老人微微一笑,雙目微眯回憶道︰「你爺爺那個老牛,我才懶得說他咧,當年我從蜀山上下來入世歷練,因震怒那小鬼子亂我中華,便在一個機緣巧合的機會投了八路軍,成為一名戰地醫院的護士,你爺爺當年在百團大戰中負了傷,被送到了戰地醫院,我當時涉世未深,不小心被他的花言巧語給哄騙到了張家!」
「啊!姑女乃女乃你看上去和沈姨年齡差不多,沒想到竟然經歷過抗戰啊!」我听得老人說起抗日,頓時一陣熱血沸騰,隨之說出了心里的感慨。
老婦人聞言一樂,調侃我道︰「你能治老頭子的病,自然是要比三長老和六長老要有本事,他們倆的歲數加一塊可是差不多有五百年了,所謂修真不知歲,你應該明白的!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幾百年的老怪物,後來和映月一交流才知道才16歲,真是不可思議呢!」
「啊,你既然還認識映月?我明白了,蜀山英瓊仙子傳下的‘素英玄元功’一項具有駐顏長生的神效,姑女乃女乃您一定是練過此功,所以才駐顏有術的吧!」
「咦,容若那個傻丫頭,竟然把本門的秘密都告訴你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確實練過玄元功,可惜天生笨拙,至今只練到了第二層,所以才會出現這六十多歲的樣子,不然應該向映月那樣,看上去宛若二八處子!哼,小子,你不會把她們師徒一起給收了吧,我咋覺得這幾日在府里,她們倆也太親密了些啊!」
「呵呵,此事說來話長,而且涉及到人間之外的一些事情,您老抽空還是問六長老吧!」「哼,不說拉倒,我才不去問呢,別看在你們跟前我算是個老人,在她那兒我隨便被教訓一頓,都可能吃不消的!對了剛才我見映月帶了好幾個女孩子去客房休息了,那些人也是跟你過來的嗎?」
靜文本來趴在她媽媽的肩上想要睡覺,聞言也睜大了眼楮瞧著我看。其目光忽然在我的心里激起一陣明悟,知道未來自有屬于她自己的幸福。故而我猥瑣地一笑道︰「老人家真是慧眼如炬,小子的目標就是娶上十二個老婆,然後抽空也寫一部《金陵十二衩》啥的,好歹也是個樂子不是!」
靜文聞言,果然在心里一陣惡毒的鄙視和謾罵,甚至咬緊了牙對我嫵媚地鄙視了幾下,至于她伸出來的那雙剪刀手,我自然之道她是想把我找機會給 嚓了。
眾人見靜文可愛的樣子忍不住齊聲大笑,小美女臉上掛不住,一跺腳奪門而出,跑了出去。她母親趕緊慌忙地追出去了!
這時沈姨對我抱歉道︰「小羲別介意哈,文文從小被寵壞了,你蘭姨(靜文之母)會教育她的!」說這話的時候,她在心里同時又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敬軒本來和三弟商議好要把文文托付給小羲的,可是現在文文受不了小羲花心的毛病,任務可就難辦了呢!」
張二嬸則在心里鄙視我道︰「活該啊,放著我娘家老實本分的佷兒不嫁,現在竟然遇上了一個花心大羅卜的神棍,看你們怎麼好意思張口!」
二嬸心里的歹毒並沒有在臉上露出半分,她甚至走到靜文原先坐的地方,拿起茶壺為大家續了茶杯,然後對我笑道︰「小孩子的脾氣都跟過家家一樣,當不得真的,小羲你忙活了大半天也有些累了,快回房休息會吧!」
是非之地,早走為妙,我趕緊順坡下驢,告辭回了四樓,按照映月給的房號,我敲了幾下,房門飛速開了,嫣兒和小孔雀一見是我,拉著向里面邊走邊喊道︰「小羲哥(小色鬼)回來了。」
我抬頭望去,只見和老夫人一樣大的客廳里沒有一人,反而客廳右邊的一間大臥室里歡聲笑語不絕。此處的格局跟上面有所不同,兩間房的空間被裝修成了一間。
臥室內果然有一副可容十來人的大床,虧張組想得出來,這麼大的席夢思床墊怕是要專門定做呢!大床之上,映月、青蓮、容若姐妹手里各自拿了一把撲克牌,狐小嫣和小孔雀把我扔在門口就跳上了床。
若冰這時對著對面的小羽笑道︰「快接招啊!我剛才出了六個A,你要是跟不上我就贏了,乖乖地進‘點貢’吧你那誒!」
這場面我在是熟悉不過,因為以前在老家,經常是六個人拿四把撲克打這個名為「勾級」的游戲。于是我瞬間月兌了鞋襪,擠到了映月和青蓮的中間,這時映月用手調整著牌的秩序,然後扭頭笑問我道︰「剛才去相親了哈,那位靜文美眉長得漂亮嗎?」
忽然之間,眾女一起噤聲不語,12只美目一起聚焦在我的身上,令某頓時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