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話說,世上最難測的是人心,最遙遠的距離是方寸。前者可以理解,正所謂天意如刀、人心難測,太多的人生經歷警告我們逢人便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
那麼後者是什麼呢?按照我的理解,它應該是一個修心的話題,每個人的靈台只有方寸大小,可是這里面卻儲藏了已存在以來的所有記憶。不管你事是由前生而來,還是又將赴下一世而去,那些你走過的痕跡都會在靈台里隱藏起來,等待那些性命圓通的智者,來參透這些生死的秘密。
「三寸天堂」的藥方還是當年觀音菩薩有感于孟婆湯的神奇而自己鑽研的一味明心見性的奇藥,藥方為︰三寸紫竹心、三寸蓮藕根、三片錦鯉鱗、三克菊花粉、三滴百花露、三滴處子陰及那百花釀的美酒要三斤。
這些藥材齊全之後,在動用三昧真火中的文火慢慢煎熬,待酒水滾過三沸,藥汁大約熬剩下三杯啤酒杯的容量時,便倒出冷卻片刻,病人服下,其病頃刻間即會痊愈,而且也能化開孟婆湯鎖住靈魂的藥力,使人有機會頓悟前世今生的因果輪回。
須臾之間,藥湯熬制完成,我按照魔術師的手法左手變一手絹,將右手蓋住,再拉開時,煙火和爐鍋都已不見,只剩下手心里的一只白玉碗,里面盛的正是我先前熬制的湯藥。
屋內的眾人被先前的酒香一燻,此刻都有些醉態了然,我喊了門口的護士長入內,將玉碗交給他,給老爺子用藥,不料護士長來到床邊,老爺子竟然伸手要奪那碗。護士無奈,只得幫其托住玉碗,並溫柔提醒道︰「首長,小心燙啊」。
老爺子這時往碗里吹了幾口氣,然後著急地往嘴里倒,結果真的燙到了舌頭,這才把碗老實地交給了護士。良藥入月復,摧枯拉朽般擊潰了老爺子體內的病毒,只听得他的肚子咕咕一陣巨響,來不及反應就拉了一床。護士長命我們趕緊出門等候,她又叫了兩名護士進去為老人更衣。
黑衣鬼差,趁機和我來到了天井之內,在那圍棋石桌邊,拱手作別。此間事了,張老爺子亢龍有悔,想必不會虧待盤古廟周圍的那些百姓,鬼差因果了結,自然要回去交差,只是臨行的那句「童子留步,小的去也!」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認出我是善財的身份的,但是張父三兄弟見我身邊忽然刮起了一陣旋風,張組的三叔,趕緊一拉張父的衣袖道︰「大哥快看,又有旋風了」。
原來張組的師父清風和蜀山三長老來給老爺子診病時,他們的身邊也刮起了這種旋風,尤其是映月來後,小旋風沒事就圍著美女轉兩圈,有一回張老三還看見映月對著旋風說話,當時他就有些腿軟。
現在眼前兒又一次出現了旋風,他三叔自然是緊張的要命。張父回頭瞪了老三一眼,然後請我前行出了院門再一次來到崗樓之下,這時候李秘書的對講機響起,護士長回稟說老爺子已經更衣完畢,被她們扶到東間的新床上睡著了。李秘書便說他留下來隨時伺候,等老人醒了,再通知張父。
張父拍了拍李秘書的肩膀,陪著我走進了電梯,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前樓的三樓宴會大廳,發現映月正領著青蓮、容若姐妹、小白及小孔雀在偏廳的保齡球道上扔球球。
張組和龍老大則陪著清風和三長老、六長老在一個圓桌處喝茶,六長老的一只右手正被三長老在背後緊緊地握著,兩人神色自然,看來是要把關系給挑明了。
且說龍老大抬頭看見我們進了大廳,立馬站起來高聲問道︰「敬軒,伯父他現在情況如何?」「呵呵,多虧了你的好部下小羲,已經痊愈了!」「哈哈,那是當然,也不看這是誰的兵啊!」龍組長,見我給他長了面子,走過來直接就是一個熊抱,然後呵呵笑道︰「小子等我啊,一會兒咱們喝兩杯,我先給家里掛個電話」。
他說的家里自然是指的龍家,龍家的老爺子和張老那是一個戰壕里爬出來的戰友,跟著鄧老戎馬一生,那是換命的交情。
如今的一號首長正是龍老大的哥哥,他們和張父都是大小差不多,其中當?是一號首長年齡居長。龍老大興奮的跑到一邊去報佳訊,六長老這時也招手讓我過去,還親自倒了杯茶道︰「小子累壞了沒?」
故人相見,我心下也十分高興,尤其是六長老的白發不知為何竟然變黑了。當我問起原因是,她嫵媚地看了一眼三長老,然後說道︰「這個嘛,多虧你那映月媳婦的功勞,具體你問她吧」。
張父來到圓桌旁邊,和大家打了聲招呼,然後雙手緊緊和我握手言道︰「賢佷,大恩不言謝,你和大伙兒就把這里當成是自己的家,我和你兩位叔叔先去處理一些急事,晚上再為你把盞接風。」
張父在此,張組明顯有些放不開,現在听說他要去辦事,趕緊跑過來一把摟住我的肩膀道「父親放心,我一定把小羲陪好。」
張父點了點頭,又和長老們一一握手,然後領著兩位弟弟回京不提,且說張組眼見其父走遠,忍不住好一陣眉飛色舞,清風看著自己穩重的徒弟突然變成這一德行,不禁一陣笑罵。
我們聊了幾句,六長老有些疲憊,三長老便送其回房休息,映月她們玩了一陣,也想休息,便對我說了房號,然後直接上四樓而去,張組看我盯著眾女的背影不放,便在我的耳邊地笑道︰「小子,我在樓上給你準備了一張豪華大床,可以容納十來個人,一會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張組之言害得我心里一陣激動,這時龍老大打完電話,搓著手對我笑道︰「嘿嘿,小子,你得給我一個面子,我家老爺子想請你吃個飯,你有空沒?」
「開玩笑,你都這樣說了,我能說自己沒空嗎?說吧!啥時候去?」「嘿嘿,如果你沒意見,咱們現在就去如何?」「哎呀,這可不行啊老大,我爺爺現在還沒醒過來,萬一一會兒找小羲不見,我可沒法交代啊!」
龍老大一听也對,當下說道︰「那咱們今晚就在這里樂呵,明天我帶小羲過去。」張組點點頭,清風不理兩人扯皮,直接拉著我道︰「剛才瞧病之時,那鬼差你可曾看見?」
「呵呵,見了,事關北斗星君符命,這也是諸位前輩不敢出手的原因吧!」「不錯,我們的實力確實不敢得罪星君,後來映月來後,說你和白娘娘交情匪淺,白娘娘又是星君的師姐,所以我們才一致推薦,等你前來的!」
說話之際,我和清風已經走到了映月她們打保齡球的偏廳,剛才沒有注意,在那偏廳的右邊,是一間書籍閱覽室,一個紅衣短褲的美女正抱著幾本線裝書籍出門走來,短褲下光華黑亮的襪褲上,在膝蓋處還繡著兩個小熊,美女的腿真是修長,這讓我想起了樓上眾美不穿衣服的樣子,當體一僵,情火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