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搖了搖頭,忍笑不再理我。也是在這一刻,隨著她的內心打開,我才知道趙叔在趙家還有一個老婆。身為同道中人,我在佩服老丈人的同時,終于明白瓊雪姐為什麼長大後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夏字,這也是對自己母親的一種聲援吧。
一切正如雪姐所言,豪門的婚姻從來都不是當事人所能左右的,當年趙叔和夏姨熱戀之時,趙老爺子突然為他選定了一門婚事,對方是他一個戰友的女兒。老戰友病重住院時,托老爺子代為照顧妻女。趙老爺子心里一熱就答應讓趙叔娶了戰友的女兒。
當時正逢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不久,華夏的經濟正朝著改革開放的目標起步。老戰友受累于十年浩劫撒手西去,老爺子為了報答人家當年的救命之恩就許出了自己的兒子。
結果自然是兩家的關系和睦了,可夏姨當時已經懷上了瓊雪姐,卻只能把正位拱手讓與另一個女人,想必她的心里,是委屈和無助的,幸好為了愛情,他們寧願不要名分也要在一起。
夏母真是一個令人欽佩的女人,她一生的辛苦,現在輪到我這個女婿來報答了,想到這里,我又跟美人心神溝通道︰「呵呵,我說姐姐,今晚見了趙叔和老爺子,要不我當面求親吧,最好是半年之內,能請到一號首長,來為我主持婚禮,到時候我一個新郎官,同時和七個美嬌娘洞房成禮,真是美得很啊!」
雪姐猛然一打方向盤,躲過了對面的一輛車,然後停到路邊笑問道︰「小弟不妨說說,你想娶的女人都有誰啊?」面對後座射來的關注目光,我真想就此跑路!尼瑪活該呀,說啥不好,偏要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說自己還惦記著其他的女人!我不是有病,就是魔道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有時候你無意間輕率地說了什麼或者干了什麼?由此而產生的後果,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必須勇敢地承擔下來,因為不管你如果逃避,因果已定,必然加身。
就像現在,面對瓊雪姐醋意盎然的興師問罪,我乖乖地正視前方道︰「姐姐我錯了,任你懲罰吧!」「切,不要試圖回避,蓉兒你說他最近是不是欠收拾,到處拈花惹草,都快成了一風流色鬼了。你就作罷,小心哪天睡著了,我一剪子下去,讓你變成小李子。」
「嘿嘿,謝老佛爺恩典,小李子記住了,保證以後不再犯同樣的錯誤,違者就罰我天……」話說到這,後座的蓉兒伸手堵上了我的嘴巴,然後斥道︰「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德行,修道之人誓言也是亂發的嗎?」
黃蓉的小手令我感到非常地溫暖,那手心里還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我伸出舌尖在其掌心中輕輕一舌忝,但覺其掌肌一硬,嗖一下縮了回去。瓊雪姐在旁狠狠扔給我倆衛生球,然後重新啟動車子開向了將軍樓。
不料剛走了數百米,雪姐的手機叮鈴鈴發出了響聲,原來是趙叔來電說老爺子已經睡下了,今晚不用趕回去了,一切等天明了再說。
看看時間,已是寅時過半,老人家年事已高,可不得睡下嘛!像他們這些從槍林彈雨里闖過來的人瑞,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驚擾其休息。我甚至懷疑,老爺子連今晚發生了什麼事兒都不知道。
如此推論下去,應該是趙家的二代人馬,听此消息後,想在老爺子那里討個主意。這趙家二代的掌舵人目前是趙叔的大哥趙長江,目前在中組部任職常務副部長。
我雖未見其人,眼見一場衙內的街頭糾紛,就令他召集家人去老爺子那里應對,便斷定這趙伯月復內草莽,有失穩重。若再進一步推論,家里目前已呈現後繼無力的格局,恐怕老爺子百年之後,只能依附于別門發展,前提還得站正確隊伍,否則勢必一衰再衰,泯然眾矣。
這些想法僅在腦海一閃,眼見跑到了西三環以外,將軍樓那邊既然不用去了,我們幾個頓時輕松起來。雪姐的嬌軀慵懶地靠在車椅之上。她把車停在路邊,轉頭問我道︰「小弟,咱們不用去了,你說現在回哪吧!」
按照目前的坐標,此時回青松園直線距離需要40公里,加上七拐八拐的胡同道路,差不多要1個小時。用神通倒是轉瞬即到,可是先前的話題已經惹得瓊雪姐心里不快,還是找個酒店談談心才行。
計議已定,我便故意裝困道︰「太晚了,咱們還是找個酒店歇息下吧!」雪姐見車內無人反對,自然打開導航,去了最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在門口下車後早有服務生代為泊車,並善解人意地用酒店的牌子擋住了我們的車牌。
進到大堂,值班的小姑娘提出要驗身份證,瓊雪姐掏出她的警官證遞過去。小姑娘一看公安部的鋼徽,趕緊遞了回來,于是五個人要了三間房,蓉兒和瓊雪姐一間、小白和小孔雀一間,剩下我自己獨自一間。
辦好手續,乘梯直上十六樓,我在電梯里笑問小白和小孔雀是誰給她們辦的身份證。雪姐白我一眼道︰「咱們龍組的人想辦個北京戶口,那是分分鐘的事兒好不好!」
我知道自己又小白了一把,當下小心地伺候道︰「姐姐說的是,要不改天給老張說聲,調我專職坐你的秘書好了,相信經過姐姐的悉心教,我很快就可以出人頭地的!」
瓊雪姐早就模清了我打蛇隨棍上的脾氣,自然不肯給我繼續糾纏的機會。不久到了地方,一開電梯我就當先出門拿著房卡沖去了自己的房間。
四人好奇地對望了片刻,談笑著各自回房。我知道她們心里很好奇,可是時間寶貴,哥要先回去洗剝干淨,才方便進一步侍奉床前吶。
兵貴神速,上下打扮一新之後,我從衣櫃里取出睡袍換上後,就隱身直奔瓊雪姐的房間。只是這一次我和她的房間之間隔了四個房,這一路穿牆而過,很是小心翼翼。
第一間的客人已經熟睡,對于我的出現絲毫未覺。第二間是一間空房,更是輕松得很;第三間就比較麻煩,一中年男子正在電腦桌前打字,雖然我已隱身,還是倍加小心地從其頭頂飄過,不料腰間睡袍的帶子沒有綁好,在其頭頂蹭了一下。
男子本來和網友聊得正歡,這一下子自然受了驚嚇。他回頭看看四下無人,撓了撓頭發,打算再聊。可是深夜獨居之人,一旦心里有了黑暗的種子,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恢復平靜的。
男子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終于壓不住內心的恐慌,像只貓一樣,蹭一下跳上床鋪,用被子遮蓋了全身。雖是無心之失,我還是充滿了內疚,便彈出一只瞌睡蟲,幫助人家進入了夢鄉。
把這一切搞定,我重新調整好狀態,念動咒語竄向了第四間,這一下禍事來了。因為心急,我忘記了隱身,身子從第四間的牆上出來之時,眼前的大床上,一對男女正在行.房。那女子正面相向仰臥,一個肥胖的男人正趴在她的雙腿間嘖嘖有聲。
就在這種情景下,女子和我的目光在大床的上空相遇,伴隨著她由低沉轉為高亢的尖叫,肥胖男的身子猛然一抽搐,慢慢趴在那里不動了。姥姥的這不是坑爹嗎?一著不慎,竟然在這里驚嚇到凡人,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會種下糾纏不已的因果罪業,捫心自問,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