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離別的憂傷成了文人墨客歌詠不絕的主題之一。玲子此刻的痛哭,其實並不是因為讀了一封信就忽然愛上了寫這封情書的人。而是印象與現實的沖擊之下,忽然發現一個深愛自己的人如此糾結的死了,莫名沖擊到其柔軟的心靈。
于是玲子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得以盡情發泄,我忽然想起小時候讀過的《石頭記》,里面有一位賈瑞先生,也是因為單相思,最後對著那風月寶鑒鏡,殫精竭慮地死掉了,說起來還不如這哥們,畢竟他還是**一夜花下眠了。
他的故事,不知又將成為多少人茶余飯後的談資,更不知有多少人可以借此悟出一些生活的道理。本來我對那「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有些懵懂,經歷玲子此事,心底莫名想起民間的一首歌謠,歌曰︰
「酒色財氣四堵牆,世人都在內中忙。
有人能解其中意,逍遙神仙快活郎。」
想起這首歌謠,我心里不禁一陣明悟,信口作出一首小詩,讀給車內的眾芳品鑒,若冰听後拍手而笑,說道︰「原來哥哥也愛《好了歌》,我讀紅樓也愛那首歌呢!」容若也笑說我悟了好了真諦,可以出家去了!惟有玲子,停了哭泣,輕聲念誦我的詩句,正是那︰
逍遙世間何為好,閑雲野鶴就是了!
結廬人境車馬喧,心遠人靜清閑了。
醉心杯酒酩酊好,酒醒憂愁又來了!
煩惱皆因憂愁生,紅塵無憂誰見了?
絕色傾國美人好,欲壑難填忘不了!
風月無邊**海,骷髏皮囊草沒了。
金銀財寶無限好,及到多時眼閉了!
望鄉台前雖留戀,一陣大風刮沒了。
因氣而活真是好,兩腿一蹬氣沒了!
深長勻緩長壽方,今日之人誰記了。
「哎呀,玲子的記性不錯哦,竟然可以過耳不忘!」「呵呵,我以前上學時無意間發現自己有這個能力,所以基本上上課之後,不怎麼復習,就學會了」,玲子被我成功地轉移了話題,眼角掛著淚,竟然開始微笑了,看來剛才那種有感而發的境界,已經被破壞了。
這時容若取笑道︰「呵呵,剛才那麼傷心,難不成早已喜歡人家了」「哪有,我是看了那信,一時心有感觸而已!」玲子此刻一陣羞惱,抱著瓊雪姐對容若抗議道。
「呵呵,難得玲子慈悲心腸,為了你那幾滴美人淚,我們去超度一下他,讓其早日投胎吧!」我的建議得到了一致的認可。容若讓方伯驅車直奔出事的酒店。
到了樓下,我疊了「施無畏」印,幫幾人暫時開了天眼。巧合的是,這家酒店又是東方家的產業,酒店的經理早已在大堂恭候,我向容若敲竹杠道︰「既然是你家的酒店,回頭清潔費別忘了給哈,我給你打八折」。
容若痛快點頭,眾人上了電梯,在經理的帶領之下,去了房間。房間門口,警方的封條尚未撤走,現場的痕跡還保留著,在那房屋的天花板上,一個男鬼正在來回爬動,雷人的是,他的身上竟然沒穿衣服,估計洗澡之後,沒來得及穿衣服吧!
容若看見一聲大叫,轉身堵住門不讓其他人進來。這時我遙手一指,將他先前扔在那床上的衣服御在空中燒了,只見那鬼的身上一閃,終于穿了衣服,看上去順眼多了。
這時候男鬼也早已發現了玲子,激動地要撲上來。被我一記定身咒,給定在了那里。仔細觀看這鬼相貌,發現他長了一雙細長小眼,戴了副眼鏡,塌鼻子,蛤蟆嘴,身體瘦弱顴骨高。披著外衣的打扮,倒也斯文,看上去身高跟我差不多,有一米七六的樣子。
他雖然被定在那里,嘴里卻淒慘地哭喊著「玲子啊,我的小玲玲,我想要你啊!」這鬼臉皮真厚,生前沒機會喊出來的話,這一回全喊了出來,帶路的經理突然被房間里的聲音驚嚇到,瞬間昏死過去。
我只好拍拍男鬼肩膀,安慰他道︰「老兄,有些事情是勉強不得的,君不見我佛如來的弟子阿難,得到之前曾竟喜歡上一個女子,他去求佛主成全,佛問他的愛意何在?阿難說‘願化身石橋,受500年風吹、日曬、雨淋,只為等待她從橋上過’。
人家500年才換來佳人橋上一過,比起你和玲子,身為同事,朝夕相處,你已經是個幸福的人了。該放下時莫執著,再修來世見面果。
你還是趕緊轉世投胎,爭取下一次機會吧。」
男鬼愣了半響,幽幽回了一句︰「可是我轉來轉去,怎麼都出不了這個房間啊」」呵呵,這酒店里面,有風水高人布下的風水陣,你出不去是好事,不然還沒出酒店,估計就被那酒店大堂避邪的貔貅給吃掉了,若你相信我,讓我幫你超度,送你投胎如何?」
「呃,我現在心里沒啥想法,要不就听你的吧。」這鬼同意我的勸告,接了善緣,自然要幫他一把。我按照善財記憶里的法門,先後念了大悲咒、往生咒和開啟陰陽路的地藏咒。只見天上降下一道黃光,將男鬼,裹如其中,直奔黃泉而去。
若冰竟然好奇地說,剛才那黃光讓人覺得很溫暖,要是能多照一會該多好,像是洗了溫泉澡。瓊雪笑道︰「下次有緣。冰冰你上前照一下,看有多舒服」。
玩笑幾句,眾人出了酒店,玲子經此變故,心神恍惚,容若讓方伯把她送回了家里。我們幾個打的去了一個女子美容院,幾個女人說是累了半天要享受一下。
店里本來不接納男客,也不知容若和老板娘說了什麼,她領著我們去了她的辦公室,然後只見她按了寫字台上的一個按鈕,只見她後面的書櫃,向兩側一開,露出一個密門,門後別有天地,很像是若若家的地下室。
與其不同的是,前行不久又到了一個電梯,進了電梯老板娘直帶我們下了18層。當時我心里還想,難道是取18層地獄的意思,出了電梯才發現,眼前一片空闊,竟然有幾個漢白玉砌成的溫泉池子,不用說,那池中冒著蒸汽的,就是地底天然的泉水了。
幾人興奮地跑到更衣室換了泳衣,紛紛跳進了池子里。我發現整個空間,除了我們再無其他客人,幾個一身白衣的姑娘在旁邊負責伺候。以前眾芳穿著衣服,雖有誘惑還能控制,現在薄薄的泳衣包裹不住不住她們妖嬈的**,我剛跳下池子,下面就堅硬如鐵了。
若冰那傻丫頭這時候,竟然跑來招惹我,將那泉水往我身上潑灑。我強忍不適,和她嬉鬧起來。瓊雪姐見若冰不敵,竟然游來幫忙,見識不妙我一個孟子扎了下去,遠遠逃開。
因怕目標太大,想起八戒在盤絲洞的艷遇,我也變成一尾鯉魚,潛伏池底,不久上方一條潔白的光腿慢慢走過來,在我面前竟然緩緩坐了下來,她坐的地方是一個圓形的石凳,凳面上有許多噴水的小孔,緩緩坐上去,在水流的沖擊下冒出一片氣泡,我趁機在那石凳上下游弋了一陣。
這一來**更炙,我趕緊遁到池子地另一邊現了真身,出水一看,那石凳之上坐著銘姨,她的雙手扶著兩邊的池壁,閉目享受著,溫泉的愜意。瓊雪見我露頭,和若冰又要來戰,我趕緊游到容若後面,把她抱在前面擋水,分身卻是忍不住緊緊抵住了容若的翹臀。
容若嬌軀一震,裝作不經意地小手探下一抓,我趕緊松開緊捂著她酥胸的雙手,卻被她和趕上來的瓊雪按進了水里,這時候,分身重獲自由,我順勢咬了兩人一口,容若大腿邊上那不太緊固的丁字褲的蝴蝶結,被我用牙齒扯開,帶著褲身逃跑了。
隱約听見容若一聲怪叫,確是蹲子不敢追了。只剩下瓊雪姐和若冰嗷嗷撲來,眼見後退無門,我只好又變成鯉魚,潛在池底,不料水清見底,若冰竟然驚喜地喊道水底有條魚,說完竟然也一扎猛子向前襲來。
這時候銘姨也站起身來,朝下觀看,我一擺魚尾自其腿間游過,然後現出真身抱起銘姨壓向了若冰和瓊雪姐,撲通一聲水花四濺,一時之間,池子內外春色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