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五百年,諦听哥哥還是老樣子哈!這回又是去偷誰家的胭脂啦!」「我日你善財,怎麼到現在才記得來看我呀!你個傻牛,為了個姑娘在人間輪回了五百年,知不知羞。那啥,趕緊的,把你玉佩里的小娘子們放出來讓我主人看看,另外把你的蓮藕和石頭也給我點兒!」
「諦听,我日你,你……你竟敢……」「敢個毛!咱們兄弟一場,你在人間的情況我自然要隨時關心嘛,趕緊快點兒,不然我把你和幾位嫂嫂的私房密話編成段子,也讓其他的兄弟們見識見識!」諦听伸著舌頭,一臉無賴地看著我。
這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遇人不慎,遇狗不淑」,只能轉身央求地藏道︰「師叔你看諦听,又欺負我!」地藏持珠而笑道︰「你們兄弟間的事兒自己算,諦听你是不是又淘氣了,鼻子上的胭脂是咋回事?」。
「佛爺呀,以後可不可以不招待天庭的女客。你讓我接待的那二十八宿中的心月狐,可把我一陣糾纏,她想知道吳王夫差在人間的轉世是誰。我不告訴她,她就對我施展美人計,這「梅子胭脂糕」,就是她孝敬我的,老爺要不要嘗一下?」諦听說話之際,爪子一揚,那香案上出現了一盤糕點。
地藏無奈地對白姐嘆道︰「這廝跟我日久,三界多有來求它問事者,其雖然頑皮,卻還不曾壞了道行,你的事情一會兒還要著落在它這里呢!」。
趁著他們聊天,我這邊吩咐敖靖,多挖些蓮藕,並拿些鑽石,到玉佩外面來。諦听和我兄弟相逢,變化成了一個頑童的模樣,還逼著我變回善財的舊貌。
既然有求于這廝,我只好犧牲色相,變作了當年的善財童子。這時候敖靖在里面收拾妥當,傳音讓我打開禁制。于是玉佩清光一閃,敖靖扛了一麻袋蓮藕,黃蓉、雪姐及容若則懷抱了幾塊石頭,出來之後,看著周圍昏暗的色調,幾人顯然有些發懵。
諦听此刻人來熟,兩眼放光地說︰「來都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它先接過敖靖的蓮藕,只見其手腕的鐲子閃了一下,就把蓮藕收了進去,接下來又依次收了三美的鑽石,我很好奇它要石頭何用?難不成是要做成鑽戒忽悠哪家的單純少女?
放下疑惑,我讓三美及敖靖跪下給菩薩和白姐磕頭。地藏坦然受了禮拜,然後言道︰「此處乃幽冥地府,三位女施主**凡胎,恐怕不適應此處氣候,我這里有化陰丹三顆,你們趕緊服下」。三美趕緊接過丹藥,服了下去。菩薩一時高興,領我們離開大殿,到方丈室品茶。諦听完美地敲了竹杠,路上還撒嬌地讓白姐抱著他,雪姐在一旁看他可愛,竟然蹲下來一把將其抱起,我的好姐姐呦,這下子可把它美死了呀。
這時候,蓉兒打趣我道︰「小羲哥,要不要蓉兒抱著你呀?」「嘿嘿,難得來地府,我還是走幾步吧,不過為什麼你們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奇怪呢?」
「嘻嘻,剛才我們纏著敖靖在里面講故事,他畫了你現在的樣子跟我們看。」蓉兒伸手模了模我頭上的牛角辮,覺得好玩之極。這時候諦听在雪姐懷里輕笑道︰「那啥,黃蓉啊,你可知道500年前,俺和善財曾經在大雷音寺的後山偷看過你洗澡?」。
這廝跟豬八戒一個毛病,做了事兒還愛顯擺。我搖搖頭,快速走前了兩步,白姐許是看著我當年的模樣也覺得有趣,伸出手牽著我向前而行,就連菩薩看著我們的嬉鬧,都顯得更加和藹可親了。
終于到了方丈室,諦听一改先前的嬉笑作風,對我鄭重地道︰「此處乃我家老爺禪修之所,即便是佛主也不能輕易探听,你們的來意我已知曉,卻不能在外面說出那人的名字,白娘子難道忘了當年是誰把你押進雷峰塔了嗎?」
白姐聞言色變,一時目瞪口呆。我在旁邊不解道︰「法海當年不是由于執念過深,走火入魔,被我佛關進曼陀羅界面壁自省了嗎?怎麼又出來害人了呢?」。
諦听嘆息道︰「佛說曼陀羅,即非曼陀羅。法海的師傅迦葉,號稱我教多聞智慧第一,更把那拈花微笑訣傳給了他,故而前天這廝才從曼陀羅界中破關而出,現在正落腳在峨眉山伏虎寺里」。
這時白姐嘆道︰「當年我災消難滿,雷峰塔倒,西湖水干。觀音菩薩救我出塔之時,曾說將來還有一段因果要與他了結。沒想到應在了今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我得道成仙,證了天仙果位,他的缽盂已經不能收我,倒也不再懼他」
「白娘子有所不知,他破關後又偷了其師的‘卍字’金剛印。此印一出即便是觀音尊者也近不得他身,為今之計,只有那先天五大靈旗可以克制那廝的金剛印。
我知道青蓮旗如今在善財手里,但你法力不如那廝,只能護得自身無礙。如果白娘子能去求得真武大帝的玄武旗,你們兩旗合壁,自然可以克制住他的。」
听了諦听介紹,白姐大為放松,時間緊急,白姐要上天去找她老板。上一次白素貞被壓雷峰塔,是因為私配凡人,犯了天條,所以真武大帝才沒有出手相助,而今白娘娘修得正果,那禿驢還要前來糾纏。真的是惱煞人也。
呆了一會兒,白姐擔心靜圓安危,提出告辭,三美和敖靖又被我收進了蓮花玉佩。為此地藏頷首取笑道︰「我那觀音師兄對你還真是關愛有加,把自己的蓮花台都送給你了!」我在一旁傻笑相陪,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臨行之際,地藏說北極玄武天宮位于九重天上。此去蒼穹飄渺,充滿未知之數。菩薩在白姐的手心里寫了一個「隱」字,告誡說路上遇到阻礙一定不要出聲應他,可保一路通暢也。
諦听此時也對我附耳言道︰「那法海至今與你不太熟,甚至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待會出了地府,她肯定能感應到白娘子,而前去阻攔。所以你倆要分開走,白素貞先行一步去找真武大帝,待會兒我感應到法海離開,就告訴你靜圓的關押之地,定能瞅機會把那小丫頭給救出來」。
「好計策,多謝了」,我擁抱了諦听一下,便催白姐先行。出了山門,白姐飛升而去,我見她直接沿著此山而上,有些驚訝。諦听鄙視道︰「你難道沒听說過一線天,指的就是這條羊腸小路呀」。
「呵呵,小弟知道大人你神通廣大行了吧!你有沒有猴子的消息啊?」「你問的是斗戰勝佛,他自從500年前看你隕落輪回後,深感對不起你和牛魔王,便主動申請駐守在虛無海。
但凡魔界有一絲動靜,他就把那金箍棒變作撐天柱大小,在那虛無海中攪來攪去,現在那些域外天魔,已經主動吧虛無海放棄了,那里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對了,我听說猴子的紅顏知己紫霞,現在也在那峨眉山修行,跟你的映月還是舊相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