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者眾。這一點不但是人類的天性,更是仙佛神坻共同的嗜好。君不見靈山佛說法時,總會有飛天獻舞,神娃高歌。君不見蟠桃會上,更有那嫦娥舒廣袖,百花爭獻詩。
記得當初皈依菩薩沒多久,就有一次瑤池赴宴的機會。當時恰逢猴子取經功德圓滿,被我佛加封為斗戰勝佛,這個消息傳到天庭之後,讓十八公主傷心欲絕。
十八當時心想,要不是她在猴子看守蟠桃園時,經常去找他玩耍,以至于那些打她主意的卑劣之仙,故意撩撥著猴子到處闖禍,也許猴子還老老實實地當他的大聖爺,十八還是人見人愛的十八妹。
現在猴子爭得了佛位,從此再難回頭。十八的心里那叫一個糾結。玉帝和王母為了給自己的女兒找一個好的歸宿,從而讓她徹底忘記自己與猴子發生過的一切。在太白金星的提議下,瑤池舉辦了仙界有史以來的第一場「仙人真我秀」。
當然參加比賽者必須具備一個前提,那就是沒有結過婚生過孩子。仙人們都是人老成精的存在,自然知道這是玉帝和王母在挑女婿。
當是時,一些對天庭權利垂涎已久的勢力團伙紛紛爭相報名,沒想到十八作為真我秀的壓軸嘉賓,在大會的現場喊出了一句狠話︰「天下間誰人能取來死猴子的項上人頭者,我願意終身為奴為婢,以身相許」。
原本乘興而來的青年才俊這一刻全都啞口無聲了好一會兒,然後轟然如鳥獸散,跑了個干干淨淨。小十八當時笑得十分燦爛,也不管王母在場,竟然又對著菩薩座前的我笑道︰「善財童子,听說你在那枯松澗差點把搜猴子燒死,要不你再燒一回如何?」
他見我張大了嘴巴傻看著她,丟給我一個甜美的微笑回位就坐了。那是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女人的可以像水波一樣蕩起層層的漣漪。那震撼的美感和眼前的靜文真是像極了。
這時候我再次想起先前她剛看到我時心里所念叨的那個名字。也正是因為她念出了弟弟的小名子運,我才知道他和弟弟是同校的校友,說不定倆人還發生過什麼故事,所以她見到我才會如此的失常。
本來她以為我就是弟弟,可是他認識的那位平時根本不懂醫術,更別說要治好她爺爺的病。現在被我三下五除二給輕松搞定,她心里已經猜到我就是弟弟常跟他提起的雙胞胎哥哥。
通過他心通我知道弟弟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和她成了好朋友,倆人目前只是保持著純潔的友誼,還沒有到敲定關系的地步。所以當張家逼她要嫁給我的時候,她的心里既矛盾又興奮。
矛盾之處在于對我並不熟悉,興奮則是因為她一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她好朋友的老婆,也就是弟弟的嫂子,這種結局讓她從心底里感到好玩。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了弟弟。
就拿她目前經營的「道脈養生館」來說,弟弟是他們圈里唯一知道這一真相的。一般來說,女人肯把自己的私密事情和你分享,絕對是把你當成了親密之極的好朋友。
我覺得我得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他倆給撮合成了。畢竟原本我以為孔小羽對弟弟有意思的想法是錯誤的。小孔雀才幾天的功夫,已經嚷著要去找唐僧了。在她的心里,三藏哥哥永遠是一個不容忘卻的存在。
欣賞了一眼美麗的風景,我來到靜文的身邊對她說道︰「呵呵,這是誰家的小孩子,真是太可愛了」。靜文回頭一看是我和張組,臉色一紅地笑道︰「這是我哥哥家的小子。他和我嫂子今天特地請假回來了」。
靜文這回是他的親哥哥張河,是一位美國留學回來的經濟學博士,如今正在張組三叔的集團里面擔任一名副總,媳婦是他在美國讀書時交往的同學,眼前這個女圭女圭也是他們回國後才要的。小男孩傳承了她媽媽優秀的基因,金發碧眼,毛茸茸的十分可愛。
張組听見張河到了,嘴角一挑沒有說話,可惜站在他身邊的我是一個深具異能的有為青年。在他心通的幫助下,我知道了他嘴角上挑的原因。
作為中南海里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張組的這位張河弟弟,雖然年齡至今也不過三十出頭,可是當年硬是喜歡上了一個大她十二歲的姐姐。
這位姐姐不是別人,正是張組的老婆馮玉蓮。尤其是當時張組和自己的老婆已經訂了婚。可是十幾歲的少年硬是死皮賴臉的糾纏了大半年,並且在張組結婚的那天在婚禮上嚎啕大哭。
晚上我見到張組老婆的時候,才明白張河也是位性情中人。單論相貌已經是一等一的美人,更何況性格又是那樣的溫柔體貼,甚至她一張口說話,都讓人如同泡在溫泉里。
這就像我小時候喜歡銘姨一樣,那是一種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愛慕之心。張組結婚那年張河才十二歲,後來他高中畢業就托福去了美國。從這一點來講,這位少爺也是一位脾氣較 的主兒。听說去了美國很久都沒有談戀愛,直到他在斯坦福大學讀碩士時,才認識了琳達。
作為雅典籍的一名黑發美女,她的背影和馮玉蓮極其相似。張河對其一見傾心,開始了一段艱苦難熬的追求之旅。
半年之後,張河終于抱得美人歸,他們在紐約租了套房子,然後找工作打拼。不久之後,張河覺得自己對美國及國際經濟的把握還不是很熟悉,便萌生了繼續讀博士的念頭。
如此又過了兩三年,倆人在春節的時候,一起回家探親,也是在這個宅子里,兩人終于一炮走紅,瓜熟蒂落地有了這個圓桌上的小女圭女圭。
張河生了女圭女圭,原本是件高興的事情。可是他給女圭女圭起了個有意思的小名叫蓮君,話里行間完全是在撩撥張組和其老婆之間的關系。所以因為這些因素,兩人每次見面都有些不對付,怪不得剛才听了張河之言,張組心里還真是唯有芥蒂。
三人在圓桌旁邊聊了半天,只見保齡球道上走下來一對身穿情侶背心的夫婦。那女子長了一頭金色的長發,模樣很像,俄羅斯那些美麗如「娜塔莎」般的姑娘,從她坦然的笑聲里,你應該看得出來這是以來開放通達的女人。而她身邊的張河則對著張組笑道︰「偉哥,今兒咋就看見你一個人呢,嫂子和你們家虎頭一會兒會不會來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