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樣,這個局畢竟是瓊雪姐攢的,衙內「二哥」不知道事先有沒有打听清楚,直接就讓手下沖了上來。如果沒有,這只能算無心之失,後面鬧僵了,大不了陪個禮道個歉,正所謂不知者不罪嘛!
如果明知瓊雪姐在此,還故意如此,擺明了是來下面子的,那可就不再是衙內、衙妹之間的斗爭了。誰最後認慫了,丟得就是自己家族的面子。這時候靜文的一句話更加證明了對方是來落面子的,她說的是︰「雪姐,又是那個討厭的劉家老二,自從三年前他向你家提親,遭拒後就一直這樣兒!姥姥的煩人吶!」
「小姐夫,姐姐被人欺負上門了,就看你的啦!」小丸子震驚于董瑛所言與我做生意的事,進一步出言試探。其實在她出言的前一刻,我正要拎起酒瓶沖上去削丫一頓,一听其言,干脆坐穩了沒動。
眼看粉面男就要上前拉扯「雪爺」,她旁邊的狐小嫣啪一巴掌甩了出去。天狐一族的小公主出手就是不一樣,粉面男當場被搧倒在地,嘴巴磕在身後一保鏢的皮鞋尖上,嘎 一下把倆門牙給磕掉了。
小白打人之後,又對兩位保鏢嫵媚笑道︰「哥哥你快看,我的手被打腫了,馬上他起來就會打嫣兒,你們忍心見死不救嗎?倆保鏢哥對望一眼,見粉面男正要弓腰站起身來,竟然不約而同地抬腳將其又踹倒了。
吧內四周的圍觀者一起轟然而笑,都為保鏢的見義勇為鼓起掌來。
小白打完了人,回頭又對我嫵媚一笑,那樣子真是美得很。經此插曲,諸女已經沒有了呆下去的興致,紛紛拎包走人,直到我們走出酒吧的時候,還能听到粉面男哀嚎的叫聲。
他叫得淒慘,自然驚動了包廂里的劉衙內。剛出門沒多遠,身後就傳來了一聲怒吼道︰「夏瓊雪,你給我站住!」文姬這時附額嘆道︰「我就說嘛。這打了狗,主人自然會出來的,劉小二你是越來越長本事了哈!」
「呵呵,原來是文姐姐啊,本來有你在此,小弟應該扭頭就走二話不說,可是今天夏瓊雪手下的妞傷了我的面子,若不找回來,今後的四九城誰還知道我劉二是哪根蔥啊!對不住了姐哎,改天讓我哥登門賠罪吧!」
京城的衙內們,從小就因為面子斗來斗去,好在大家平時都養成了習慣,有事憑自己的雙手解決,不能吃虧就向家里的大人匯報和求救,那樣會被其他的衙內看不起,甚至會被拋棄出這個圈子。
但這並不代表劉二就可以隨便欺負圈里的衙妹們,圈子里都知道劉二打小就喜歡瓊雪姐,為了引起美人的注意,經常通過各種方式來引起雪姐的注意。
雖然三年前老劉家的求婚被老趙家給拒絕了,但是劉二賊心不死,只要一打听到瓊雪姐回了京城,就想盡辦法到處使絆子,用他的話說,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為此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三年來他沖撞了瓊雪姐無數次,也被修理了無數次。可是他高興,甚至他覺得瓊雪姐每打他一次,心里就會愛他一次。
面對這樣的極品,衙內們集體無語,卻又很佩服他的痴情。就這樣一來而去,劉衙內儼然成了大家眼中的痴情種子,就連文姬剛才對他的呵斥,也只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好氣又好笑,卻木有太多的討厭。
任誰見到這種痴情的人兒,都是不忍心多加討厭的,假如我不出現,也許瓊雪姐終究會被他的死纏爛打給搞定了呢!可是我出現了,劉衙內便沒有這種機會了。
他心神通一瞬間捕捉和分析了這麼多的信息,我使勁搖了搖腦袋,就要上前教育一下劉小二。瓊雪姐這時卻拉住我的手道︰「教訓一下就好,千萬別傷他性命!」
我知道美人心軟,自然不能給她的心里添堵,便將其摟在懷里親了一下。遠處的劉二看到這一幕,突然不說話了。他兩眼通紅地看了我半天,才握拳低吼道︰「尼瑪啊,誰讓你親他的,你丫就作吧,今天非作死你不可!」急紅了眼的他在腰間一模,掏出了一把手槍。
我一看這丫急火攻心,有點走火入魔,身子一閃就飄到了他的跟前,然後嘩啦一下子把那槍給分解成一地的零件。劉二呆了,此時滿腔怒火猶在熊熊燃燒,凶器卻散落成一地的鐵片,思維與情緒的月兌節令其頭暈目眩。可是他暈我沒暈,所謂「趁他病,要他命」,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兩手並用地甩開了耳刮子。
一邊甩我還故意很大聲地說「我讓你調戲我媳婦,我讓你調戲我媳婦」。一個路過的法國人看我如此捍衛老婆的尊嚴,不由得在旁邊拿起相機拍起了照,劉二的保安怒喝一聲,直接趕走了人家。
二十個耳刮子終于把劉二給打成了豬頭,這時他才想起來應該讓馬仔解圍,頓時扭脖子怒喝道︰「孫子,成心看我笑話是吧,還不趕緊上。」可是他的話,並沒有起到作用,原因是被我剛才給點了穴,定住了。
如果用定身法,那算是看得起他們,剛好前陣子研究金大俠的《射雕》系列,我自創了彈指神通的點穴功夫,今天初次試驗,竟然真的很靈。于是劉衙內悲催地成了我試驗的小白鼠,就連暗中保護他的那些保鏢也中招動彈不得。
打完之後,我自然要收取解穴的利息,便對這劉二笑道︰「劉二小是吧!別亂喊了,他們和你一樣,都被我點了穴道,趕緊讓剛才挨打的粉面男叫人把你們送醫院去,看看能不能解開穴道。
我在此先聲明哈,如果超過三天,還沒人解開的話,你們這輩子就殘廢了,而且男人的那地方會逐漸軟化縮小,變得跟三歲的女圭女圭差不多!三天之內,如果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只要大喊三聲‘我劉二不再糾纏夏瓊雪了,違者天誅地滅’,我保你立馬就好,不然,可就得恭喜你木有小**啦」。
交代完畢,我轉身走回到諸女群中,出了這樣的大事兒,各個家族自然第一時間知道了酒吧街上的雷人一幕,反映亦是各異。大家直接在的士聚集之處攔了數輛的士,各回各家,給家里的大人匯報情況去了。
夢雪和雨荷等人,由于受到牽扯,被靜文帶回了張家,董瑛和文姬則拉著小丸子上了一輛保姆車。小白、孔小羽、蓉兒和我則陪著瓊雪姐回了趙家。
其實我本想把他們拉回青松園廝混的,可惜趙叔一個電話,令我打消了念頭。來京數日,一直沒機會陪瓊雪姐回娘家見家長,我心里是蠻愧疚的。現在趙叔電話相招,作為女婿自然要趕緊獻殷勤。
于是一行五人在路上走了一段,便在首都師範附近下了的士。這里正是北窪東路的一條胡同,眾人走過那如家和老北京炸醬面的館子以後,胡同里就燈光轉暗,人煙稀少起來。
瓊雪姐趁四下無人從自己的乾坤戒里取出了一台掛著特別車牌號的紅旗,我們換車之後,才出胡同一直向西,駛向趙家大院。
路過昨晚的小區時,瓊雪姐笑著解釋說,家里人都去了老爺子那里,所以今晚要去那里應個卯,才可能月兌身回返。有了張、龍兩家的會見經歷,我倒不是很擔心臨時怯場。
瓊雪姐猶豫半天,終于咬牙開車前行,其實都成了我的人,還遮遮掩掩地忍住不說,有些見外。我以心神引直接安慰她道︰「放心吧,我知道你擔心家里人會難為我,你男人的本事你還不放心,讓更多的暴風雨猛烈地吹過來吧,哥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