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師道陵者,漢留侯張良之八世孫也,乃中華道教之開山祖師。天師傳道以來,以元始師祖和太上為尊,輕通天師叔祖。
然,青蓮紅藕白蓮花,三教自古是一家。有道祖鴻鈞鎮守在那里,通天雖有不喜,也沒有表示什麼,更何況其學老子騎牛西去數萬里,另外創出了一片天地。
但是道祖的小徒弟靈寶,天生是個目空一切的紈褲孩子。百年前的仙魔大戰,他用從通天聖人那的偷來的「青萍劍」偷襲老君,被天師發現以身抵擋了下來。
聖人神兵青萍劍,那可是通天證道成聖的護身法器,其威能比誅仙四劍還要厲害。天師雖然道法通玄,修為已至大羅金仙的巔峰化境,但其仍未晉升至準聖境界,面對聖人聖兵,自然毫無抵抗之力。
世間本源,萬物皆由混沌演化生成,惟有突破了大羅金仙進入準聖境界,才能夠抵抗得住混沌雷劫,由此千萬載與道合一,尋機遁出生機,進而證道修聖。
道理是這樣講,真要做起來那可難了去了。就拿眼前的張一刀來說,若非後來遇到八仙,我還不知道她就是天師的轉世重修之身呢。
就如鐘離權遇東華帝君而尋獲仙緣,後來帝君歷劫成為呂洞賓,又被鐘離權收為徒弟一樣。鐘離成道之前亦得天師贈丹結緣,今番回收天師的今世凡身為徒,此所謂一報還一報也。
道之玄妙,罄竹難書。且說一刀隨邋遢師傅鐘離權修道二十多年,一朝了悟根本,將往昔靈台深處的元神記憶尋回記起,一身修為迅速攀升至地仙境界。
盡管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一刀的道心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過去種種已成黃花逝去,來日種種,則需其步步驗證。
一刀融合了兩世的記憶之後,發現自己的本性真如,依然不染縴塵;其聰慧的靈性更是一如往昔,如果真要說有點差別,那就是近百年的科技文明燻陶得他更加世事洞明了。
表現在待人接物上,他往往直奔主題,有啥說啥,常把清風噎個半死。
近百年來一刀憑借自己的風水絕學,愣是把鐘離傳授的仙法和老君傳下的「靈石七境」一一印證磨合,火速地修成了第六境——「鑽石光明境」,可是在修煉第七境「翡翠兜率境」的時候,遇到了空前的難題。
在以前的六境之中,所需耗費的靈石並不是很多,每樣萬斤左右即可,可是自從踏入這第七境以來,他遍訪名山大川,至少采集了數十萬斤的極品翡翠。
可是這些翡翠並沒有轉化為境界修煉所需的靈氣。以至于他的修為,已經有數十年沒有進步了。這種結果很傷人,要知道前世他身為天師,這樣的時間早令他白日飛升了。
哪像現在,逼著他逛完東方逛西方,想著點子找蘊含靈氣的翡翠。撒旦那丫上次憑青萍劍算計了她,和他算是結下了大因果。
一刀如今以牙還牙,盜墓知道西方墓,拿回華夏換石頭。去年的賭石大賽他只所以會輸,就是因為與會的都是我華夏的修真者,讓他提不起贏的興頭。
鐘離權又告訴他,末法時代的神仙殺劫雖較以前有所嚴重,但是也有好消息。經過八仙的聯合推演,印證了玄都大師兄的那片偈子︰
「登真尋仙七靈石,層層遞增耗常知。一旦收取誅仙劍,混沌雷火焚太虛。」
一刀反復鑽研,推出百年之內,有人將用混沌天火渡劫,從中提取出誅仙四劍,屆時人間的修士再想飛升,憑借《靈石登真七星隱訣》,將會一舉跳過太乙金仙而成就大羅金仙的果位。
由此一陽來復,仙界又將迎來一輪的繁榮昌盛。
心里有了希望,一刀干啥都有盡頭,這不,由于不舍得自己繳納賭石的入場費用,他竟然哭窮地擺起了地攤。
清風見我出現,舍棄了一刀奔向廣場。惴惴不安之中,見我又奔向蜀山的店鋪,清風便鼓動三長老道︰「我說三哥,去歲你們不是在長眉真人的作畫峰上,開采了一批石頭嗎,不若請小羲小試一下牛刀,熟練有把握了再去燕雲石坊踫運氣吧!」
三長老嘴角一撇,回罵道︰「你這牛鼻子好不厚道,你武當不是也存了一批原石嗎,干嘛不貢獻出來,讓大家試試手?」
「你們倆不要吵了,在誰家試驗不是試驗,小羲你跟我來!」六長老拉著我就走進了蜀山的位于廣場的專賣店。
店門口的兩名女弟子一看長老親臨,一邊向里迎接,一邊對著耳機喊︰「經理,六長老到了」。
蜀山的這家店面,大約有三十多平,室內有兩個圓形的玻璃櫃台,每一個櫃台里面,都站著一名氣質出眾的女弟子。她們都是都市時尚麗人的打扮,讓我誤以為走進了周大福。
兩個櫃台中間以一個三米寬的過道,向里正對著一扇木門。門迎說店面的經理東方雲博正在內院接待客人,有人在蜀山此地後院的石林里選了一塊綠松岩石,正在借用切石機,自己打磨清洗呢!
听這口氣,來者也是一位有底氣的主兒,不然也不敢如此托大,現場解石了。我自入世以來,從不曾見過切石的場面,聞言趕緊撒嬌道︰「想必切實很好玩,姑姑你快帶我們去看看吧!」
六長老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徑直向前走去,快到那木門的時候,忽見那門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跟容若相貌有些相仿的女子,只是看起來比容若顯得穩重和成熟。
她一見我們,先給自家的兩位長老請了安,在問候過清風之後,竟然對我笑道︰「呦,這不是容若那丫頭相中的姑爺嗎?我叫東方雲博,是容若的小姑姑,那啥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也喊我姑姑吧!」
我哩個哼哼哈嘿,剛喊了六長老作姑姑,現在又來一姑姑,我難道沒看黃歷,一時扎堆遇親戚了嗎?偷眼一瞄六長老,卻見其又一次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那眼神讓人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甚至還會有一點小恐怖!她究竟是啥意思,想干些個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