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回書中,我半真半假地忽悠出了一個碧玉雪蛇大戰赤練血冠蛇的故事。小護士很傻很天真,自然對我所言毫不懷疑,可是兩個老家伙老于世故,就沒那麼好騙了。
看著張老頭半信半疑的表情,我故作高深地舉杯和其對飲了一杯,並調笑說如果他及時回去那片竹林再湊巧能找到赤練蛇的尸體的話,說不定能夠解開周教授洗筋罰髓的秘密。
張醫生眼珠一轉,心里已決定天明後讓阿星他們帶路,回去尋找一下蛇尸。一席盡歡,老張懷有心事沒有多呆,飯後就匆匆離去了。
周教授一見老張離開,不好意思地對我說道︰「對不起啊,大偉,我不小心說出了礦泉水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老頭心里門清,知道我剛才的故事是為了打消張老頭的綺念。
事情已經這樣,我想,不管啥事既來之則安之吧,便讓其不要多想。周教授回房休息之後,我幫著周小琪收拾了桌上的剩菜剩飯。
都是外賣的一次性飯盒,收拾倒也容易。周小琪一邊干活一邊粘人問道︰「原來哥哥剛才的話是騙人的,你就不怕明天張爺爺讓人去桐君山尋那條蛇去?」
「呵呵,放心吧,妹子!我剛才並非全部說話,當時我確實看到了一條赤練血冠蛇,只不過它的血管並非是孕育珠子和龍角的,而是該蛇一身陽氣所聚之所。
它當時受了重傷,感應到我們之後,就一路爬進竹林下的山溝里去了。至于那條竹葉青,應該如我推斷的那樣,先是和血冠蛇大戰了一場,沒想到中了血冠毒全身發軟之時又被你爺爺踩了一腳。竹葉青的習性一般是你不招惹它,他不會咬你,如今被阿星挑飛了去,說不定早爬沒影了!如此一來,老頭明天即便回到那片竹林,也只能采集到血冠蛇留下的鮮血而已!」
周小琪听了我的解釋,也只好一笑了之,眼見天色不早,便放我回去休息。糾纏了一天,終于回到房間,我刷牙之後,將床頭的枕頭當做蒲團墊在下面打坐。
本想雙手捧著小葫蘆,在禪定之中研究一下它的秘密。沒想到閉眼之後就是去了知覺,等到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爺爺有癢,小琪琪昨晚就托張醫生幫她請了假,我自然是被這小丫頭給叫醒的。梳洗之後,出門正見周教授在院子的桐樹下面打太極,看上去精氣神可是比昨天強太多了。
見我出來,周小琪笑著問我為什麼不刮一下胡子。我嘿嘿一笑,說自己想體驗一下當魯迅的感覺。小琪知道我沒說實話,也不計較,又叫了周老頭一起吃早餐。
我走進客廳發現昨晚見過的楊護士也在,桌上的那些杭州小籠包、油條豆漿啥的,都是她從校外的小吃街上買回來的。
「偉哥哥,楊姐姐是我的同事,我做菜的本事還是跟她學得呢?」周小琪熱情地介紹著她的同事,就連周老頭也對楊護士贊不絕口,說他願意住在碧桐小築主要是奔著小楊的廚藝來的,今天一定要吃一頓再走。
楊護士畢竟比周小琪虛長兩歲,聞言大方笑道︰「張大哥你別笑話哈,我跟小琪玩笑慣了,昨天家里有點事兒,沒在這里照顧您,還請不要見怪啊!」
美人把話說的如此漂亮,身為客人我自然不敢亂說,只憨笑道︰「哪里哪里,姐姐說笑了!」
用餐之前,先給周教授把了下脈,告訴他毒素已清,已無大礙,一會兒我就要告辭離去了。周家爺孫哪里肯放,周小琪甚至抱住我的胳膊撒嬌道︰「哥哥是嫌我招待的不周了嗎?爺爺今早說你的背包掉下了懸崖,連身份證、銀行卡都丟失了,如今出去怎麼辦啊!」
我說離開,就是為了不離開。今見周小琪誠心相留,便捉狹笑道︰「妹妹真的誠心留我,那好,最近這段日子,你來養我吧!」
「呵呵,好啊!一會兒送爺爺回家,我陪你逛街挑幾身衣服,總不能老讓你穿療養衣,說出去會讓人家笑話我爺爺的。」
我一向月復黑,此刻又對周教授笑道︰「嘿嘿,如此小子就吃幾天爺爺和小琪的軟飯,只是張老頭太過聒噪,回頭還得您老人家打發了他!」
「哈哈,放心吧,那老小子很好對付的,就交給我了!」楊采兒在旁見我們有說有笑,倍覺新鮮有趣,轉頭對我笑道︰「大哥你這下有福了,小琪以前還從來沒有邀請過別的女孩子住到家里呢!」
「呀,這樣啊!那我豈不是很榮幸!嘎嘎,琪小妹,多多關照哈!」面對我的調侃,周小琪輕笑著夾起一塊涼拌黃瓜,有滋有味地咀嚼著,那眼角眉梢隱藏的笑意,真是暖若春風。
須臾飯後,楊護士在周氏爺孫的糾纏下送我們辦理了出院手續。在門診部一打听,張老頭果然帶著人去了桐君山。
昨天的眾人之中,黑大個被其哄騙著許以重金,成了領路的向導。我們剛要走出醫院的時候,迎面看見了懷抱鮮花前來探視的安危等人。
除了黑大個,大家又一次聚齊,張醫生的徒弟小徐醫生親自派醫院的中巴把我們送到了校內周老的住宅樓下。
下車之後,周小琪對阿薇道︰「露薇姐你和師兄們先照顧下我爺爺,我帶偉哥哥去出診看個病人!」阿薇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旁邊的阿星嘴角一撇道︰「他只不過瞎貓踫見死耗子,恰好會治蛇毒而已!小琪你不要太天真,回頭被人給騙了!」
「死阿星你說什麼呢!偉哥哥跟你有仇嗎,你要這樣對他!哼,懶得理你!」周小琪彪悍地撂了這麼一句話,那阿星的笑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旁觀的眾人眼楮雪亮,自然知道阿星是吃味了。這時周教授插言道︰「這是怎麼跟你師兄說話呢!你不是要帶大偉出診麼?趕緊去吧,早去早回。」
周小琪辦了一下鬼臉,轉身就走。她今天沒有穿護士服。牛仔短褲隨意搭了件露肩T恤,腳下還蹬了一雙銀色的高跟涼鞋。我跟在她的身後,很快迷失在眼前那一雙魅惑無限的漂亮大長腿背影中。
周小琪走了幾步,掏出手機打給楊護士道︰「采兒姐姐,我爺爺的體檢報告你拿到了嗎?什麼還沒有出來?那算了,我現在去停車場取車,一會兒在校醫院門口見吧!」
掛了電話,她趕緊轉身對我解釋道︰「我約了采兒姐一塊陪你逛街,她有男朋友,知道該怎麼幫男孩買衣服。一會兒全靠它來打扮你和砍價了!對你這麼好,服務還滿意不?」
看著她張合有度的小嘴,我又想起以前偷看的那些鬼國電影,下意識地回答道︰「滿意,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