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艷的美麗,總是相伴著危險,這種危險,來自對男人**的刺激。只要這些女人,在我眼前,一晃一蹲,依然很容易閃露出女性的羞私之美。
不知道為什麼,珍妮把她們裝飾的格外性感,看來她深知女人,深知如何裝束更能勾起男人的感覺。
珍妮本身就是一位出身于上流社會的女人,一個海盜家族經過百年的掠奪發展早已成為貴族階層,珍妮對男人的閱歷和了解,經驗頗豐。
取出備用的武器和子彈,我把彈藥庫的閘門,牢牢封鎖起來,那把長長的金屬鑰匙,被我栓在了自己的腰間。看到睡艙隔壁那兩個女和三個母女後。
現在,除了伊娃和樸熙夏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配槍和匕首。
一切安頓好之後,我感到有些疲勞和緊張過度,于是又躺回了原來的小板床。閉上雙眼的瞬間,剛才那種射殺食人鬼的慘烈畫面,像過電影一般,在我腦中閃現。
我現在要周密考慮和判斷,甲板上此刻正發生著什麼,還有接下來的對策。小板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我的身體也隨著節奏在搖擺。雖然听不清外面的世界,但能準確的知道,海上起了風浪,與之伴隨的,就是我們當初海上漂流遇到這座鮮為人知的海島時,遭受的暴雨。
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半醒的驚夢,仿佛自己又躺回了緬甸的石生旅館,只等明天早起,回到那溫暖祥和的小鎮,回到閣樓里去模模伊娃的小臉。
「嘻嘻。」一個頑皮女孩的調笑聲,推開了我迷迷糊糊的意識之門,臉上的瘙癢,使我感覺自己在山洞那張厚實的熊皮躺著。樸熙夏這個孩子,在我睡著的時候,又偷偷的溜了進來,用細長的小軟手,捏著自己的發梢,不斷摩挲我的面頰。
「你夢見了什麼,為什麼總呼喚一個名字。」樸熙夏的天真和好奇,使我時常覺得自己,很像和她同齡的男孩。這個爛漫的小丫頭,不斷彌補著我童年時代的人生空白,安撫一個沉默寡言男人的內心傷痛。
「沒什麼,只是個夢。」我回答著她,也將自己重新帶回到眼前的實現中。「我睡了多久。」樸熙夏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總是活著時鐘里面。其實,她不知道,我是在命運輪盤的指針上活著。
「不知道,大概五六個小時,或者更久。」這個小丫頭,眨巴著可愛的大眼楮,有些不情願的說到。「你拿上武器,我們去找伊娃。記住,除了我們三個人,武器和匕首不可以給任何人。」
樸熙夏听的一驚,急切的問︰「為什麼?壞人不是抓起來嗎?珍妮也不可以拿武器嗎?」提到珍妮,我也莫名其妙,找不到理由回到樸熙夏。「在島上可以,現在不可以。珍妮要照顧其他女人。」
我的話,以樸熙夏這個年紀和閱歷,听不出里面的玄機。我的直覺,現在非常的混亂,因為我甚至開始批判自己的直覺。
從我拽著珍妮沖下來配藥,她誤以為我,要和她趁死之前及時做樂,我就察覺出一點。她認為人性的目的,與最終享受到多少樂趣掛鉤,任何一個男人,都是由**偽裝著,一旦這種偽裝失效,成了空頭支票,就會反目收盤,吞噬眼前的一切。
而我這個煉獄里爬出來的男人,也始終跳不出她的觀念框架。伊娃和樸熙夏,沒有遭受過珍妮之前所處環境的物質和虛榮沖擊,也正是我對這兩張白紙信任的唯一理由。
從彈藥庫挑選出的武器,我都堆放在小板床下,現在是上甲板清查被毒殺食人鬼現場的時候了,伊娃一把阿卡步槍,樸熙夏一把便攜式沖鋒,我自己提著兩把。
大廳的女人們,看到我們三個武裝起來朝超艙門走去,都知道要發生什麼。「珍妮,你去睡艙,找一個類似小鏡子的東西,能折射影像就可以。」
珍妮听後,答應的很快,即刻轉身跑去下層。能看得出,珍妮在睡艙看到過鏡子。
我搬開靠在艙門的長方形木桌,伊娃和樸熙夏有些緊張,但也擺好了射擊姿勢。「不要著急,先模清出外面的動靜。」站在艙門口,更能感覺到大船搖晃的厲害。雨水仿佛是被響雷和閃電甩下來的,擊打在金屬艙門的聲音,格外清晰,敲鐵皮鼓似的。
珍妮找來了一個女人化妝用的小鏡子,她可能是在睡艙發現後,自己收藏了。擰開艙門的金屬栓,我一手用鋼管兒卡住可以一下被提起的艙門,一手小心翼翼的往上橇,這個過程里,沒有听到上次開艙門時,外面嘰里咕嚕的聲響。
這時的安靜,預示著喜人的結果。「珍妮,你拿小鏡子,斜靠在門縫下面,利用光的折射,在閃電亮起的瞬間,讓我看到艙門外的情況。
珍妮這才知道,我不是要莽撞的開啟艙門,于是稍稍放松了些,急忙走上樓梯,靠近在我臉前,蹲子向外折射小鏡片。暴風雨夾帶著清涼和海水的味道,忽地從門縫里涌進來,把珍妮蹲下嬌軀時,泛起的女性味道沖的一干二淨。
「不要慌,耐心的等待閃電。」我小聲安慰她,雖然我自己也很擔心再次听到甲板上有生命跡象的聲音。雨點的個頭兒,听起來很大,甲板被砸得嗒嗒作響,仿佛要幫我們沖走外面的危險。
一道亮光閃過,珍妮白皙玉手捏著的小鏡片,映出了我能看到的鏡像。五個木推屜,只剩一個空空的頂在對面的船舷,其余四個被拽的不知去向。
可想而知,那些食人鬼,嗅到血腥的食物,一定爭搶的厲害。我想,當食欲的誘惑,擺在它們眼前的時候,這些食人鬼的仇恨,會立刻煙消雲散。因為,所有的一切,本就是為了胃口。
「珍妮,你去大廳撿一個「Y」型的木棍,把小鏡片固定在頂端。」池春還是保持著緊張,她起身的動作很快,能短暫離開一下艙門,是每個人都樂于的。
工具,它的本質,是帶給人安全的感覺,而人類卻用它們挖掘深不見底的**。珍妮去了大廳,很快就舉著根兩米長的棍子,回到我的身邊。
「你來控制鋼管兒,我自己窺測艙門兩側的情況。」珍妮听了我的話,嬌媚的臉上,隱顯帶出幾絲興奮。
比起拿著木桿,去照小鏡子上的虛影,珍妮更樂于用撩人的玉手去握鋼管兒,畢竟她剛才已經嘗試過一次,對那樣的操作,目前最輕車熟路。
頂端固定著小鏡片的棍子,確實有些過長,我用軍靴一腳在中間蹬斷。因為這種窺探,必須非常隱蔽的進行,不能以為越長越安全,實際上恰恰相反,最容易捅出危險。
折斷後的偷窺小工具,拿在手里,就像一個小鏟子,但對我來講,很合適。我慢慢的靠近艙門,將小鏡片在黑暗的雨水中捅出。
那一刻,我的心尖兒也擰到一起。假使在運送鏡片的瞬間,漆黑的天空,正好劃出一道醒目的閃電,棍頭小鏡片的移動,會一下暴露。若還有活著的食人鬼,又會呼啦一大票跳躍過來。
我盡量慢慢的向前遞送,使它猶如撲咬獵物前的毒蛇,謹慎再謹慎。距離送到合適的位置後,我先將鏡片向右傾斜,然後等待咆哮著的大自然,送來割破黑暗的電光。
砸在甲板上雨點,頃刻崩碎,彈射到我握著小工具的手腕,那種冰涼的感覺,總令我心有余悸,懷疑是蹲躲在暗處的食人鬼,偷襲射出的木箭。
「 嚓」一道亮線,沖破我臉貼在梯沿上才能窺探出的視線。右側的甲板上,橫著兩個木推屜,四周躺滿了毛茸茸,黑呼呼的物體,毒殺效果很完美。
我再小心著,將鏡片翻轉向甲板左側,等待接下來的一道閃電。「它們吃光食物了嗎?」樸熙夏這個好奇的小丫頭,居然在這麼緊張的時刻,索問外面的情況。
「噓。」我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警示。她立刻意識到自己不該出聲,但還是荒唐的又「哦」的一聲。我不敢再提醒她。
最後等待的這道閃電,遲遲不肯到來,我只能別扭著身子,忍著等著,期盼審視著我們的上帝,再慷慨的閃最後一下。
「好了,珍妮,你再堅持一會。」說完,我跑去大廳,從那個靠牆的木箱里,抓出兩顆閃雷。我想在上甲板之前,給大家多貼兩張護身符。
萬一有食人鬼裝死,或者沒死利索,用刺目的閃雷,也能測試出端倪。我知道在戰場上最忌諱的,就是勘察戰場,一但站在尸體縱橫的地面上,就處在一種敵暗我明的被動。
最要命的,還是那種帶毒的木箭,它就像捕獵的眼鏡蛇,無需用牙齒咬死獵物,只需將毒液注射進目標的**,就等于成功。
「珍妮,用力,再往上挺起一些,我要拋雷。」珍妮應聲,忙把艙門抬高二十公分。我側躺在樓梯口處,如鑽到汽車下面,修理機箱的拋錨伺機。兩個閃雷,向左一顆,向右一顆。
迫視的光線,並未刺激到我和身邊的女人,我盡量把拉掉銅環的閃雷,拋得很遠,拋進那些食人鬼的尸堆。
「呼」深深的吐出胸口一團悶氣,我又回到大廳的木箱,取來兩顆手雷,按照拋閃雷的方法,分別往兩個方向轟炸了一下,雨聲雖然很大,但沒听到一絲食人鬼的怪叫,這才徹底放了心。
猛的站起身,我寬大的手掌平鋪在珍妮豐軟的胸口,將她向後略略一推,艙門嘎吱一聲,被我力拔山河般舉了上去。
接過樸熙夏遞送來的兩把沖鋒,我做尖兵,帶領著兩個丫頭朝甲板上走去。珍妮拿來手電,追在我們後面。但她照射的光源,很難與我們的槍口保持在同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