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鎮魂曲 第六十六章 最大的考驗-狙擊對戰

作者 ︰ xushunlihe

山壁和上面的每一棵植物,給雨淋得濕漉漉,我粗糙結實的雙手,承載著超負荷的重量,無論扣挖岩壁或扒抓樹枝,都要使出多一倍的力氣,拿出百分百的謹慎。一旦我失足滑落,兩個女孩都將成為無辜的陪葬。

「呼呼呼,咻咻咻……」從峰頂往下攀岩不久,頭頂的小狼帽就給吹掀到腦後,很多水柱澆灌進我脖子,順著肌肉凸鼓的後背,一直侵染到軍靴里的腳跟兒,如螞蟥一般吸吮著膚表的溫度。

黑暗中,勁猛的山風一有卷來的苗頭兒,我和伊娃就停止攀爬,緊緊抱住粗大的樹枝,那種顛簸起伏的感覺,像青蛙摟在巨象行走時的一條腿上。

「 嚓, 嚓。」峰頂上的閃電,像驅趕我們爬下岩壁的鞭子,抽打的越來越緊密。有些靠近峰頂邊緣的大樹,本就被颶風掃蕩得藕斷絲連,再給肆虐的雷電擊中,便毫不猶豫的栽下山澗,帶動高處的山石、殘枝一起滾落。

看到這種情況,我心里更是焦急,五指摳抓的石壁,早已淋的濕滑,掌心貼在上面,透著刺骨鑽心的涼,冷風吹過的瞬間,身體里的溫度被剝削的更嚴重。

樸熙夏的小腦袋,隔著嚴實包裹在小狼帽,不斷摩挲我下巴,她呼出的熱氣,吹拂著我冰涼潮濕的脖子,讓我在漆黑陰冷的峭壁上感到身外的溫度。

爬到這段山壁的中間部分,我明顯覺得後拉的重力增大,黑暗中,由于看不清下去的路線,可能誤入了有凹面岩壁。伊涼在我右下側,好幾次她身子凌空,扯得彼此腰間相連的繩子猛然繃緊,隨著一陣劇痛,我也驚出一身冷汗。等她懸吊搖擺式的身體靜止下來,重新攀抓在岩壁上,我才敢繼續往下攀爬。

這個過程必須是一靜一動相對著往下爬,若兩人同時往下攀爬,危險系數相當大。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艱難攀爬,我們終于下到山澗底部,嘩嘩激蕩的溪水,爭搶著朝下游奔去。

我把抱摟在懷中的樸熙夏解下,大家稍作休息,然後再背起樸熙夏,一手托著她軟軟的,一手牽著伊涼的小手,逆水流往大船方向奔跑。

溪流水位上升的很快,我們趕到掛滿樹枝的大船,這個巨型載體開始出現晃動,性好有牽連到岸上的繩子,才沒使它一點點的順流下移。

我把隱藏在岸邊草叢下的木筏托出,用棍子橇到溪水後,抱起不再抽泣的樸熙夏,帶著伊娃上到了大船。一打開艙門,我就撕下罩在移動光源上的紅紗布,提示著身後的伊涼,小心謹慎的跨過精密的魚線雷陣,進到大廳里面。

點燃爐架里的干柴,火光映射在兩個小丫頭身上。她們濕漉漉的發梢,白皙嬌女敕的臉蛋給山風吹的微紅。「把衣服全部月兌下,抓緊時間烘干身體和衣物,一會兒我送你倆去池春那里。」

樸熙夏和伊娃一邊瑟瑟抖著,牙齒咯咯打架,一邊急速月兌解下狼皮和里面的布衣。我又往爐架里多添些干柴,增大四周溫度的火光。外面的黑暗和風雨天氣,很好的遮掩了我們的煙火,我也月兌光自己,三人赤身****圍在火光旁,像冷血動物那般汲取著熱能。

突然,我想起了一些東西,忙撿起潮濕的背包,掏出幾包牛肉干兒,遞去樸熙夏和伊娃的手上。橘紅色火焰的照耀下,包裝精美的小食品閃著金光,兩個小丫頭拿在手上,漂亮的眼楮霎時流露出新奇的目光。

哭紅鼻子的樸熙夏,眼皮略帶粉色,晶紅剔透的嘴唇,隨著時不時的抽泣微微上翹一下。她見到塞進手中的食物,那副仔細端詳小食品的表情,妙趣橫生,令人哭笑不得。

兩個處子之身的女孩,白脂玉潤的**上跳躍著火光,鮮女敕粉紅的四顆小**,粘黏著兩鬢垂撒下來的發梢兒,平坦的小月復下面,依舊是原來稀疏和濃密的風景,各領風騷。

溫暖的火光映照在**上很舒服,很快把那些潮濕的毛發烘烤干燥。兩個女孩的發梢,像松開了把抓幼女女乃頭的小手,各自蜷縮回凸鼓的**上端,面壁思過似的。

她倆玲瓏的小腳丫下,落著撕成條條的食品袋兒。我大口咀嚼著鯰魚肉,雙手在蘆火上面支起架子,搭烤三個人的衣物。伊娃的褲子里,出現一塊兒圓形血漬,從襠部的位置判斷,這丫頭的經期來到,不能再跟我這個野性十足男人,在濕冷的大山上亂跑。

我問她有無身體不適,果蹲著的伊娃停止了咀嚼,一時不明白我問的意思。「她前天肚子疼了,小便時還流血。」樸熙夏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牛肉干兒,一邊替伊娃回答。這突如其來的解釋,令伊娃措手不及,她香腮瞬間緋紅,將可愛的小臉急速埋進膝頭,不肯再給人看。

大船上的醫藥用品,一大半兒放在珍妮那里,我的背包僅有應急的一小部分。抽出靴子上一只匕首,削斷樸熙夏腳踝上簡陋的繃帶和木片,用碘酒給她擦洗破皮,重新繃纏了醫用紗布,又找來兩塊兒平滑的木板,待她一會兒穿好褲子,夾固起她腳踝。

樸熙夏跟我非常親近,但她尚不懂得女孩在男人面前的矜持,我給她清理傷處時,她只顧用細長的指頭伸進袋子摳牛肉出來,毫不敏感兩腿中間,那小饅頭似的肉包,總隨著弄疼她時的一聲哎吆,露出里面鮮女敕的肉芽。

雨水從我們的身體和衣物上蒸發而去,留下淡淡的咸腥和少女的氣息。我能準確的看出,兩個女孩的性部位是健康的,有著C女的免疫力。

「把藥品給我,伊娃的手也在流血,我給她包扎一下。」我剛穿回急速烤干的衣服,吃完牛肉干兒的樸熙夏就詫異地說到。折在綠上衣袖子里的手,被我忽地抽出來,忙去掰開伊娃握著粉拳的小手。她俊俏的小臉兒殘留著淡淡的桃花色,可柔軟的手心和指肚上卻道道傷痕,血水已干涸在細長的掌紋。

拿出小瓶子里的碘酒,邊給她仔仔細細的擦洗,邊有點慍怒的問她疼不疼。「是抓樹根躲避颶風時傷的?從峭壁上下來時劃傷的?」伊娃不說話,依舊低著頭,默默承受眼前的男人對她責備。

「以後出現傷口,要及時通知我,像樸熙夏那樣,即使給螞蟻咬一口,也要坐地上大哭不起來。」我的話一說完,伊娃噗嗤笑出聲,羞赧的表情從粉色臉頰上退得無影無蹤。

「以後螞蟻咬我,我真得坐地上哭,說什麼也不起來。」樸熙夏不樂意的反駁,把食品袋里最後一塊兒牛肉干兒塞進嘴巴,帶著勝利的表情美美吃起來。「嗯,這麼做就對了,萬一是毒蟲蟄傷,忍痛不說話是要喪命的。」用柔軟衛生的紗布,纏包好伊娃的小手,我總算舒一口氣,才緩緩對樸熙夏說。

我披上雨衣,又從彈藥庫取了大量武器彈藥,裝載進栓在船尾的小艇。雖然從峰頂到盆谷凹地的山壁上藏了不少武器,但我仍擔心這批軍火落入海龍號手中。他們的狙擊手,拿著的巴特雷遠程射殺步槍,估計就是我的死期。

用塑料包好樸熙夏的腳和伊娃的雙手,我把兩個女孩抱上小艇,頂著滾滾溪流朝盆谷凹地駛去。雨點像從峰頂滾落下來的石子,砸在小艇的頂棚, 里啪啦亂響。

若我今天反應不及時,早成了那個糨糊臉步槍下的亡魂,兩個女孩也會困守在峰頂,直到活活餓死,或給野獸吃掉,世上沒人會因失去這兩個純真的女孩而惋惜。

嘶鳴的馬達聲,在風雨中尖叫,不必擔心夜幕下暴露目標,兩個女孩已穿著干燥衣物,裹著堅韌厚實的狼皮,胃里吃滿超高卡路里的巧克力和牛肉干兒,不再瑟瑟發抖,逃離了風雨的摧殘。

到達盆谷凹地的大湖泊,敵人遺棄的小艇早給風雨沖到了葦蕩淺灘,我駕駛著小艇,將速度開到最慢,一點點接近先前無法靠近的遺棄游艇。

白天殺死葦蕩里的五個人後,我本想掩藏敵人的水上工具,但只身潛游到湖泊中心上艇很危險,一是易被水獸咬傷,二是擔心海盜的援軍趕來時,我正處在明處,敵眾我寡幾槍便分出勝負。

這會兒趁著夜色,趕緊隱藏起這艘完好的小游艇,留作關鍵時刻備用。掄出去的兩根鉤繩,利用小艇的馬達動力,很快將擱淺的棄艇拽出污泥,重新浮回湖水中央。

對著樹林幾聲呼哨,里面傳出兩聲槍響,彼此互通信息後,我急速下船,利用小皮筏上到林岸。背著伊娃抱著樸熙夏,腰上掛著罩紅紗布的移動光源,朝珍妮隱藏的懸吊巢穴跑去。

侏儒野人的巢穴雖然簡陋,但防風遮雨的性能很好,蹲躲在里面的女人們,身體都很干燥,沒被打濕一點。我問珍妮冷不冷,她只顧奮力的擁抱,將軟乎乎的胸脯貼頂在我胸膛。我捧起她嫵媚的臉龐,與之靜靜對視。

「你白天听到的槍聲,是我和幾個入侵的海盜在戰斗。其實,敵人的母船尚未出現,僅從他們派遣出的小游艇,可以想象他們的兵力及實力。如果我不幸陣亡,你要利用有限的食物挨到敵人離開島嶼。不要哭,先听我說完。」

我干枯堅硬的拇指,輕輕揩拭掉珍妮眼角的淚光,繼續對她嚴肅的說︰「樸熙夏和伊娃都受了傷,你要把這兩個小戰士照管好,即使我永遠不再回來,你們也有了很強的生存能力。明白我的意思嗎?」

珍妮自然理解我話語的含義,她知道每次臨戰前,我都要做好善後才投入戰斗,化作一台無牽無掛的殺戮機器。「讓我和你去艇上,我要你再愛我一起,我要你再佔有我一次。」珍妮撲朔著迷人的淚眼,嬌滴滴的祈求著我。

「把兩個女孩照顧好,勇敢堅強的生存下去,更不要給海盜捉去受侮辱。切記,那種海盜從女人身上索取的遠不是性的滿足,關鍵時刻你們就吞槍自殺,輕松聖潔的進入天堂。還有,謹記暗號,提防敵人的信息戰斗。」

珍妮用力點了點撲在我懷里的頭,抽噎得不再說話。我和她的對話,沒給任何女人听到,樸熙夏和伊娃早早爬上溫暖的巨型巢穴,帶著疲倦呼呼睡去。

補給醫藥和彈藥之後,我及時離開了池春她們,趁著夜色積極備戰。小皮筏載我靠近葦蕩,利用匕首割了很多細軟的葦桿兒,回到艇艙急速扎成七個稻草人偶,再將我收集的迷彩衣物套穿在上面,制成替身。

拖著樸熙夏和伊娃攀上峰頂,如此大費周折,就是要給敵人假象,使母船獲得錯誤信息,啟用錯誤的戰術,我好從中得利。狙陣是一種無形的堡壘,最令敵人頭疼,迫使對方放棄交易,不再貿然前來。

低頭看看腕上的手表,已近凌晨五點,從口袋模出一塊兒鯰肉,塞進嘴巴慢慢咀嚼。抱著塞滿實彈的巴特雷狙擊步槍,我蹲在一層突兀的岩板下面,臉上涂滿厚重的綠色,睜著等待廝殺的黑色眼楮,在黑暗中凝視。溪流在我腳下百米遠的位置,不願被我見到似的匆匆流淌。

天就快亮了,雷電少了很多,暴雨漸漸稀弱,恢復到昨天上午的狀態。如果運氣夠好,敵人可能不再出現,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開過來的小艇,依舊停靠在大船尾部下面,駕駛台上的方向盤,被我鉤掛了兩根魚線,只要敵人貿然發動小艇,扭動方向行駛,隱藏在艙壁上的手雷,會立刻問候他們的腦袋。

接近早上六點,冒著垂直揮灑下來的雨線,我早早攀爬上了峰頂。清涼潮濕的空氣,混著絲絲白霧,一吸進肺部,叫人清醒許多。我開始布置牽魂替身,先找到一棵大松樹,把第一個牽魂擺放進濃密的樹冠,再將一把拆去撞針的M25狙擊步槍探出密枝,找些棕櫚樹的葉子包纏在牽魂面部,用來引誘和迷惑敵人。

直到上午九點三十七分,我給第六個牽魂找到合適的位置,偽裝進狙擊迷陣。每一個設置陷阱的地方,也是我窩藏武器彈藥的分屬點,即使敵人就站在牽魂面前,也不會知道附近十米遠的亂石堆下或草叢坑底,藏著精良武器和子彈。

兩側峰頂都偽裝了牽魂替身,無論母船上的海盜從山體哪側攀爬上來,凡是具備觀察能力的狙擊手,很容易對我設置的牽魂打上一槍。那個時候,我自然知道如何射殺對方的狙擊手。

十點二十分時,降雨變得溫順而安靜,偶爾吹過一陣山風,將蹲藏在樹冠里偽裝的我搖晃幾下,附和著嘩嘩抖動的樹葉,不知分撒到哪里。

撩開懸掛在狼帽前沿的青藤,端著望遠鏡察看支流縱橫的河道及入海口,透過茫茫的雨線,除了潮濕遼闊的森林,和水流翻滾跳動的河面,不見任何小白艇的影子。

環繞島嶼的大海,鼓動著浪濤,像澆灌自家花園的老丁,吟唱著含糊而得意的調子。身後遙遠的盆谷凹地,那片高低起伏的樹林,正隱藏著我所守護的女人們。

巍峨高聳的峰頂,海拔近兩千,縱使超遠射程的巴特雷狙擊步槍,在我埋伏的範圍也保護不到伊涼她們。因為距離實在太遠,幾乎有九公里的路程。

我故意挺進這麼大的距離,等候可能到來的海盜,敵人數量上的優勢,只能通過的移動作戰,和不斷的戰略縱深削弱掉。假使沒有足夠的空間,恐怕早死在海盜手上,更不用說與裝備精良的海龍號搏殺一把。

中午十二點零七分,我掏出干巴巴的鯰肉,填進嘴巴慢慢咀嚼。這會兒的天氣,比整個上午稍好一些,我像等待上帝宣判的囚徒,內心焦急的尋找著上島的海盜,既害怕看不到敵人,又害怕看到他們。

一點鐘的時候,我心情舒緩很多,也許是天氣的原因,海魔號不願盲目冒險,再損兵折將,而我最期望的是,他們盡快離開,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的附近。

直到下午四點左右,天色開始轉

為黑暗,我又吃起鯰肉,眼球上面繃緊的肌肉神經,放松許多。這種飄灑細雨的天氣,並不十分影響作戰,如果一連幾日,都看不到海龍號母船上派出的兵力,那只有一個可喜的答案,敵人放棄交易離開了,或者說去其他海域搶奪財富和女人了。

然而,海盜的真正動向,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陰雲淺薄的天際,不知何時出現兩個黑點,在望遠鏡的視角里,宛如一對兒蒼蠅,並行而平穩朝峰頂靠近。

敵人確實狡猾,不再從海河交匯的水道進入島林,他們避開從一開始就被監視的被動戰術,采用飛行武力,從大泥淖的上空斜插到峰頂。好比對弈,可任意擺放棋子。

我的心髒幾乎跳出喉嚨,剛才的美好期望,被這兩架逼近的阿帕奇徹底粉碎。輕輕拉開一簇繁茂的枝葉,順著粗獷的樹干再爬高些,雙腿夾緊後,挺起上身,一刻不肯放松的觀望著敵人的直升機。

這一下,我全明白了,當初的想法實在幼稚。海盜竟然把稱之為「空中悍馬」的直升機都帶來,就算心地善良的佛祖,這會兒也能看破對方的動機,握起憤怒的屠刀。海龍號的母船遲遲隱身不現,是要給島上敵人出其不意的打擊.

看來,那個海盜頭子,一定在母船里胡亂猜忌,認為自己身邊出現奸細,走漏了搶劫軍火黑吃黑的消息,才迫使幾艘探路的小白艇直接遭受毀滅打擊。

希望那個未曾蒙面的家伙,多采取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手段,這種窩里斗自然是越凶越好,敵人的自動消亡,對我來講是件大大的好事。

但我現在,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前方二點五公里遠的峰段,兩架阿帕奇直升機垂直凌空靜止,機身月復部拋下一根繩子,接著便噴下煙霧,五個披掛著翠綠色偽裝服的海盜,背著長長的布包,快而有序的抱繩滑下。

他們蹲跪在一起,圍成圈狀,一張張涂滿迷彩油的臉上,看不出對方膚色。一顆顆凸鼓的白眼珠子,隨著鼻下細碎的唇語,滴流亂轉。我知道,那是在布置戰術。

阿帕奇直升機在兩側峰頂,各自卸載下五名狙擊手,然後調轉高速運行的螺旋槳,變向返航。機身掠過的瞬間,下面剛剛遭受風雨襲擊的濃密大樹,又被吹的東倒西歪,仿佛綁了皮筋兒在地上,始終掙扎不起來。

我本想趁敵人著地之際,先射殺一名狙擊手,但觀測了兩架直升機後,不得不放棄這個機會。每架阿帕奇的艙門上,裝載了一台對地射擊的「六管機槍」,那種恐怖的武器,想想都令人悚然。而且,一招惹就是兩架。

海龍號的經濟實力,已窺豹一斑,萬一上面配備了熱感應系統,再茂盛的樹枝,再一流的偽裝,都是窗戶紙。只怕沒等兩架阿帕奇擦著頭皮飛過,便給上面的機槍手射成碎塊兒,滾落進山石縫隙。

二戰爆發時,有很多大規模戰區,平均消耗四到五萬發子彈才能射中一人。而狙擊手的子彈,幾乎是1︰1的殺傷效果。海龍號上的海盜頭子,非等閑之輩,他這次確實用對了戰術,將損失減緩到最小,將攻擊輸出提升到最大。

明明知道峰頂布置了狙陣,仍要頑固的灑下十名狙擊手,看來海盜埋藏的這批財寶,對他們的誘惑力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或許,那個海盜頭子有著納粹品性,非要嘗試一下攻堅戰,奪取戰利品的同時,也奪得心理快慰。

無論如何,那個家伙算做對了一次。客觀上,他以十比一的優勢,和我展開了幽靈射殺。撒布在峰頂上的十個狙擊手,一眼便能看出專業水平。勝利的曙光,開始向海龍號偏斜。

兩架阿帕奇漸漸遠去,再次變成天際蒼蠅般大的黑點,假如我這個時候還有機會,一定先射殺掉一名海盜狙擊手,即使他們呼叫那兩架阿帕奇空中支援,也是遠水解近渴。

可現在,那十個家伙早已分散潛藏的不知去向,仿佛落入毛發里的幾只虱子,要等到它們齜牙啃咬時,才能循著感覺一只只捕殺。

黃昏的暗淡混合著陰雨天氣,把狙擊鏡孔里的視線急速縮短。敵人的狡猾,也在于他們準確把握了時間,假使海盜上午的時候出現在我視線里,天黑之前,他們至少損失一名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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