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揮了揮手,跪在地上的紙鳶退了出去,他才坐到圓杌上,雙眸眯成一條縫,帶著探究的意味,反問道,「那你認為你們若家女兒該怎樣?」
若傾城雙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懶得和他玩文字游戲,干脆踢掉腳上的雙鞋,「你看見的怎般就是怎般。」
她得快點離開這里,所以是不打算掩飾自己的習性了,何況以前在若家的時候很少有人管她,她也是這麼過來的。而且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試試他的底線?她就不相信了,擱在這古代,誰喜歡她這種不知禮儀的人?
果然,她再次瞧見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愕,不過片刻便漫上了笑意,帶著戲謔的意思,這多少是讓她有些不高興的。讓得她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的臉色當下一沉,配上她微微偏頭,只讓他看見猙獰的紅斑,顯得是更加陰沉恐怖,「怎麼?不滿意我這個剛剛過門的妻子?不如你也學學你的五哥?」
尉遲寒不明白她為什麼一瞧見他就像一個刺蝟一樣,露出所有的尖刺,讓他不能也不敢靠近。
他雙眸閃過不明所以的暗芒,涼薄的唇輕啟,「我還是第一次听說剛過門的妻子要求丈夫休妻的。」輕笑出聲,「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休了你。」永遠都不會。
若傾城心底怒氣滔天,但面上卻波瀾不驚,她笑道,「既然你都不怕我這張丑顏,我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娶了我。」不然她還不知道找個什麼理由逃出若家,她理應該謝謝尉遲寒的。
尉遲寒見她說得風輕雲淡,雙眸明顯暗了下來,瞧不見眸子深處究竟藏著什麼,他站了起來,幾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身子向前微微一傾,兩張臉剎那間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他能夠聞見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氣味,不是任何一種香料的香氣,而是那種皂角混合著體香,屬于她特有的味道,令他有些痴迷。他晃神,不明所以的,他心里的某一個堅硬的地方被什麼東西重重敲擊了一下,出現了一條裂縫。
雖然那條裂縫小到可以忽視,但是它確實是出現了。有時,堅固牢靠的河堤也因為這樣一條裂縫決堤。
若傾城不明白他為何忽然靠近,但是當那股淡淡的薄荷香灌入鼻腔時,她抬眸,望著那雙似深潭不見底的眸子,猶如陷進了漩渦,只是不知道漩渦深處掩藏著的又是什麼?
她有些開始擔心她現在的這個決策是否正確了?這里會不會是一個虎窩?
尉遲寒回神,眸子停留在那有些猙獰丑陋的半張臉,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張臭臉與她有些不合適,鬼使神猜的,他竟然伸手想去模一下那有些丑陋的臉。
若傾城不知道他的意圖是什麼,偏頭,躲過了他手的觸踫。雖說她對這張人皮十分有信心,但是心底卻是有點驚慌的,連她都不曾察覺的驚慌。
她譏笑,「怎麼,覺得這張臉很好看?」
尉遲寒的手僵在空中,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自我嘲笑般收了手,「你這張臉很好看?我的口味還沒有重到這種程度。」
「那你還娶我?」若傾城覺得,從一踏進安王府邸,她就有些不淡定了,不過她把這些不淡定都歸結于離開了若府的牢籠,「難道你都不怕半夜被嚇死?」
尉遲寒見她唇槍舌戰的樣子,忽然咧嘴一笑,「這倒是沒有什麼,不過都是男人需求罷了,到時候熄了燈,還不都是一樣。」他眼里含了春風,「不過你要我這個時候下手,說不定我還真下不了手。」
若傾城听他這話里的意思,難不成晚上還真要洞房不成?一直以來,她想著,他娶她,不過是為了不讓皇上因為他和皇後的勢力鬧翻,所以理所應當的,她被娶回家,應該是個擺設而已……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是再怎麼也要考慮一下視覺的沖擊效果啊!
心里萬千念頭,面上平淡無波,忽然她笑,「那倒是虧了你了。」她手指伸出,劃過他俊美的臉龐,微微吐氣,「像你這般美人,我倒是賺了,不虧不虧。何況我一個女人也有需求不是?不是你,總會有其他人的。」
尉遲寒的雙眸狂風暴雨卷殘,她這般風輕雲淡的說著閨房之事,似是誰和她共赴**她都不曾在意的模樣是有些惹怒他了。這無來由的怒火燒得他一愣,隨即回神,譏笑道,「就憑你這張臉?」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嘴角是不屑。
若傾城滿不在乎的咧嘴笑著,雙眸停在他的手上,「我好似听說你是個廢物……所以我不確定待會兒是否會廢了你的手。」猖狂的語氣,同時不屑的意味。
尉遲寒對她表現出的一切有了前所未有的興趣,他的手還停在她的下巴,頭向前一傾,嘴巴湊在她的耳旁,濕熱的氣息吐出,「我不介意你試試。」
早晚都要模清底細,她倒是不介意此刻就試試了。
她的手反手握爪,瞬間便抓住他的手腕,猛然用力,便準備把那手移了下來,可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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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聖人……。所以有錯誤提出來我改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