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他捏住她下巴的手紋絲不動?
暗暗運力,那只捏住她下巴的手還是那樣紋絲不動!
他不是傳說中與她其名的「廢物」王爺嗎?
難不成他的「廢物」真與她的「丑顏」一樣?都是喬裝的模樣,可如若真是如此,那麼為什麼他現在就在自己的面前顯露了出來?
不過隨即她就看見尉遲寒嘴角的笑。
尉遲寒道,「怎麼?使不上力了?」他這才松開了鉗住她下巴的手。
也是這個時候,若傾城感覺到力氣恢復到了手上。她手上的力氣何時消逝了,為何她不曾有過絲毫的感覺……
心底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這個問好的同時開始出現不安……
她抬頭,見尉遲寒背對著他站著,欣長挺拔的身子,遮住了所有漏盡窗格的陽光。
只留下長長的影子,就在她坐著的床邊。
她有些慌了,她真的是跳進了虎窩?
魅煙低低叩響了房門,沉聲道,「王爺,外面有人請。」
尉遲寒站了兩秒,撩開長袍走到門口,他沒有回頭,「雖然我不能修煉古武,但並不代表我什麼都不會!」說完,人終于是徹底的離開了。
不知道為何,見他離開房間,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不過隨即就是一愣,他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和她示威?
猛然,若傾城想起,剛才在眾人面前的時候,面對陳書琪那猛力的一招,他仿佛是不能抵擋……難不成他所謂的「會」只是表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忽然覺得,日子可能過得有趣了。
「紙鳶。」她開口叫道。
紙鳶進門,站在她的面前。
若傾城沒有再管她,只是低著頭,手指沿著袖口紋路游走。她的心里此刻是有著想法的。
紙鳶既然跟著她來了安王府邸,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想,面前的紙鳶應該也很清楚這個道理。
雖然說她不能讓紙鳶對她死心塌地,但至少還是可以利用紙鳶做一些事情的……
紙鳶雙眸漫上疑惑,她不知道三小姐……不,應該是王妃叫她進來做什麼?
安王妃安靜得越久,她的心里就越不安,畢竟以前她是跟著老爺的,而且這段跟著王妃的時間里,她也看出了,王妃對老爺是不喜歡的,甚至是到了煩厭的程度……王妃對她肯定是有偏見的。
先不說離開若府時,老爺就叫她以後死心塌地伺候王妃,就算是沒有這件事情,她也知道,她應該真心誠意的去伺候王妃。因為她知道,只有真心實意的跟著現在的這個主子,她的命才會活得更久……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光是實力,就算是權力,也能夠讓某些人敬而遠之的。
心里思慮萬千,她微微抬頭,不明所以的看著面前已經成為安王妃的三小姐。
她知道,面前的這個安王妃不簡單……她看不清她想的是什麼?
鼓足勇氣,她豁出去了般,「不知王妃有什麼吩咐?」
若傾城這才抬頭,靜靜的注視著面前的紙鳶,良久,不曾說一句話,她站起身子,幾步走到紙鳶的背後,打開窗戶,听著那幾道城牆之後的喧鬧,與這座院子的沉寂不屬于同一個世界。
「知道我們現在站著的是什麼地方嗎?」若傾城坐到鏡子前,對著鏡子拆卸頭飾。這頭飾有些繁瑣,隱隱的,還有一些重量,頂在頭上實在是有些累,對于她來說,更喜歡的還是一條白絲帶,亦或是一株木簪。
紙鳶懂得她話中的意思,心一緊,恭敬的說道,「回王妃,這里是安王府。」她知道王妃應該是在提醒她某些事情。
若傾城重新用一株木簪挽了烏黑長發,有幾縷秀發瀉下,遮住了丑陋的半臉。她最喜歡的還是這種裝扮。
「那你知道,現在誰是你的主子?」若傾城閑庭信步般的走到了紙鳶的面前,雙眸直愣愣的盯著紙鳶看。
紙鳶的頭微微垂下,不敢與她直視,但連忙的回答,「奴婢從跟著王妃的那一刻時,主子就只是王妃一人。」恭敬地聲音沒有絲毫的不敬,從不逾越主僕之間應該有的情分。
她無疑是聰明的。
若傾城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她喜歡聰明的人……雖然說她現在還不可能真的相信面前的紙鳶,但是某種程度上來說,紙鳶也應該知道,在這個安王府,只有依靠她,才能……
「去內堂看看,王爺什麼時候回來。」若傾城吩咐。
紙鳶心里雖有疑問,但仍是按著吩咐去做了。
等紙鳶前腳離開,就又有人敲門。
「進來。」若傾城有些著急的站了起來。
門被推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怎麼?有結果了?」若傾城眉頭皺了起來,因為她清晰的瞧見進來之人的臉色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