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妖與霸王槍的尸體被深深的掩埋在土里,一乃死者為大,一為掩尸滅跡。
高雄琦並不認為將這一人一妖掩埋就不會被人發現,老鼠本來就是一種會打洞的生物,更何況鼠妖這種有了道行的妖怪,想要將掩埋在地下的尸體找出來,只怕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不過,網絡宅男什麼的存在,本來就有著逃避現實的烏龜心態,有了現在的掩埋,至少會給高雄琦帶來僥幸性的心理安慰,縱好過他現在就開始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三人走了沒有多久,掩埋尸體的地點附近,一處草地突然一動,草皮豁然翻轉,泥土如同水泉一般冒了出來,越壘越高,最後土堆中心現出一個小洞,小洞迅速變大,成為一個地洞洞口,塵煙彌漫,漆黑幽幽,一道瘦小敏捷的身影從洞中鑽了出來。
從異動開始到地洞出現,整個過程花費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速度驚人異常。
來人身形矮小,長相猥瑣,氣質與先前被高雄琦一槍擊斃的鼠妖同出一轍,一看就便知也是鼠妖一族的妖怪。
此妖鼻子四下嗅嗅,很快來到掩埋尸體的地點,他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化半晌,豆大的眼珠子中閃過一絲仇恨,也不扒開泥土看尸體,轉身就走,重新跳回來時的地洞,隨著他身影的消失,堆積在洞口周圍的泥土倏然倒卷而回,填入洞口,片刻後,地面合攏,除去草皮有些破損外,根本看不出這處地方曾經出現過一個洞口。
這時,高雄琦三人已經離的有些遠了,自然不知道這里所發生的事情。
一路上,三人的行程並不太平,自打霸王槍杜真出現之後,每一段路程,便有一些江湖人士自路旁跳了出來,擋在前面,叫囂著要高雄琦將《大慈大悲千手佛陀經》交出來,且越是修為淺薄之輩,就越發的囂張跋扈,也不知道他們哪里來的自信。
這是高雄琦自己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讓悟空小和尚與許瑤二人出手,只能親自出手。
「既然是來為難咱的,咱就沒必要跟他們客氣」基于這樣的理由,高雄琦出手便越發的不留情面了,直接將白骨舍利持于手中,將其化為骷髏頭的模樣,只要遇到攔路者,就是一陣瘋狂發射,一縷縷淡淡的黑氣激射而出,直炸的攔路者血肉橫飛,地面泥土飛濺,即便有那輕功高絕者,也架不住高雄琦手中白骨舍利的一陣狂轟亂炸。
高雄琦這樣作為,既是為了在悟空小和尚與許瑤跟前顯擺,也是為了在那些江湖人士面前立威,警告意味十足;實際上,他還有一個這樣做的理由,就是為了掩藏自己不會武功的事實。
一路行走,高雄琦嘴角含笑,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但手中一顆白骨森森的骷髏頭卻讓他的高僧形象憑添了幾分邪異!
「智行,快點將《大慈大悲千手佛陀經》交出來,否則,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名疑似有幾分名氣的江湖人士雙眉倒豎,大聲呵斥,臉上冰冷如霜,那種頤指氣使的姿態充分證明了這家伙的來歷不淺,身份不低。
「交出佛經,交出佛經!」此人身後一眾小嘍嘍揮舞著手中的刀劍,大聲呼喝著,氣勢一時無兩。
「阿彌陀佛,貧僧手上可沒有什麼《大慈大悲千手佛陀經》!」高雄琦笑眯眯的睜著眼楮說瞎話︰「不過貧僧听說地藏王菩薩頗為精通此經,施主既然想要,那貧僧就送施主等人一程,前往地獄去見上一見這位大能的地藏王菩薩吧!」
那囂張跋扈之人原本還高傲的昂著脖子,听著面前那個俊偉的令他妒忌的大和尚細聲說話,待听到後面,不禁勃然大怒︰「豎子,竟然侮辱我,你可知某家乃日月神教……啊!」
高雄琦可沒有那個心思等眼前這個呱噪的家伙說完話,直接催動手中白骨舍利,兩道淡淡黑氣猛然激射,直接將對方的身體炸的四分五裂,隨後又是一陣狂轟亂炸,將那一眾小嘍嘍轟炸的哭爹喊娘,直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經過太多的網絡教育,高雄琦深明「斬草除根」的重要性,一旦展開攻擊,便是不死不休的轟炸,所有人,沒有一個逃掉,甚至沒有一具尸體是完整的。
像這樣的戰斗很多,一路上層出不窮,短短五十多里路,竟然遇到了十幾波,武功高強者,或單人匹馬的殺到,或三兩成伙一同圍攻;功力淺薄的,則是數十人一同出手,刀劍同舉,暗器亂飛,場面很是混亂。
但他們所遇到的對手都不是等閑之輩,在高雄琦的提示下,悟空小和尚與許瑤二人只需要將自己周身護個嚴實就行,其余的事情就用不著他們操心。
不管人多人少,高雄琦只是不斷催發手中的白骨舍利,一路轟炸前進,仿佛坦克一般昂然推進,凡是敢于露面攔截的武林人士,全都遭遇到了滅頂之災,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掉,即便有一次遇到上百人的武林人士,都被白骨舍利轟炸的四下亂飛,地面上的坑洞一個接著一個,頻頻出現。
由于死亡人數太多,高雄琦三人來不及掩埋,當即下了拋尸野外的決定,同時,這也能對後來者造成一定的震懾。
「悟空小師弟,師兄我這樣大開殺戒,屠戮這麼多人的性命,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到不合適?」一路行來,看到悟空小和尚興高采烈的模樣,對自己大開殺戒的行徑絲毫沒有阻止之意,高雄琦十分納悶。
「嗯?雄起師兄想說什麼?」悟空小和尚不明所以的看著高雄器。
「佛家不是講究慈悲為懷,掃地恐傷螻蟻命的嗎?」高雄琦看著那張迷茫的小臉,很是無奈的撇了撇嘴。
悟空小和尚奇怪的看著高雄琦︰「掃地恐傷螻蟻命?雄起師兄胡言些什麼啊,我佛門弟子雖然講究與人為善,但遇到惡人之時也有金剛之怒,如果一意為善,我佛門弟子還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