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攤老板急了,說時遲那時快,立馬從里面鑽了出來,「姑娘,我看你跟這個荷包有緣,就送你吧。」
天上掉下來了個餡餅?
野景春有點不敢相信了,「真的?」怎麼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然是真的,給你。」荷包被塞到了野景春的手里,「姑娘不是還有事情嗎,走吧,走吧。」又急急推著野景春往前走。
見野景春走遠了,小攤老板立馬轉到了一幅畫後面,「荷包已經到了她的手上。」
塵封則看著已經遠去的背影,眼里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光,「他也該醒醒了。」
野景春拿著荷包,這個白來貨讓自己有些無錯,經過小樹林,看到一個男人正依靠在樹干上,臉上滿是汗水,正不斷往下滴著汗。
野景春狐疑地走過去,看著有些熟悉的身材,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文豪鄴?」
男人沒有反應,過了許久,才機械地吃力地轉過頭來,臉色發紅,幾乎要爆出血來,果真是文豪鄴。
「你怎麼在這里?」文豪鄴一個字一個字說道,幾乎每說一個字,都要喘好大一口氣。
野景春走到他前面,看著被頭發遮蓋住整個臉的文豪鄴,汗水幾乎都要在他的前面滴成一個水塘,「被人下藥了?」
文豪鄴沒有理他,他正在忍耐,但是卻也十分辛苦。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會被人下藥,解藥呢,不給自己吃?」野景春真的很想要狂笑,堂堂一個玉面醫聖,竟然被人下藥了,真是好奇是被誰下藥了。
「滾。」文豪鄴用盡了力氣,不想再跟野景春多廢話,他怕自己定力不足,再次要了這個女人。
如果第一次是自己的失誤,但是第二次就……
「切,以為我稀罕看到你,好好忍著啊,要是忍不了,就跳進河里洗個澡好好泡泡。」野景春是幸災樂禍,「知道你風流成性,是個女人都上,這次栽了吧,被別人下藥了,哈哈哈。」
先溜為妙,以免惹禍上身。
野景春逃得飛快,比兔子還要快,有了內力之後,天天在天上飛來飛去,那日子愜意啊。
「你逃到哪里去!」鬼魅的聲音從後面傳出來,野景春扯了扯嘴角,一回頭,文豪鄴猩紅的眼楮正看著自己,好像一只惡狼一般跟在她的身後。
**。
身體一滯,急急往下掉去,卻意外地落入了一個寬廣的懷抱,還帶著炙熱的溫度。
「拜托,你要找女人,也不要見到誰都逮。」野景春一動都不敢動,雖然自己不排斥跟他的踫觸,但是如果他的腦子里裝的是別人,那就趕緊給她滾到一邊去。
文豪鄴知道自己是清醒的,雖然被人下了藥,這種低劣的**,有著一個弱點,就是腦子很清醒,但是身體不受控制。
「幫我。」文豪鄴直接開門見山,反正跟這個女人有了第一次,也不在乎來第二次,反正一次兩次都是上。
忽然想到上次文豪鄴怪異的舉動,野景春真的不相信此刻的文豪鄴是清醒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不是你口中的星辰。」
文豪鄴抓緊了野景春的身體,下月復的灼熱正在翻滾,要找突破口出來,「我知道你是誰,風洛初。」
感受到貼著自己的越來越變硬的東西,野景春微微轉頭,看著眼眸清亮的文豪鄴,「麻煩你可不可以離開一下我先。」
滿臉的淚水讓文豪鄴的頭發貼在了臉上,帶著幾分的野性,真是帥到不行,野景春吞了口口水,對帥哥完全沒免疫力啊。
「不能。」文豪鄴更加地貼緊了野景春,野景春身上傳來的溫度冰冰涼涼的,好不舒服。
「我靠,你不要這麼饑不擇食啊。」已經伸進野景春內衣里面的手,在不斷地上下游移,準確抓住那抹柔軟。
野景春渾身猛地一激,不好的記憶接踵而至,在她的腦子里來回打竄。
「我可以嗎?」文豪鄴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我說不可以,你會停下來嗎?」野景春陰沉著臉,想要忽略那抹他雙手制造的快感,卻是徒勞無功。
「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會跟我。」這樣平凡的女人,也或者,只要現在誰在他的身邊,他就會跟誰的吧。
文豪鄴輕輕一笑,「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文豪鄴聞著野景春的發香,一靠近野景春,她身上傳來的香味就會讓自己沉醉,他知道那是藥里的作用,但是卻是情不自禁。
這是在嘲笑她跟別人過嗎?
野景春覺得自己很悲哀,這算是什麼,不是第一次了,潛台詞是在說自己很賤嗎,跟很多個男人上過床。
一股怒氣騰一下往上竄,野景春立馬離開了文豪鄴的胸前,「不好意思,本小姐心里不爽,你找別人玩去吧。」
自顧自走在前面,野景春低下頭,還沒有從尚鏈宇的現實中回復過來,如今踫到的又是個不靠譜的男人。
她果然還是很悲劇的,在現代就很悲劇,到了古代還是照樣悲劇,她野景春,從來就是個悲劇的人。
文豪鄴有些詫異地看著走在前面的野景春,從野景春身上傳來的那種不容許外人接近的冷漠讓他有些愣神,他說錯話了,說了什麼讓她突然變成了這樣。
沒說錯啊。
下月復的腫脹讓他開始擔心自己堪憂的性命,該死的,還真的得找條河降溫才行。
野景春躺在床上,心里久久無法平靜,自己一向是個放得開的人,自己一向是個超級小強,被那麼多人甩了但是從來都不曾這麼失落,但是在這里,她知道自己很失落,無法放開。
短暫的愛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開門。」文豪鄴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野景春從床上起來,開門,一只腳立馬擠了進來,一把推開了野景春,坐在椅子上一口將茶壺里的水喝干。
「不知道進女人房間是要敲門的嗎?」野景**里煩躁,文豪鄴這個大麻煩還在這里煩她,真是要命了。
文豪鄴一個眼刀掃向野景春,「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給我安靜點。」
野景春撇撇嘴,听听這是什麼話,「既然你要在這個房間,那我去你房間好了。」
哪里有她這樣的好脾氣啊,這麼會遷就別人。
「你去哪里。」文豪鄴陰沉的聲音傳來,幾乎要把人給凍死。
「當然是去我該去的地方。」不然還留在這里等著你這個著實看不大懂的、陰晴不定還見誰都上的家伙吃掉啊。
說著,開了門垮了出去,覺得自己跟文豪鄴的關系,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甚至,甚至他還想要……天雷滾滾啊。
「你該去的地方是哪里——」文豪鄴眯起眼,身形一晃,已經堵住了野景春的去路,「說,你要去哪里。」
野景春眼楮一花,就看到前面好大一堵肉牆,「你想要做什麼。」
「你說我想要做什麼。」文豪鄴的手已經撫上了野景春的臉,這張他弄出來的臉,好像帶著一股魔力一般,此刻致命地吸引著自己。
野景春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準備待宰的羔羊,「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像尚鏈宇那個混蛋了。」
「別把我跟他混為一談,那個惡心的家伙。」听得出,文豪鄴很不喜歡尚鏈宇。
不知道為什麼,听到有人罵尚鏈宇,野景春的心里竟然有點不舒服,「你說人家惡心,那麼你呢,你這算是做什麼,我看你現在就很讓人惡心。」
野景春抬頭,對上文豪鄴的眼楮,面無表情,卻不容小覷。
「听你的口氣,你在為那個男人辯駁嗎,你可別忘了,是誰害的你成為一具行尸走肉,是誰害的你國破家亡,又是誰害的你面目全非,你在他那里所受到的傷害,你都忘記了嗎?」
文豪鄴語氣很重,還帶著隱忍,野景春的拒絕讓他有些沮喪,想到是為了那個尚鏈宇,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野景春微微怔了怔,難道這就是風洛初跟尚鏈宇的恩怨嗎,是什麼樣的仇恨讓尚鏈宇要這樣毒害風洛初。
「我累了,我要睡了。」真的很累,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旁觀者,原來發現,自己早就進入了這個角色,已經不能置之不理了。
文豪鄴不會讓她走,「你到底在逃避什麼,逃避咱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的事實,還是在逃避你跟尚鏈宇的恩怨,你其實心里還是很愛尚鏈宇的對不對?」
夫妻之實,跟誰?
野景春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當機,如果她沒有听錯,文豪鄴說他們有了夫妻之實,這也太他媽扯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