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景春身形一頓,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去,看到一臉欲火焚身的男人,「我知道你現在的反應,都是我身上香料的作用,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所以,去找你的小妾們吧,養了那麼多女人,不要浪費了。」
「你說什麼?」尚鏈宇咬牙切齒,在這個女人面前,什麼風度通通會消失不見。他還真是有點佩服她,對她那樣,性子卻變得極好,「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為什麼總是這副死樣子,真是想念那時候的虛情假意。
野景春暗暗鄙視自己是個鴕鳥,回歸現實,「要你去找女人瀉火,沒听懂啊。」
這句話真的激怒了尚鏈宇,這個女人說話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
三兩步過去,一把抓住了野景春的脖子,帶著恐怖的氣息,幾乎要把野景春扒皮拆骨,「你膽敢再說一遍剛才的話,我……」
不要威脅她,她不是好威脅的。
「耳朵聾了還是怎麼著。」野景春一把拍開他的手,「你別總是動不動就抓我脖子,我脖子扛不住。」
尚鏈宇的臉變得猙獰,青筋根根暴起,八百頭牛都無法拉回他的怒氣,可是要發作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聲輕微的嘆息,帶著無奈。
在這個女人面前,雖然心里一再想要憐惜,但是到最後總是會忍不住拳頭相見。
憐惜……
尚鏈宇被這個詞嚇了一跳,他竟然想要憐惜她。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在這個女人面前總是矛盾重重。
「好,你不是要我找女人嗎,好的很,我就讓你看看,我怎麼找女人瀉火。」
尚鏈宇齜牙咧嘴,在她耳邊吹氣,冷風陣陣,野景春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雕梁畫柱的紅木床上,不時傳來男人的粗暴的低吼和女人的口申口今聲,一浪高過一浪,好不熱鬧。
從女人口中傳來的銷蝕掉人靈魂的酥麻聲音,陣陣傳到野景春耳朵里,她甚至可以听到男女運動過程中身體的踫觸,還有那罪惡的銀霏聲。
可以想象,男人對女人瘋狂的佔有,讓女人得到了身體的愉悅和滿足。
面紅耳赤的聲音在繼續,房間里開始充斥了做ai之後的味道,邪惡而銀蕩。
屏風外,野景春被綁在了一張紅木椅子上,嘴巴被手帕塞住,被迫听到這樣的聲音。
一個屏風的距離,卻是永遠不能沖破的障礙。
野景春忽然覺得很心酸,喉嚨口堵得慌,自己後悔說過那樣的話了嗎,找別的女人。
是一時的氣話嗎,還是真的以為自己放開了,所以才會那般輕松地說出口。
自己到底怎麼了,那般瀟灑的自己,早就跑得無影無蹤。
她是誰,是野氏集團的接班人,被那麼多男人甩了還能越戰越勇的超級小強,怎麼會吊死在一棵樹上,怎麼也要多找幾棵樹吊吊。
忽略那一陣一陣的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不就是听一場誒片麼,她都看過,還扛不住听?
這樣想著,野景春揚起淡淡的淺笑,什麼尚鏈宇,跟自己有什麼關系,人家想要有瓜葛,都只是因為認識這個身體而已,而自己呢,什麼都不是。
她不要做替身,絕對不要。
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恨恨地一甩手,正在糾纏的男女立馬停止了動作,聲音戛然而止。
「將軍……」尚鏈宇的寵妾,此刻卻在別人的身下,還是尚鏈宇要求她這麼做的。
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滋味,看著正盯著屏風後面的尚鏈宇,她知道她毀了。
「將軍……」被尚鏈宇隨手一指進來的男人是尚鏈宇府里的馬夫,從剛才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在做夢。
「听著,這個女人以後就送給你了,現在,給我立刻滾出我的視線。」尚鏈宇冷冷地說道,完全沒有在意在幾天之前,這個女人多麼得他的歡心。
寵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看著尚鏈宇,「將軍……」
只是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很快便出來幾個黑衣人,捂住他們的嘴便被迅速拖走,房間里瞬間只有尚鏈宇和野景春兩個人了。
正在走神的野景春忽然覺得房間里似乎過分安靜了一點,安靜的好像都沒有人在。
運動過度歇特了?
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野景春朝天翻著白眼。
眼楮忽然被蒙上了一雙手,野景春一驚,卻是不敢動。
「我該拿你怎麼辦……」淡淡的無奈的聲音來自頭頂,寬厚的下巴正抵著她的頭。
野景春咬緊了唇,是尚鏈宇,可是……「嗚嗚嗚嗚……」本來想說你怎麼在這里,卻發現自己的處境,完全說不出話啊。
「別說話,就這樣,讓我抱你一會兒。」尚鏈宇的長長的手臂圈住了野景春,埋進野景春的脖頸,想要跟她貼的更近。
她想說也不能說啊,野景春月復誹。
長期用劍的手慢慢游移,伸進野景春的衣服里,準確捕捉到那抹渾圓,輕輕摩挲,一把抓住。
野景春一個激靈,這樣的快感讓她忍不住打顫,又來了!
此刻的她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要是尚鏈宇再變態點,估計還可以來一場誒死誒木。
「我從來不知道,你有這麼甜……」尚鏈宇側轉了椅子,野景春便向後一個傾斜,倒在了尚鏈宇的懷里,略帶迷離的眼楮暗潮涌動,一把拿開塞著野景春的帕子,捕捉到那紅唇。
野景春是清醒的,此刻的她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清醒的多。
沉淪吧,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