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想明白了很多東西,野景春有些認命地垂下頭,「我知道了,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好嗎。」
沉默,算是默認。
「沈星辰跟你大哥……的時候,你在哪里?」
文豪鄴干笑了兩聲,「果然是風洛初,就算是失憶了,但是還是足夠聰明,不錯,那個時候我在不遠的地方。」
果然是這樣,現在看來,什麼都懂了,「對不起,小看你了,你這個虛情假意的偽君子。」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那麼痴情,全是假的。
原來自己一直是個傻瓜,人家表面上對沈星辰的愛,全是虛情假意,還表現的那麼撕心裂肺。
作為皇室中人,這小心思不是一點半點。
當然,作為文豪鄴的手段更加的高明,讓沈星辰覺得有愧于他,其實都是在這個人的眼皮底下進行的。
文豪鄴被罵,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兩聲,「風洛初,我知道你也有野心的。」
野景春沒有辯駁,人怎麼可能沒有野心,但是一旦這個野心大了,不知道要犧牲掉多少人。
「你這個可怕的偽君子。」野景春冷冷地說道。
「哈哈哈哈。」文豪鄴笑得更大聲,「不錯,我是偽君子,但是比起尚鏈宇,我比他可是好太多了。」
乍听到尚鏈宇的名字,野景春的心跳漏掉半拍,跟尚鏈宇比,現在的他,竟然跟尚鏈宇比起來了。
野景春緊了緊雙拳,「我去休息了。」憤然轉身,揭穿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突然覺得身邊都沒什麼好人了。
還是自己太單純了,那麼容易相信別人。
後領子被抓住,野景春跌進一個寬闊的懷抱,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主人的結實的肌肉。
「你想干什麼。」野景春側頭,恨恨地看了一眼文豪鄴,「給我放手。」
竟然悲劇到被他像個小雞一樣拎起來。
文豪鄴的妖孽臉上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帶著八分的蠱惑,寬厚的唇一張一合,「娘子要休息了,讓為夫來伺候你如何?」
野景春的額頭上冒出無數條黑線,再一次感嘆這個妖孽男人情緒轉變如此之快,「好啊,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天雷滾滾啊。
說來也奇怪,為什麼尚鏈宇跟連允浩說出這樣的話,她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為什麼這話從文豪鄴的嘴里說出來,竟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為夫禁yu很久了,做妻子的,是不是該有所表示。」文豪鄴溫柔的聲音在野景春的耳邊響起,卻在野景春听來,就像是地獄來招魂的使者,讓她全身直起雞皮疙瘩。
「放手,不放手的話,我就不客氣了。」要打她奉陪,而且絕對奉陪到底,「要打,我未必會輸。」
文豪鄴眼里帶起波瀾,有著幾分戲謔,「我知道,而且毫不懷疑。」
這個身體看起來雖然羸弱,但是那幾十年的功力可不是白進去的,雖然這個女人還不知道怎麼好好的掌握,但是一旦把握住了,武林中沒有人會是她的對手。
「那還不放手。」野景春一副算你識相的眼神拋了過去,「趕緊放手,听到沒有,不然姑女乃女乃把你打到西伯利亞……」說話聲音越來越輕,全身竟然沒來由地無力,頭也暈暈的。
不好,中招了。
「你——卑鄙!」野景春轉身回頭指著文豪鄴,眼一花,倒了下去。
看著地上已經暈過去的野景春,文豪鄴斂起笑意,抱起野景春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婢女們為兩個人準備好了熱水澡,這間天然的洗浴池,是文豪鄴的專屬浴池,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女人進去過。此刻乍然看到文豪鄴扛著一個女人進來,都有些吃驚地看著被文豪鄴扛著的女人。
「都給我下去。」文豪鄴冷冷的命令道。
婢女們立馬矮身退下,眼神再也不敢亂瞄一下,好像瞄一下就會被判極刑。
文豪鄴輕輕地將野景春放在浴池邊,月兌衣下水,洗起澡來。
嘩啦啦的水聲吵醒了野景春,野景春睜開大眼,瞄了一下四周,大理石的構造,潺潺的流水聲,這里是哪里?
坐起身,一模額頭,回想著自己暈倒的時候自己在干什麼。
「我還以為你睡死了。」帶著玩味的聲音從野景春的背後傳出,野景春下意識地回頭,這一看不要緊,鼻頭一熱,竟然流起了鼻血。
之間文豪鄴赤果著精壯的上半身,胸肌強悍,還有彪悍的六塊月復肌,那個身材是一級的好,而且還白的不像話。
「妖怪!」野景春大叫一聲,真是讓人嫉妒的好皮膚,比她的皮膚還要好。
「妖怪?」文豪鄴皺眉,這個女人的腦子里想的東西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明明他這麼完美的好身材,在她眼里竟然變成了妖怪,嘴角微揚,「你竟然對著一個妖怪流鼻血?」
野景春下意識地捂住鼻子,但是強烈的視覺沖擊讓她的鼻血流得更加多,暗想非禮勿視,急忙頭仰起來,沾了點水往額頭上拍拍。
一雙輕柔的略帶薄繭的手已經覆上了野景春的額頭,野景春一滯,立馬躲得遠遠的,「干什麼你。」
現在看來,自己在她的眼中,已經是洪水猛獸了嗎。
一把將擠到了牆角的小女人撈了過來,敢反抗,一個巴掌拍到了野景春的上,美名其曰「疼」的方式。
「你——」絕對不正常,這個男人是不是出門被門卡了,還是被驢踢了,怎麼這麼反常,「美男計?」
文豪鄴臉色一沉,「我需要對你使美男計?」
笑話。
那為什麼這麼反常,「你真的喜歡我了?」
絕對不可能,這個男人是個十足十的野心家,連自己之前那麼深愛的人都可以拋棄,怎麼可能會對她有情,絕對是在開玩笑。
「你不是說我是個女人都上嗎,我現在找不到合適的,自然由你頂上。」文豪鄴說得理直氣壯,一副是你你應該感到榮幸,要感恩戴德。
「去你媽的頂上,本小姐沒空跟你玩,要玩,外面大街上一抓一大把,而且你又不是沒人要,憑你這個雲國京城第一美男的名號,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會要她這個平凡到人堆里找不到的人?
一個起身,卻不想踩到了什麼東西上面,軟乎乎的,還帶著熱度。
「啊——」文豪鄴低吼一聲,卻沒有動,眼神凌厲地掃過野景春。
這一聲低吼,讓野景春登時愣住了,立馬轉身,看著自己腳邊自己踩到一點的不明物體。
這猛一看,是徹底囧了,整個人呈現出石化狀態。
Ohmygod!她竟然踩到了文豪鄴的小弟弟。
竟然還好巧不巧地就踩上了。
立馬矮了幾分,一臉的慌張,「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文豪鄴的臉已經有些青了,似乎在隱忍著什麼,即將要爆發。
「不是故意,那你是有意的了?」文豪鄴的語氣如千年的冰山般寒冷,「你要讓我斷子絕孫?」
不會這麼嚴重吧?
野景春狠狠咽了口口水,「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你你你……」眼楮卻不知道該往哪里看,「你沒事吧?」
「沒事。」文豪鄴冷冷地說道,讓野景春松了口氣,但是接下來地話讓野景春瞬間又吊了上去,「怎麼可能。」
「那那那那那,那怎麼辦?」野景春慌得有些六神無主,幾乎要哭出來,都怪自己的一時魯莽就踩到了某個人的命根子,「誰讓你離我這麼近,誰讓你那個……」羞紅了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麼大的,我,我真的沒看到。」
文豪鄴的臉色比炭頭還難看,「你是說你在怪我了?」
猛搖頭,此刻的野景春就像是一個犯了很大過錯的小學生,「不是,不是,我不是怪你那個太大,我只是怪你,啊不,我不是怪你,我怪……」語無倫次了。
野景春慌亂,想要抱怨又不得抱怨的表情,還有她一個勁兒絞著手指的小動作被文豪鄴盡收眼底,「你說,你該怎麼辦?」
渾身一個激靈,她怎麼知道該怎麼辦,「是不是很嚴重,是不是很疼?」
以前她的小繡花拳怎麼著都沒事的,但是她現在有了十幾年內力,剛才那一腳,不會真的從此斷送了文豪鄴的性福,那她不是要內疚而死。
「嚴重不嚴重要看了才知道,你,過來給我看看。」文豪鄴的眼里閃過一抹笑意,自己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