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心里一驚,冷汗已經順著額頭淌了下來,「沒有,沒有,我怎麼會要處死誰呢,我可是出了名的主張寬容治天下的。」
「是嗎,難道真的是我幻听?」野景春嘟起嘴,「難道是我听錯了?」
「絕對是听錯了,听錯了,肯定是听錯了……。」大臣兩腿打顫,已經開始結巴了。
劍月兌離了自己的手心,一下子釘到了大臣的**,不止是大臣自己,在場的很多人都陡然嚇了一大跳。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野景春淡淡一笑,笑得那麼無辜,眼里卻帶著七分的警告,只要她的手再往前那麼一分,這個大臣下半輩子可是要……
腳下一軟,大臣跌倒在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冷汗連連。這要再多一分,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就……
「陛下——」想要求救,但是雨國皇帝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立馬明白了原來之前皇帝跟自己的對話,原來只是他導演的一出好戲,而自己,是炮灰。
「我說,我的兒媳婦,你可別玩的太過火,畢竟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雨國皇帝看了一眼似乎換了一個人的野景春,或者這個女人還有那麼點用處,暫且留著再多加觀察。
野景春冷哼一聲,「陛下的好戲似乎看夠了。」弄出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太明顯。
雨國皇帝哈哈大笑兩聲,一拍龍椅,「不不不,這樣的好戲永遠都看不夠,風洛初,今天的你至少還沒讓朕太失望。」要是太失望,今天躺在這個地上的,絕對不是那兩個廢物。
是嗎?
風洛初剜了一眼雨國皇帝,「如果沒事了,我想我要走了。」語氣中毫不客氣。
「走?」雨國皇帝皺了眉,慈祥的和藹的笑容卻是威脅性十足,「連洞房都還沒有進,怎麼能算是我兒媳婦呢,你要這樣就走了,你讓我們三皇子的面子往哪里擱?還有,你讓朕的面子往哪里擱。」
野景春看了一眼文豪鄴,卻發現文豪鄴也在看著自己,知道目前的處境不是自己意氣用事的時候,「好。」
一把上前拉住了文豪鄴的手,「陛下,現在我們要去洞房了,你有意見嗎?」
雨國皇帝眯起眼,笑得更開懷,「當然不介意,但是還有一點。」
野景春撇撇嘴,怎麼那麼多事情,「什麼事情?」語氣非常不善。
「從今天起,你是不是該改口了?」雨國皇帝抿起嘴。
野景春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是他的兒媳婦了,「父皇,我們可以退下了嗎?」
雨國皇帝一拍野景春的肩膀,力道那麼大,幾乎要把野景春壓下去,「當然可以,明天我會來檢查你們的戰況的。」說著,曖昧地看了一眼野景春和文豪鄴。
**。
不要怪野景春,現在她的腦子里已經在遨游太空了,而且那個激情四射的女主角,還是自己。
寒毛直豎。
「管好你自己吧。」一個白眼拋過去,「走了。」
雨國皇帝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大廳里頓時全部都安靜了下來,斂起笑容,看了一眼在場所有的客人,雨國皇帝嚴肅了表情,「不知道各位回去會怎麼說呢。」
菜場的人立刻鴉雀無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自然是和和美美,三皇子跟皇子妃,天作之合。」一個人立馬說道,其他人也附和道。
「和和美美?」雨國皇帝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各位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好了,嘴長在你們身上,我怎麼能管得了。」
「不敢不敢。」人群立馬跪了下去。
雨國皇帝揮手讓下人帶客人去休息,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具尸體,「好好安葬,好好安置。」
下人應了,立馬去辦。
野景春出了門,就放開了文豪鄴的手,「真是稀奇,咱們這就成為夫妻了?」
好像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在現代起碼還有個結婚證書什麼的,在這里紅蓋頭一蓋,就算是成親了?
「不然你還想要怎麼樣?」這場婚禮,父皇用心良苦,都是用最好的東西,最大的場面,這個女人竟然還在這里嘰嘰咕咕的。
野景春果真覺得自己跟這個男人不合適,怎麼沒兩句話就有要吵起來的趨勢,到底是怎麼了。
「我沒想要怎麼做,一切按計劃行事,我現在有事,先走一步。」野景**里盤算著找到那條密道出去。
正要跑,卻被文豪鄴抓住,「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要去見連允浩?」
呃,他怎麼知道的。
「我答應過他的,要回去的。」野景春實話實說,「還有,什麼時候可以拿到雨珠。」
「原來我在你的心里,根本不算什麼,縱然今天是咱們的大婚之日。」文豪鄴滿臉的苦澀,「我到底是為什麼,要跟你扯上關系。」
明知故問。
野景春深吸一口氣,「這個你自己不是最清楚,為什麼要跟我扯上關系,在你得到毒娘子要你來救我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就算好了。」
「是。」文豪鄴答得干脆,「我是一開始就策劃好的,那又怎麼樣,就這樣,你要把我打入死牢?」
「是你自己把自己打入了死牢,現在的我對你來說,又算是什麼。」一個名字而已,其他,什麼都不是。
文豪鄴眼楮冒火,「總之,既然成為了我的妻子,你最好還是收斂點,我絕對不允許在我們的洞房花燭,你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野景春撇開眼,不去看他的憤怒,「好,我不去。」
轉身進了連允浩的寢殿,大紅的羅帳將整個寢殿裝扮地那麼喜慶,卻又不失華麗,每一件東西都那麼精致。
「而且,我們還沒有進行洞房里的儀式。」文豪鄴語氣中帶了幾分苦澀,「風洛初,就算是任務,就算你不甘願,也請你完成它。」
野景春咬唇,這算什麼,原本不是自己的錯,搞的現在都是她的錯一樣。
微微點頭,坐上鋪著大紅喜被的床上,柔軟的觸感,讓人愜意。
喜娘進來,給兩個人進行了儀式,野景春沒有拒絕,任由宮女鬧騰。
禮成,兩個人的衣擺被系在了一起。
沉默,逐漸蔓延,充斥了偌大的寢殿。
「你要是累了,你就先睡吧。」文豪鄴最先打破沉默,看著已經在打哈欠的野景春。
野景春搖頭,「沒事,要是你累,你先睡吧。」甩甩頭,拋去腦中的瞌睡。
苦笑加無奈,「你是對我不放心,覺得我會那麼饑不擇食會對你動手動腳,你未免太低估了我的欣賞能力。」
野景春也不氣惱,「搞的你好像沒對我動手動腳一樣,說的那麼好听。」
文豪鄴頓時無語,臉上帶了點尷尬之色,好像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很大的嘴巴,沒錯,他就是要了這個女人,而且還是自己主動要的。
野景春的眼皮直打架,最終還是沒忍住,「你不睡覺我睡了,累死我了。」
說著一下子躺在了床上,繁瑣的儀式,還有那繁瑣的頭飾,都壓了她一天,立馬就要卸下來。
「啊,累死我了,我的脖子都要歪了。」翻了個身趴在了床上,就像一個毛毛蟲一樣撅起慢慢往前挪,樣子相當的搞笑。
「呵呵。」文豪鄴一時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一個白眼掃了過去,「很好笑嗎?」
「不好笑我會笑嗎?」文豪鄴語氣立馬變得冷淡,「睡你的覺吧。」
野景春將頭埋在了被子里,「對了,雨珠什麼時候給我,趕緊給我吧。」
「雨珠在父皇那里。」文豪鄴淡淡說道。
「哈?」野景春差點沒從床上彈跳起來,「在你父皇那里,有沒有搞錯?」
「喂,兩個人睡了嗎,風洛初,你可別搞小動作,雨珠在我手里,要是我沒看到什麼戰果,我是不會給你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雨國皇帝的聲音立馬從門外傳了進來。
扯了扯嘴角,這是要做什麼,洞房花燭還要來這里听璧腳?
「你老爹的趣味還真是特別。」野景春簡直無語了,「是不是還要給他點落紅他才會相信?」不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她都不知道她第一次是跟誰的。
文豪鄴搖頭,「他知道我們已經……」
哈?野景春的嘴巴幾乎可以塞下雞蛋了,「你不是吧,這種事你都說……」真是無語問青天,「不是你腦子有問題,就是他腦子有問題。」
「總之,今夜你是不可能再出去了,要睡的話,先睡吧,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文豪鄴看了一眼野景春,今天的她分外的漂亮,之前那不算分明的五官今天分外的立體,大眼薄唇,還帶著誘人的光澤。
這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漂亮。
「其實,你今天很美。」文豪鄴輕輕說了一句。
「啊?」野景春听到了,卻不敢相信,「你說了什麼?」
文豪鄴立馬不自然地轉過臉去,「我沒說什麼。」
「我餓了。」野景春的肚子早就在叫了,現在她可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立馬從床上坐起來,下床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就塞進了嘴里,活像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文豪鄴看著她那慘不忍睹的吃相,真是無語到姥姥家了,「你能不能慢點,沒人跟你搶。」
雖然沒人跟她搶,但是她絕大部分的營養可都被孩子吸收了。
「哎呀。」野景春一下子被噎住,猛拍胸口,頓時臉紅脖子粗。
文豪鄴真是拿這個女人沒有半點的辦法,「我看你真要回到娘胎再好好**一下。」
一把扶住了野景春,給她倒了杯水,手不經意地模到了她的脈象,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
野景春當然知道他知道了什麼,「別問我怎麼懷孕了,因為我也非常詫異。」
看著文豪鄴又要開口,野景春立馬打住,「也別問我孩子的父親是誰,因為我也不知道。」
文豪鄴張唇,立馬又被野景春用手指堵住,「也別問我跟多少個男人有過關系,不好意思,我也不清楚。」
看著那張喋喋不休的嘴,文豪鄴有些厭煩地甩開,但是野景春似乎不想讓他說話了,「也別問我之前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好了,就這樣。」
「孩子,兩個多月了。」文豪鄴淡淡地說道。
兩個多月。
兩個多月之前她來到了這里,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人,也知道了自己跟誰有過關系。
野景春的腦子立馬回憶到了兩個月之前,她跟尚鏈宇有過,跟連允浩有過,孩子的父親,莫非就是這兩個人之一。
如果是尚鏈宇的孩子,想那尚鏈宇那個樣子,要是孩子是他的,一定也是個怪胎。
還是像連允浩比較好,長得也帥,家境也好,而且還不會欺負她。
「你似乎知道了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也或者,你希望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文豪鄴看著已經陷入回憶的野景春,「說吧,我知道你肯定有想要說的。」
「我想要說什麼,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不是嗎?」野景春不是傻子。
深吸一口氣,「是,我都知道,雖然不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是我可以確定,這個絕對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