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東方升起,野外雞鳴,香港這個彈丸之地卻開始了此起彼伏的鬧鐘聲響。只在高府的一個房間,就有數十只鬧鐘零零落落,震耳欲聾的聲音。
高逸飛在大床之上翻滾,隨手抓起一個鬧鐘,就揚手丟開去,頃刻之間地板上已經躺了七八個鬧鐘的尸骸。可惜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被摔的破破爛爛的鬧鐘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各種「嘀嘀」「鐺鐺」「嘩嘩」,甚至還有「大懶蟲,起床啦」的聲音交雜在一起,猶如夏日野外惱人的知了叫聲一般穿破耳膜。
偏偏高逸飛呈大字型在床上躺開,嘴角泛著甜甜的笑,高枕無憂!六姐終于忍不住,跑進這個兵家重地,打開門伏在門口,輕輕的叫︰「二少,起床啦!」
她見少爺依舊賴床,只有踏過滿地的尸骸,走到床邊,對著他的耳朵大叫︰「高逸飛,起床!」
人對自己的名字總是特別靈敏,高逸飛「蹭」的一聲從床上彈起來,精神百倍︰「六姐,你瘋啦!」
六姐已年過半百,卻孩子脾氣︰「平時你老躲在背後嚇我,現在我好不容易抓到機會還不利用?照我說,這些鬧鐘我都給你收了,以後就由六姐負責叫你起床。」
六姐雖是佣人,但從小帶著高逸飛長大,兩人關系親昵,更勝母子。高逸飛莞爾︰「好吧,從今往後再不是自由身,天天要早起上班。」
他雖口中抱怨,但臉上絲毫沒有不愉快的表情,三下五除二將衣服穿好,對著鏡子刷那一口白牙。他一想到葉沁心今後被他折磨的情景便喜從心來,不可斷絕,險些將牙膏吃了下去。他對著鏡子自言自語︰「死丫頭,走著瞧!」
坐上私家車,司機問︰「二少,你有整整兩年沒有讓我開車了。你的跑車送去檢修了嗎?」
他隨口答︰「沒有,換換口味。」他心里想的是︰「萬一開著跑車招搖過市,一個忍不住超速行駛被押回警局,豈不是誤了大事?」他心中的大事自然是折磨葉沁心。
「哈氣哈氣」葉沁心無端端背後一涼,連打了幾個噴嚏。
蒙嘉關心︰「沁心,你不會是感冒了吧?」
鄧曼妮說︰「不會,沁心出名的好身體,這陣子又沒有流感,哪會感冒?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罵你。」
葉沁心笑罵︰「你個八婆,這麼迷信。我不過是一時嗆了鼻子。」
話音剛落,蒙嘉突然一驚一乍地大叫︰「啊!哎呀!」
「你這是怎麼了,我們心髒不好,經不起嚇。」
蒙嘉手拿一本《爆星周刊》,跑到葉沁心跟前。她們二人的辦公桌只有幾步之遙,她又何須邁著小碎步,一路小跑,葉沁心笑說︰「你小心跌倒,看到什麼八卦了,這可不是你這個財經DJ的一貫作風,你是被曼妮毒害太深了吧?」
鄧曼妮早就湊過來︰「讓蒙嘉這樣失常的,肯定是猛料!」
蒙嘉指著周刊中的彩頁,只見一個黑乎乎的背影,她上氣不接下氣︰「你看你看。」
葉沁心反問︰「有什麼可看的,看鬼影啊?」
鄧曼妮不以為然地說︰「切,我還以為什麼爆炸性新聞呢?這單是上個月的老新聞了,我們SK的太子爺高逸飛和電視台小花一起出雙入對,狗仔隊還只拍了兩人的背影。有什麼稀奇?」
蒙嘉將雜志再翻過一頁,後面那頁是浩浩蕩蕩的家族圖譜,她指著一張大頭貼問道︰「你還認不出他是誰嗎?」
葉沁心一臉茫然︰「誰啊,你別再這樣情緒激動了,小心英年早逝!」
他們做電台的,平日里就愛斗嘴,但蒙嘉此刻卻毫無興致,又問︰「周末那天那人給你開的支票呢?你去銀行入票了嗎?」
看著她少有的一本正緊,葉沁心只有配合,從手袋中拿出那張支票︰「本想今天中午去入票的,怎麼啦?」
蒙嘉接過支票,如獲至寶,眼楮往簽名處驚鴻一瞥,驚道︰「果真是他。慘了慘了,這下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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