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海若有所思︰「通天實業是上世紀五十年代的老企業,從拍無聲電影一直做到現在,那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到我幾經辛苦,由編劇挨到導演,再創立SK投資拍電影的時候,已經是八零年。那會兒,顧家已經退居幕後,把整個電視王國交付給信托公司。這些年,我明察暗訪,只知道顧老頭早就過世,現在掌握顧家股份的是他的大兒子顧天池和他的長孫顧沐雲。我以為他們一直在國外,所以私家偵探找不到他們的消息,原來他們果真一直在美國!這次顧沐雲回來,不知道有什麼打算,難道通天會有什麼大行動?」
高逸飛搖搖頭︰「我看不會,那個顧沐雲看上去和我年歲相當,通天肯定還是顧天池作主。他一回來就去御花園和葉沁心糾纏不清,應該是看了《爆周刊》的報道,才跑來興師問罪。我看他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子,成不了大氣!」高逸飛認定那顧沐雲為了一個葉沁心深情款款,苦纏不放,肯定是沒見過真正的美女,市面不廣。他也不想想自己又何嘗不是對葉沁心苦纏不放?
高義海擺擺手︰「不能掉以輕心。你見的那個顧沐雲會不會只是同名同姓?」
「不會,肯定是他!」高逸飛想起那雙凌厲的眼楮,尋常市民豈會有如此功力?
「如此,我得找私家偵探好好從長計議一番。」
「顧家和我們各有各做,你們兩父子不好好吃飯,卻去管別人閑事?」寧玉梅插話,這父子倆只顧著聊天,一頓豐盛的晚宴淺嘗輒止。
「同行如敵國,兵家之事!你們婦道人家不會明白的。」寧玉梅的確不明白高義海對這個潛伏二十年的假想敵為何如此上心。就像女人永遠不明白為何男人一提起足球、當兵、政治便兩眼發光一樣。
可葉沁心似乎明白,這晚她的《世說心語》說的是︰「男人是政治的動物,戰爭刺激他們的腎上腺素。女人是文學的動物,和平才是她們的理想歸宿。這樣兩種動物偏偏在同一個星球相遇,不知是命中注定,還是孽緣?」
听完播音,高逸飛居然還是難以入睡,不過在御花園住了幾日,居然不習慣家中這張大床了嗎?他很是費解,長夜漫漫難以獨眠,唯有呼朋喚友,一解愁悶。
賴皮豪破天荒地拒絕邀約︰「我已經睡了。」
「那起來。」冷冷的語調。
他的拒絕面臨高逸飛的冷峻,只能妥協成商量︰「飛少,你找狄帝威吧。我今天真的很累。」
「我在蘭桂坊等你。」沒有人能拒絕高逸飛,當然葉沁心除外。
當高逸飛到達蘭桂坊時,賴皮豪已經佔位等候,但卻反常得安靜。
一個話癆突然變成一個啞巴,只有兩個解釋。其一,他真的啞了;其二,他不想說話。賴皮豪無疑是後者,他甚至還不想去看高逸飛,只是冷冷地坐著。賴皮豪居然也有冷酷的一面,高逸飛費解︰「你吃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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