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台談情夜 如新歡能代替舊愛(3)

作者 ︰ 錢新新

他說完這句話就拂袖而去,他高逸飛就算再不濟,也不會扮演男妓的角色,填補葉沁心的空虛,做顧沐雲的替身。

他走到門口,還是不爭氣地回頭看一眼,告訴自己是最後一眼。

葉沁心縮在牆角︰「高逸飛,我真的很痛。你不幫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縮成一團,哭泣不止,高逸飛駐足,默道︰「葉沁心,我才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那個男人電話多少,拿手機來,我跟他說。」他伸手從葉沁心身上拿手機。

本來哭得柔弱無力的葉沁心不知哪里生出來的力氣,牢牢抓住高逸飛的右手。高逸飛左手不由分說地從她口袋中拿出手機,要按下重播。

葉沁心恨恨地看著他︰「你敢打,我就一輩子不睬你!」

她吃定他了!

「葉沁心,看你把自己折磨成什麼樣子?既然你這麼想他,干嘛作踐自己向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你把我當什麼了?顧沐雲的替身,還是填補空虛的男妓?」

葉沁心毅然決然地搖了搖頭,一雙紅腫的眼楮透著清澈︰「我想你做我的新歡,都說有了新歡能忘了舊愛。」

這還好些,但依然可氣,高逸飛皺眉道︰「你心里還有他,為何勉強自己和我在一起。我不會要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女人。」

葉沁心哽咽道︰「高逸飛,你就要我吧。我花了兩年時間去忘記他,他只花了幾天功夫就讓我兩年的努力報廢,好不容易我下定決心重新接受他,他又說只是玩玩而已。我實在承受不起他的玩玩而已。所以,高逸飛,你就做我的新歡,讓我徹徹底底地忘記他。如果我還能想出別的辦法,我也不會求你。」

「為什麼選我?」

「你剛好在我身邊。」

她倒老實,這算什麼答案!

「我,考慮考慮。」

他回到家中,父親歡天喜地︰「飛兒,你終于肯回來了。」

他開門見山︰「我親生母親到底是誰?現在怎麼樣了?」

「她生你的時候難產死了。」高逸飛的生母是個舞女,所以高老太爺在世之事,不肯接納這個女子。好不容易,她十月懷胎,希望能母憑子貴,最終也一索得男。但世事卻未能盡如人意,她死在生產台上,終其一生也與富貴無緣。

「我想去拜祭她。」

「好,她的墓碑在白雲山,我帶你去。」

「不用,你告訴我位置,我想一個人去。」

「還有,我要搬出去。」

兒子剛剛搬回來,就要離開。高義海縱然心中不舍,但對這個兒子素來千依百順,何況連日來他遭受這等變故,想搬出去一個人靜一靜也是人之常情。

白雲山上,墓碑皚皚,不禁讓人想起一句「道德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後商周。英雄五伯鬧春秋,秦漢興亡過手。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

高逸飛少有的不戴墨鏡,露出一對迷人的眼楮,招手道︰「過來,見過你的未來婆婆。」

「哦。」葉沁心左手拿一束白菊,右手提一個大食盒,脖子上又掛了一袋冥紙。反觀高逸飛兩手空空,甚是瀟灑。

「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就會使喚我!」葉沁心忍不住抱怨。

「是誰哭著喊著讓我做男朋友的?再發牢騷當心我甩了你。」他願意去做那新歡,他有信心終有一日葉沁心會再也記不起舊愛。

葉沁心果然噤聲閉嘴,但依舊月復誹︰「給他顏色就開染坊了!料他也舍不得甩我。」

「不準在肚子里罵我!」

「這小子有順風耳不成?」

「還罵!」

她終于不再月復誹,恭恭敬敬給墓中人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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