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龍戰記 頑童

作者 ︰ 幻雲子

繁星閃爍,復又落下一匹白色天幕,天地清明。如此反復數次之後。原本靜靜的水泊「嘩」的一聲竄出一道白影。一個四五歲,宛如粉雕玉琢的孩童光著身子站在水泊岸邊,懵然望向四周,然後驚恐注視自己的身體。

「老巴~」孩童向天空大喊,忽然雙手緊捂小嘴,一臉驚恐與不安。

「怎麼回事?我這是怎麼了。」他大驚,在心里暗道。那聲音已不是自己原來的厚實充沛,而是如同幼兒一般尖銳稚女敕。

「嘿嘿~」一陣陰陰的笑聲從天空傳來,「不用擔心,你只是回到了童年罷了。人生一世,可沒有多少人能重回童年。你是不是很高興啊?該怎麼感謝我?哈哈哈。」陰陰的笑聲最後變成了得意的大笑。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老頭,你說啊,不說我跟你沒完!」

「哈哈哈,用你們地球人的話說就是讓你時光倒流,所以你回到童年了。」

「屁!我才不相信。你出來。」

「呵呵,小家伙,不要那麼激動!你先好好感覺一下自己身體有什麼變化沒?」

「什麼變化?什麼都沒有。嗯?變化這麼明顯,哪里還要感受。」小孩看著自己小小的手掌,小小的腳丫,還有小小的只感覺欲哭無淚。

「你快點把我變回來。」

「變回來?呵呵!」老頭聲音忽然之間有些飄渺,低沉。「就是神靈也沒法把你再變回來。再過一二十年,你不就可以自己長出來了嗎?」

「一二十年?」小孩大叫。

「眨眼就過。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小家伙,在這里好好修煉。等你有了足夠實力,就可以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去玩耍了。」

「可要二十年呢,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回家?回地球?」

「是啊。我還能回去嗎?」

「肯定能夠回去的。時間長短就看你進步有多快了。還不下去,光著不害羞嗎?」

「屁!我干嘛要害羞,這里又沒有別人。屁!屁!屁!」小孩對著天空翹著小搖啊晃啊,好不開心。他沒發現自己心態也有了一絲變化。

「呼!」

忽然一陣大風吹來,一下把他掀進了水泊之中。

「真是難纏的小鬼。還真不愧是姓若的。」

「汩汩!」小孩冒出頭,大聲強辯道︰「我姓李,才不是姓若呢!」

實則他心里惴惴不安,老頭知道他太多秘密,現如今不知是福是禍?

「一二十年?」他喃喃道,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老頭騙了。

「呵呵~這次我用‘返本還源’之術煉去你身上的糟粕,返還你血脈之精華。以後你要勤修苦練,不斷煉鑄自身,才能最終使你血脈完全復蘇。你先在里面呆上七天,固本培元之後我再傳你基礎的‘龍戰功法’,你能多久回到地球,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你要記住,血脈復蘇之時,就是你傳承先祖血脈之時。到時候億兆星海任你逍遙,天地虛空也不能束縛你,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你千萬不可懈怠,枉費光陰!」

聲音遠去,漸不可聞。只剩下一臉懵然的幼童。眼神之中卻又有幾分清明。

蒼莽的大地上,森林遍布,山脈縱橫,強大無匹的飛禽走獸,或是成群結隊,或是獨自而行。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對生活在這片大陸上的人類而言,這樣的地域既是財富的天堂,也是噩夢的地獄。這里是魔獸統治的世界,人類的禁區。

一座高聳入雲的黑色山峰上,一個黑袍老人靜靜站立在峰頂任罡風吹過,發絲不動。

他遙望天之盡頭,久久不語。直到夜晚降臨,星辰出現,才嘆了一口氣。

「若!我竟然遇到了你在外界的後代。三萬年過去了,不知道你是否找到了回家的路?」

老人的聲音中充滿無限感慨。忽而一顆巨大的行星從他頭頂飛速劃過,他似乎伸手就可將之摘下。

七天之後。

龍涎池旁寬闊平坦的地上站著一老一小,一高一矮兩個人影。

「老巴特,這是什麼東西?皮不像皮,布不像布。」

身體變小,連性格都有些變異的若修看著身上剛好遮蓋住小的黑色小褲衩,一臉的郁悶。

「咳咳,這可是好東西。總比你光著小要好看得多吧。」

「嗯。是挺不錯的,比尿布好多了。」小若修用力點頭。

「咳咳~」一身黑袍的老巴特臉都綠了,那是他蛻下的皮經過特殊處理後形成的寶貝,妙用無窮。

「老巴特,這種‘尿布’有沒有多的?我做套衣服。」小若修理所當然道。

「沒有。」老巴特猛吹胡子。

「哦。老巴特,那你要教我什麼功夫啊?」小若修眼中閃爍著與模樣不符的狡黠目光。

「功夫?我們這里叫做‘戰技’。‘功夫’是你們地球人對于‘基礎戰技’的稱呼。‘戰技’都有匹配的‘法門’催動,只有這樣才能完全發揮‘戰技’的威能。我知道你以前修行的法門秘訣叫‘星訣’,是套不錯的法門,可惜你得到的法訣並不完整,缺少後面的修行之法。所以我才決定教你‘龍戰功法’,這是我龍族一脈的傳承功法。只有身份地位高貴的新生幼龍才能學習。」

「那是因為我爺爺還沒有教我後面的‘星訣’。」小若修嘟囔道︰「我只知道前面五重‘星訣’的演變,我自己也只練到第二重呢。听爺爺說‘星訣’後面還有三重。‘龍戰功法’?听起來不錯,可惜我不是龍啊,我也能學嗎?」小若修想起老巴特那巨大的龍形形態。

「當然能。這種功法有兩種形態,一種是人形形態的龍戰功法,一種是終極形態龍形狀態。當然,如果你悟性高,肯努力,不管‘龍形’還是‘人形’你都能學會。你可不要小看這種功法。它完全可以媲美你的那前五重‘星訣’。」

「哦?!這麼神奇。」小若修張大小嘴,眼珠子骨碌碌轉。「可是我不是龍呢,怎麼用龍形啊?」

「一般龍族只有四爪,第五爪是身份的象征,只有血統高貴的龍族才有。人也有四肢,對應四爪。所以你也可以使用龍形形態。」

「哦?哦!」小若修一臉驚奇。

「老巴特,我有個疑問哦?」他叉開白女敕的小爪子道︰「我在地球上看的一些書籍上說,龍的五爪是指巴掌有五個指頭。四爪是指巴掌只有四個指頭,還有三個指頭,兩個指頭的龍。可是,我怎麼看見你有五只爪子,而且每只爪子都是有五根指頭啊?五爪究竟是指五個手指頭呢,還是指有五只爪子?」他晃著兩只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掌滿臉疑惑問道。

「哈哈哈哈」老人大笑,望著他點頭道︰「不錯,你能發現這點說明你洞察能力還是不錯的。你再看看我現在有幾只手掌?」

老人身體不動,身後忽然之間就多出了數只手臂。

「哦喲喂!」小若修吃驚的張圓了小嘴,老圓老圓的。

「現在明白了吧?凡人一生也未必能見我龍族一面,偶有所聞也不過只言片語,得見也不過鳳毛麟角。我龍族生性潛隱,即使得見也未必是全貌,普通龍族天生都是四爪,而龍族王者之族天生五爪。每爪必是五指,至于四指三指那是族中天殘或是其他雜脈,所謂十指十爪天龍,那全是無稽之談。只有真龍一族才是真正的龍族。你以後會發現龍族並非世人眼中的那樣。至于我現在身上的手臂除了天生五爪,其余都是後天煉成。你在地球的佛門教眾有千手如來觀音,我龍族有九只龍爪也是平常之事,你以後見了也不要驚奇。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只有自己親身經歷了才能深有體會。」

老人認真教誨道。

「嗯,我知道了。」他小腦袋用力點過不停地。

「老巴特,」他再次叫道。突然四肢匍匐在地,小翹起。大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小腦袋左右搖動。前肢也在地上不停刨動。

「老巴特,我怎樣才可以使龍形?我怎麼感覺不像龍,像,狗呢!」

「咳咳咳咳~」老頭再次被嗆得不輕。

「老巴特,我沒有尾巴呢。還是不能用龍形啊。」小若修翹動小。

「咳咳,‘龍戰功法’中有一種‘龍變’之法,到時候你的尾椎就會變長,就像尾巴一樣。而且十分堅韌,靈巧。是‘龍戰功法’中的一種大殺招。」

「哦?!這麼神奇啊!」小若修大叫。心中卻想,那不是跟電影中的異形差不多了。

他匍匐四肢在地上爬動,小不停晃動,想象有只尾巴在後面翹起左右搖擺的模樣。

「老巴特,我怎麼感覺,還是像狗啊?」

「像你個癩皮狗!」老頭一腳踢在他高高翹起的小上,氣個半死。

「咯咯咯咯」小若修笑個不停,被踢翻了幾個跟斗,四肢趴伏在地。小腦袋上下左右晃過不停。忽然眼楮盯住了胯下,半餉後叫道︰「老巴特,其實我也有五只爪子的。」

老頭徹底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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