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神殿?
拿侖心中的震驚是可以想象的,成為聖者數千年,已經很少有事情能夠引起他驚訝了。
那個神秘的地方,位于落神山脈中,但是數萬年來卻從來沒有人在落神山脈中真正見到過它的蹤影。但是大陸的頂尖強者都知道它的存在。
他再次仔細查看那名小孩,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驚人的背景。普通之人即使擁有背景也只不過是能夠保障後半生衣食無憂,但如果還擁有驚人的天賦和能力?這種人遲早會笑傲風雲。
拿侖忽然眯著小眼笑道︰「我知道落神殿有很多嫡系神子,更有大批殿下和無數弟子已經出來歷練了。我怎麼沒听說過他?是因為他是巴特大人的弟子你才這麼上心的吧?不過他現在境界依舊很低,雖然資質確實優異,百年內也難以到達聖境。稱為神子似乎有些太過了吧?」
「哼,這麼多年來,你可曾听說過巴特大人收過任何弟子。即使他現在只是普通弟子也不容忽視。而且我實話告訴你,他並不是旁系弟子。經過巴特大人推算,他是神的直系子孫,而且不超過六代。他身上擁有的血脈之力極為精純龐大,就是現如今落神殿中資格最老的神子也沒有他那麼精純的血脈之力。」獨然肅然道。
「什麼?」拿侖瞪大小眼。
「不超過六代,這怎麼可能?他今年多大了?」
即使是最優異的血脈,經過數萬年的繁衍也會逐漸稀釋。血脈之力會越來越淡,直至消失變得平凡。尤其是那些珍稀獨特的血脈更是如此。
「所以百年內他一定可以到達聖階,甚至都不需要百年。這是巴特大人推算的。大劫將至,你該明白我為什麼要勸你把徒子徒孫放入他所建的龍戰軍團吧。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獨然笑道,其實他在第一次听到巴特大人說的時候也同樣震驚不已。而且更讓他震驚的是,這才多久這個小家伙居然已經跑到人類世界來了?還建立了什麼龍戰軍團?
按照他最好的估計至少也要三五十年若修才能達到人類世界。但是當他從域外星空返回黑龍山的時候,巴特大人交給他的特殊跟蹤器竟然沒有反應。獨然一度驚恐的以為若修已經隕落了。直到機緣巧合之下探听到魔獸大草原的冥狼異動,才得到一個讓他驚訝不已的信息。但是探測器依舊沒有小若修的蹤跡,這一度讓他懷疑小若修是不是進入地底世界了。
原本獨然來此地是約定拿倫會面,請他幫自己一起打探若修的消息,可是沒想到才進入人類世界就發現了他的蹤跡,而且就在拿倫學院。這讓獨然避免了一個極大的尷尬和難堪,如果被拿倫知道他肯定會被大大地嘲笑,而他也剛好想到了一個勉強還算合理的借口,所以他現在的心情十分好。
「嘿嘿,我知道該怎麼做。怎麼說我當年也是巴特大人的先鋒。自然會遵從大人的號令。」拿侖小眼再次眯著奸猾笑道。不過看著地面的那個小孩雙眼依舊充滿震驚。他自然不會懷疑獨然,更不會懷疑巴特大人。他已經揣測這次書庫被盜可能就跟他有關。因為中央廣場的外來者不過萬人,能夠讓他上心的也只有一兩個。
「嗯?獨然,那是什麼?」拿侖再次瞪大小眼,滿臉不可置信的望向地面。相隔數萬米的漆黑夜空也不能阻礙他的視線。
「怎麼了?」獨然莫名其妙問道。
「那個黑發小孩?怎麼可能。我剛剛在他身上感覺到了空間波動。」拿侖驚訝叫道。
中央廣場上,小摩哆小心翼翼的擠進人群,鬼頭鬼腦的東看西看,在挨近小若修的時候一下就鑽入他懷里。
「摩哆,怎麼樣了?」
「修修哥,我才到第七層就發現有你說得聖者來了。咱們快離開這里。天空有聖者在監視你,還是兩個。」
小摩哆靈魂傳音道。大眼楮一閃一閃,模樣機靈可愛。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被發現,只是發現了超出正常範圍的強者,驚慌之下還被看守書庫的雷默尊者發現異樣。
「什麼?聖者?還是兩個。」小若修吃了一驚,把應該吃到嘴里的一枚櫻桃大小的水果塞到鼻孔上了都不知道。
他低著頭,大眼急速閃爍幾下,最後抱著小摩哆朝人群外慢悠悠走去。不過兩個小家伙無論怎樣在人群中都十分惹人注意。尤其是摩哆可愛的模樣惹得很多美女頻頻關注。卻不知道是誰家的兩個小孩,都這麼可愛。
天空之上。
獨然古怪的看著拿侖道︰「拿侖,你是不是看錯了?怎麼可能會有空間波動。或許是空間儲器發出的次元空間波動。」
「哼!」拿侖陰沉著臉哼了一聲,卻沒有反駁。如果一個小孩就能產生空間波動,那就太逆天了,就算是他也接受不了。而且獨然說的沒錯,空間儲器也會產生次元空間波動。兩者有本質的區別,卻不容易區分。
而且就算是次元空間波動在那個小孩的身上產生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尊者也未必能夠掌握次元空間,頂多就是了解一些。除非是對空間有獨特研究,或者自身實力極高的尊者才會掌握次元空間波動。
「哈哈,那個小孩叫摩哆。跟小主人關系很好。」獨然大笑道,實際上他也是剛剛偷听到的。
「而且小主人身邊還有很多魔獸,已經組成了戰獸軍團。」獨然斜視拿侖一眼道。
拿侖卻是沒和他爭論,而是直接朝著拿侖學院的後山飛去。獨然看看天色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拿侖學院佔地極廣,在它的後院甚至有一條高大的山脈穿過。而這條山脈也是在聖彼得帝都的城池範圍內。此刻將近天亮,如果兩人再呆在天空,難保不被其他人發覺。或許別人會把獨然當做尊者,但是拿侖的外表太特殊了。在拿侖學院的中央廣場上就有一座他的雕像,只是被夸大了。為此獨然少不了每次都譏諷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