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末,快放暑假了。
馬慧如和孟想要到南京考察新近發展的幾家專賣加盟商,吳雪正想去征求女兒對公司近來運營的想法,便與他們同行。
韓梅听說吳雪要去看女兒,吵著要一同跟去,她說想未來的兒媳婦了。
袁華也要到南京考察兩家衣料供應商,正好一同前往。
吳雪只好安排司機小王駕駛公司的別克商務載著眾人前往南京。袁華還讓其中一家衣料供應廠商給五個人在一家五星級賓館訂了五個房間,連晚飯也讓賓館安排好了包間。
下午上車時,韓梅對吳雪眨了眨眼,故意坐到孟想的身邊,滿意地依偎著他坐下。
袁華覺察到,馬慧如看到他們親昵的舉動似乎在眼中閃過一絲讓人無法讀懂的光束。
吳雪在行程中給小瓊打了電話,說來南京看她,讓她晚上六點來賓館吃飯。電話中的小瓊似乎猶豫了一下,但終于答應了。
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全程高速,眾人好像剛在車上打了個盹,就到南京了。
車子開到賓館門口,衣料供應廠商三位老總級人物早已在此迎候他們了。中間那位方面闊耳的丁姓老總一看就是正主兒,三位老總讓服務生分別引領著吳雪等人上樓安頓各自的房間,便先到酒店包間等候他們入席去了。
五個人的房間在十八樓走廊的盡頭,並在走廊兩邊對應著,走廊盡頭是一個安靜的小會議室,看來廠商想的真周到。
吳雪等人來到豪華氣派的碩大包間,三位老總立即起身相迎。吳雪被讓到包間里面的上席落座。
「感謝丁總和貴廠盛情接待。」吳雪客氣地說。
「哪里!哪里!」丁總客套地說,「吳董是貴客,是我的大客戶,也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啊!我不盛情接待恐怕佛祖是不會寬恕我的。」
「丁總信佛?」吳雪問道。
「丁某信錢。」丁總笑道,「只是偶爾去寺廟抱一下佛腳。」
一旁的袁華打趣道︰「有意思!丁總,您還會抱佛腳!------」他望了一眼吳雪,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袁總!人到齊了吧!能上菜了麼?」丁總問。
「不急,不急。」袁華說道,「吳總還要等一下她的女兒。」
「好!好!不急,不急!」丁總連忙應允,「令千金還要賞光,真是失禮了!」他側身向吳雪陪笑。
「沒什麼,我再打個電話催她一下。怎麼這丫頭還沒到呢!」吳雪抱歉道。
吳雪撥了兩遍電話,莊小瓊才接了手機。
她說她今晚不能來了,她有演出,她現在正和經紀人一道趕赴演出會場呢。她還說演出過後還會去消夜,估計一覺醒來就是明天上午近十二點了。她明天再來賓館看她。
吳雪在電話中問的有點多,她似乎也有些不耐煩。
吳雪不好意思地向丁總等人笑了笑,算是致歉。
丁總圓場道︰「孩子長大了,她有自己的事業和追求,應該支持。」
韓梅也在一旁叫道︰「我兒媳婦有她自己的理想,她太忙了,不要打擾她。要不明天我們去看她。」
「我還等著她說說暑假回家幫忙公司的事呢!」
「不急在今天,」韓梅說,「她明天不是要來麼!別讓孩子累著!」
「丁總,那就上菜吧!我女兒有事來不了了!」
三位老總真是熱情,他們輪番上陣,逐一敬酒,一場酒宴,直喝到十點鐘才結束。三人又把他們送上樓上的房間休息才告辭回去。
韓梅到自己的房間洗了澡,刻意打扮一番,噴了很濃的香水,便著睡衣來到對面孟想的房間準備敲門。她發現門上亮著「請勿打擾」的指示燈,猶豫了一下,似乎听到里面有低低的說話聲,還是舉手敲了敲門。
給她開門的是馬慧如,她臉上露出有些掩飾的笑意說︰「我和孟總談了些明天考察的細節,不耽誤你們約會了。我知道你會來的。」說完,閃身出門並帶上把手。
孟想倚靠在電視前環抱雙手站立著,見韓梅進來,他那一向冷峻的面容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寶貝,這麼想我!這麼多人同行也不避點嫌。是想我的大胡子扎你了吧!」說完,把韓梅一把攬入懷中。
「你臭美!」韓梅嬌羞地說,「是想你的大胡子扎我了!老實說,剛才大胡子是不是先扎了馬慧如?」
「你瞎說什麼!她來是談明天考察的幾個小細節。」孟想說著,手已伸入韓梅的衣內游動起來,讓她無法分心,不能開口說話。她隨著他的手不停地游移,情不自禁地倒軟在他懷里,口中嬌吟起來。
她又準備享受他平時熱身的一些動作,可今天他並沒有用他的大胡子去吻扎她的**,也沒有游移吻扎的全身,更沒有吻扎她的芳草地,他只是直奔主題,分開她的雙腿,插入她還未溫熱的洞穴中,急急地拼搏起來。
她極力迎合著他,她的身體起伏得象洪澤湖的波浪。她的谷峰還未抵岸,他卻涌泉噴射了。他的臉深埋在她的脖頸,大胡子扎癢著還未盡興的她。
吳雪回到房中,洗了澡,著上睡衣。她走到窗前,想透點氣。伸手拉開窗簾,卻發現樓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出賓館,鑽進一輛黑色賓利,黑色賓利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吳雪依稀覺得那個身影是馬慧如。
吳雪搖了搖頭,躺到床上打開電視。她盯著電視,心中默想了一會,竟沉沉睡去。
半夜里,吳雪覺得有人敲門,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問了一聲︰「誰呀?」
「是我,快開門!」門外好象是韓梅的聲音。
吳雪打開了房門,她沒有發現韓梅臉上一臉的不滿,取笑她說︰「老梅!怎麼沒讓大胡子扎個夠,倒跑到我這兒來啦!呵呵呵!」
韓梅一襲睡衣,她關上房門,不高興的說︰「今天大胡子有點怪了!」
「哪兒怪了?是沒把你扎個夠吧!」吳雪還在取笑她。
「是啊!平時大胡子夜里不會只扎我一遍的,早上醒來他還會再扎一遍。可今天他只扎了一次,還好像是在應付我似的。」韓梅恨恨地說。
「老梅!你真是個老**!那你還跑出來,還不摟著他等早上再扎你一槍!呵呵呵!」吳雪捶著韓梅,笑得前仰後合。
「是他趕我出來的,說什麼這麼多人同行,讓我避點嫌,回自己的房間睡,免得明早從他房間出來被人發現,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
「是啊!明早大家發現你從大胡子房間里披頭散發的出來,還不笑死你老**啊!」
「別逗了,我就是感覺不對勁!還有,我剛到他房間時,看見馬慧如也在里面,他們好像在密謀什麼似的。」韓梅臉上原先吃醋的神情變成了疑問。
「那也沒什麼呀!說不定他們是在談明天考察的事呢!」
「我只是覺得大胡子最近有點怪怪的。」
「是不是大胡子扎你不舒服了!?老梅!你是不是越來越騷了!想換口味了!」吳雪還是不住地取笑她。
「算了,不和你說了,太困太累了。我就在你這兒睡了。」韓梅不管吳雪是否同意,倒在她的床上蒙頭大睡了。
吳雪無奈地搖搖頭,只得上床躺在韓梅身邊閉上眼楮睡覺了。
韓梅不久就發出輕微的鼾音,吳雪卻怎麼也睡不著,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女兒約好來看她卻未到;深夜里又見到馬慧如出行;韓梅說大胡子有點反常。每一件事她都無法解答,不知原因。她仿佛覺得這些事都與她有關,自己最近家庭變故,公司歷難,原本這些事就讓自己難以應付。
她看著身邊的韓梅熟睡的模樣,不禁有點嫉妒起來。自己給韓梅介紹了情人,讓她獲得了愛的滋潤。自己的情人現在卻被關押審查,不能相會。連自己的保姆現在的助理許媛與錢進這對年輕人都陶醉在愛河之中,只有自己形單影只,獨自無眠,真是有點抑郁,無法入睡了。
她又望了望身邊的韓梅,她夜晚雖然不夠滿意,但畢竟得到愛的滋潤了,享受了**的淋灕。自己怎麼現在倒不由得想起了張啟明呢!她感覺自己的體洞逐漸濕熱起來,甚至有些濕液流出。她伸手一模,濕漉漉的,還有些粘。
張啟明呢,他不就是騙了自己公司的貨物,落了點錢財麼!可他已被抓了,貨款也已追回。自己怎麼這麼放不下他呢,自己也不恨他,倒是日夜想念著他。她渴望著他的溫存,他的粗暴,他的花樣無窮。
依稀之中,她仿佛明天就看見了他,他還是象初次見面一樣,那麼狂野地虐佔她的身體,讓她一次又一次地潮浪迭起,忘情申吟。
一個冷顫,吳雪驚醒了,原來自己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似乎還做了夢,夢見了她日夜思念的張啟明。她感覺自己身體下面真的有些潮濕,床單上確實溫熱了一大片。
天已微亮,吳雪輕輕走下床,來到窗前,她想透透氣。
窗外的來路上又緩緩出現了昨天夜里見到的那輛黑色賓利,一個熟悉的身影嫵媚地從後座上下來,正是馬慧如。這一次吳雪看得很清,只是那輛黑色賓利往回拐時,她努力地想看清坐在後座上的男人,相距高遠,她還是無法看清。不過,那身形她覺得有些熟悉。
和他一同目睹這一幕的,還有隔壁房間的袁華。他早起上衛生間,也正好看見馬慧如下車的一幕。
過了幾分鐘,對面馬慧如的房間響起了輕微的開門聲,她悄悄地走,又悄悄地回來了。
2012年3月15日寫于洪澤湖畔飄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