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桂禹下午給馬慧如打來電話,告訴她今晚不能和她相會,他晚上有應酬,明天還要出差開會。但是他每天都想著和她如膠似漆的感覺,過兩天出差一回來,他就會給她一個驚喜,帶一個她意想不到的禮物送給他。
馬慧如暗自高興。她和湯桂禹的關系如此親密,她一點也沒計較與他年齡之間的懸殊差距。她知道,象湯桂禹這樣的官差,一定會大有用處的。
這幾天只顧與湯桂禹打的火熱,她無形中冷落了孟想。她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去看看他吧。
馬慧如放下手中的文件材料,她穿過走廊,來到孟想的辦公室,門未關,半掩著。她推門走了進去。
孟想正在審核手中的當月銷售報表,他抬頭看了一眼裊裊婷婷走進身邊的馬慧如道︰「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想來看看你!」馬慧如嫵媚地一笑,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孟想並不理會她火辣的目光,他把手中的報表遞給她說︰「你看看這個月的報表,很不理想啊!」
「那是你的事,你是負責銷售的。」馬慧如笑靨如花,她往前傾著身子,用手勾著孟想的領帶說︰「你的領帶太緊了,我要給你松一松!呵呵!」
孟想輕輕撥開她的手說︰「這報表還要你來解釋一番。為什麼你負責設計的這些服裝生產了這麼多,可銷售的情況卻不理想呢。很奇怪啊,貨物都發出去了,沒理由銷售業績這麼差啊!」
「呆子!呵呵!我只負責設計,老袁負責生產,而你是負責銷售的。這個情況應該問你自己啊!呵呵!」
「我就是搞不清具體情況才問你的。我知道,你應該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孟想仰身坐在椅子上,面容嚴肅地說。
「你真的想知道?」馬慧如媚笑著問。
「當然!」
「那下班後你到楚秀園陪我去遛狗,然後送我回家。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情況的。呵呵!呵呵!」
韓梅下午沒事,她逛街累了,便去預約的美容店里做了護理,順便休息了一會。護理做完,她便想著回去遛狗了。
回家的路上,她接到丈夫湯桂禹的電話,說晚上有應酬,就住酒店了,明天正好與幾個同事出差開會,過兩三天就回來。他還關切地問她這次回來給她帶什麼禮物,他會在開會的間隙去購買。
她覺得丈夫學乖了,竟然主動想要給她帶禮物,以前丈夫是從來沒想到要趁出差開會的功夫給她帶禮物的。她對他說隨便他買什麼她都會喜歡的,他也高興地說一定給她一個驚喜。
剛到家,保姆劉嫂便迎上前來說︰「韓太太,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呢?我正要找你請假呢!我老家有事,今晚要趕回去,要兩三天才能回來。我佷子已經在外面等我很長時間了。」
「啊!」韓梅驚叫起來,「那我今天不是要一個人在家了嗎!」
「湯先生不回來嗎?」劉嫂問。
「嗯!他有應酬,今晚不回來了。」
劉嫂提醒她說︰「那你還請吳太太過來陪你啊。要不,你就到她家去和她作伴也行啊!」
「對呀!」韓梅點頭說道︰「那你就趕緊回去吧,免得你佷子久等了。」
劉嫂從自己的房間里拿出早已收拾好的小行李箱,她走到門口又折回來悄悄對韓梅說︰「梅太太,我今天給那條大狗喂了你上天帶回來的狗食,那狗吃了好像不對勁,有點不象平時那樣老實,非常狂躁。」
韓梅對那條牧羊犬鐘愛有佳,她驚異地問︰「它怎麼不老實了?」
劉嫂遲疑不決地說︰「它和人在一起,老是舌忝人家。」
「呵呵!那不是很正常嗎?狗就喜歡用舌頭舌忝人。呵呵!」韓梅笑了起來。
劉嫂壓低聲音,不好意思地說︰「它老是舌忝人家下面!」
「啊!」韓梅驚叫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你等會兒去看看吧!它又被我拴起來了。」劉嫂想想又說︰「肯定是你帶回來的狗食有問題。你去去問一下給你狗食的那位小姐。究竟是怎麼回事。」說完,劉嫂急急忙忙地往外走了。
韓梅先給吳雪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老湯今天不回來,保姆有事也回老家走了,要她來這兒和自己作伴。吳雪听她這麼一說,就表示下班後馬上過來陪她,正好和她一同去公園遛狗,然後去吃小吃。
韓梅給那條狗起的名字是她丈夫的小名「大禹」,她覺得親切。她來到後院,看見大禹被拴在籠子前,正不安地躁動著。平時它面前沒人的時候總是安靜地坐臥著,只有當主人或家人靠近它時,它才起身搖頭乞尾,親舌忝人的手臉表示親熱。韓梅走近它,它馬上直立起身,親舌忝她的手掌,還縱起身來親舌忝她的面頰。然後,大禹竟然伸出舌頭去親舌忝她的。
韓梅被它的親昵行為嚇得退後了幾步。她心中疑慮,這狗究竟怎麼啦,是不是發情了才有如此舉動。怪不得劉嫂顯得驚惶失措,她可能被狗嚇著了吧。
她想起前兩天在公園遛狗的時候,馬慧如給了她兩袋狗食,還說這是狗最喜歡吃的好東西,狗吃了會更听主人的話。劉嫂說喂了一袋,那另一袋肯定還在。她跑到廚房,拉開抽屜,果然,還有一袋。她用手捏捏,好象是骨頭和肉類的東西。
韓梅若有所思,她端出中午家里吃剩的排骨,送到大禹的面前。大禹用鼻子嗅了嗅排骨,一口未吃,又躁動起來,在籠子前面伸著舌頭不停地晃動著身軀。
吳雪開車來了,她要和韓梅一起去公園遛狗。韓梅卻說兩人幾天不見,帶著狗出去不太方便,明早吳雪上班後她一人再去遛狗。說完,拉著吳雪走出家門,穿過街道,到公園里散步了。
公園里下午來散步溜彎的人很多,公園雖大,到處是人。只有龍池旁邊小樹林里的人很少。夕陽西下,樹影婆娑。小樹林中曲徑通幽,游人稀少。韓梅和吳雪悠閑地走到林中的一個僻靜之處,倆人都發現前面不遠處一條長椅上親昵地坐在一起的人身影很是熟悉。兩人對視了一眼,悄悄繞到長椅的斜對面。
「真的是他們!」韓梅望著吳雪說。
「這麼巧,他們怎麼在一起?怎麼會在這兒呢?」吳雪不解地說。
2012年4月8日寫于洪澤湖畔飄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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