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于暖在程儀的指導下學習了簽約新人的種種規則和談判技巧,原來簽約也是一門大學問,既不能虧了公司的利益更不能讓新人覺得自己在這個公司沒有前途和發展。看來這中間的度,是有些難以把握。
「好好學習,談判是需要積累經驗的。等我跟新人約好時間,我再通知你。」程儀對于暖這麼快就掌握住技巧精髓很是滿意,這個丫頭確實如她想象當中精伶。
下班,入秋的天,前一刻可能還是暴曬的秋老虎,下一刻就被黑厚的烏雲遮蔽,轉瞬間豆大的雨水就 里啪啦的打下來了,砸在窗上,飛濺而落。窗外的世界,朦朦朧朧,只隱約的看到朵朵不成色的雨傘在路面上行走。
向來不喜歡下雨天,總是感覺到陰郁。于暖下樓站在公司大門,清澈的眼楮眯了眯,仰頭看著外面的世界,狂風吹拂,卷進來的雨珠已經沾濕了她的衣,不由後退了兩步,但是褲子因為雨水的打濕緊密的貼合在她的身軀上,寒意鑽進肌/膚猛地打了個寒顫。
好冷啊!她伸出手在身前搓了搓,放在嘴邊呵了口氣。她怕冷,即使在那極寒的天地里生活了多年,她依然改不了畏寒的體質。
任憑身邊有再多的炭火、再多的烈酒,也只能夠讓她溫暖極短的時間。記得田悄悄說過,她這畏寒的情況也叫心寒,心如死灰自然身體就寒冷。只有她放開自己,才能夠尋回最真的自我,用熱情去燃燒自己的心,重而用心靈來治愈她的畏寒。但是,怎麼可能呢?她身上背負著太多的東西,恐懼、責任、悲傷、痛苦,這一切都像是幾座大山重重的壓在她的後背,放不下丟不開,心只有越來越沉,表面上的快樂已經開始無法填補這些逐漸擴大的空隙。
縮回角落里,她整個人蜷縮了起來,手不斷的搓著,有同事經過她的身邊,皆是投來看怪物一般的眼神,默默的挪動步子繞開她離開公司。
嘴角浮起一絲笑,很奇怪麼?不就是怕冷麼,至于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麼!于暖無所謂的瞥瞥那些給她眼神的人,在她眼神的瞪視下,那些人抽回目光的反應反而像是落荒而逃!于暖咯咯咯的笑起來,但是她的心底卻是苦澀的,而那澀澀的味道逐漸逐漸的蔓延開來。
「總裁夫人?」蕭敬一手拿著新傘一手拿著一把**的傘,看到于暖一個人在角落里自顧自的笑著,不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總裁夫人,看起來怎麼這麼奇怪?一個人也能笑得這麼……HI……
于暖愣了一下,面前這個精明干練的年輕人,叫她「總裁夫人」?只一秒,她就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了,接過她兩次電話的人——蒼司的助理。好像叫什麼,「蕭敬?」
「是,總裁夫人,我就是蕭敬,您好。」蕭敬果然是見慣了場面的人,即使于暖怪異,他也還是很快就恢復了情緒,說明來意︰「總裁讓我來接您,秋姐今天臨時有事。」
「蒼司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