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有人說,裘奕書現在突然缺了胳膊、斷了腿。出租車司機也會認為理所當然。
「清洗後車廂需要多少錢?加上車費一起算給我。不過,要給我開發票。」奚瑜凡一只手拎著裘奕書的後衣領,對出租車司機吩咐道。
半天才反應過來的出租車司機,遞給奚瑜凡發票後,奚瑜凡從自己的腰包里掏錢結帳,然後拽著裘奕書的後衣領向郁氏百貨有限公司的大樓走去。
「活了三十多年,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樣對待酒鬼的!」出租車司機一直目送奚瑜凡和裘奕書消失在郁氏百貨有限公司的大樓門口,才感嘆著返回了出租車。
看著手里包括了洗車費用的出租車錢,出租車司機說道︰「不過——我還是要說,這個小伙子人不錯,就是對待醉鬼太嚴厲了一點!」
奚瑜凡一走進郁氏百貨有限公司的大門,回頭率百分之一千!當公司的保安們認出被奚瑜凡一路在地上拖行、身上一堆嘔吐物、並且還不時嘔吐的醉鬼,居然就是郁氏百貨有限公司的總經理裘奕書時,更是嘴里如同塞了臭鴨蛋一樣合不攏嘴,甚至都忘記了主動上前去幫忙。
平日里極度重視外在儀表、甚至連喜怒哀樂都不輕易表露出來的總經理裘奕書,原來也有這樣邋邋遢遢、令人嫌棄的一面。
奚瑜凡拖著裘奕書進入總經理電梯,到達三十樓之後,無視其他人的竊竊私語,繼續拖著裘奕書前行。當奚瑜凡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手中的裘奕書突然劇烈掙扎了一下。奚瑜凡趁勢松開手,看著想要嘔吐的裘奕書,睜開眼楮沖進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排泄,正好物盡其用。免得吐在總經理辦公室,還要麻煩其他人清理。裘奕書,就憑你今天在酒店里對我的侮辱,我把你活著拖回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剩下的,你就自己解決吧!」奚瑜凡自言自語後,轉身獨自前往助理辦公室。
裘奕書一頭沖進衛生間,「啊——啊——」嘔吐個不停。裘奕書感覺目前自己唯一的功能,就是嘔吐、嘔吐再嘔吐。
「啊——有個喝醉酒的男人闖進來了!」女職員甲的聲音。
「呀!這不是總經理嗎?」女職員乙的聲音。
「怎麼可能?總經理從來沒在外面喝醉過!」女職員丙的聲音。
當裘奕書終于勉強舒服了一點、不再繼續嘔吐的時候,才發現周圍都是一圈圈女生們的尖叫聲。原來,頭腦尚處于麻醉狀態的裘奕書,一不小心闖進了女衛生間。
裘奕書抬起頭,發現眼楮里不管是看東西還是看人,都是完全相同的二個在轉來轉去。
「呀,確實是總經理!總經理,你還好嗎?你還能認出我誰嗎?」
听到女衛生間里傳出恐怖的尖叫聲,連亞惠千里迢迢從行政辦公室緊急趕到女衛生間。發現女衛生間里不停傳出尖叫聲的始作俑者正是總經理裘奕書時,連亞惠決定把握這難得一見的良機,向曾經對自己出言不遜的裘奕書討回公道。
當然,連亞惠在討回公道之前,先要確認裘奕書是不是真的醉到認不出連亞惠。所以,連亞惠在裘奕書的面前揮了揮手。
裘奕書一把抓住了在眼前不停晃動的二只手中的一只,話還沒等說出口,「啊——」一口又先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