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一怒動九天,九天九下神魔變。
在那亙古的上古遙遠時代,有著一塊大陸,當時大陸還是一片頹廢景象,沒有植物也沒有動物,沒有一點的生機,可當有一天,天降大雪,這塊大陸上繁衍出第一位人類。而後又不知過了多少年,大陸之上已繁衍了十位人類。又不知過了多少年,大陸之上已是生機勃勃,植物動物遍布,人類也隨處可見。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神、魔、人、妖、獸、幽冥六界誕生。而後又不知道多少年,六界爆發了戰爭
就在這塊大陸之外,也有著一座神秘島嶼,它不知道存在了多久,或許如今已被許多人類遺忘,但是在六界誰也不會忽視它的存在,而我們的上古故事就從這里開始
議事廳內,站著一位黑金色袍的男子,他有著一張剛毅刀削的臉,看起來很像那種不解風情的人,但此時,高大男子眼中卻透露出悲傷、疼痛,很深恨深,他幽幽的嘆了口氣,語氣頗有無奈的道︰「你真的確定了嗎?」
「是的。」站于高大男子對面的一位十七八歲的男子回道。他的身材並不高大,有著一張儒雅的臉,倒與高大男子形成了對比,男子儒雅的臉應該與親和等詞連在一起,但此時他的臉上盡是冷漠,從他的身上只能感覺到逼骨的寒氣。
高大男子聞言,心中疼痛難當,但還是妥協道︰「孩子,不管是何原因讓你對我如此冷漠,至今也沒有承認我是你的父親,但父親始終愛著你的,出去後,你要萬分小心,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要知道都有父親在你的背後。」說完,高大男子手上拿出一塊掛墜,遞向對面的男子,語氣十分的關切道︰「放在身上吧,你有危險就把他弄碎。」
高大男子拿出的這塊掛墜是由細的幾乎可以看不見的銀絲線穿著一塊長三寸、寬兩寸左右的玉組成,玉通體雪白,沒有絲毫瑕疵,若用精神力去探測就會發現里面簡直是個無底洞。
男子听了高大男子的話,眼里閃過一絲波動,但很快的,他就掩飾掉了,語氣冷冷的道︰「你不需要對我那麼好,沒有用的。」
說完這話,男子轉過身就走,高大男子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了苦澀之色,道︰「元兒,父親不奢求你什麼,但還是希望你出去後,還能再回來,凌家需要你,凌家島的百姓也需要你,這塊掛墜你還是帶上吧。」
男子听了此話停下了身子,轉過身深深的看了一眼高大男子,拿了掛墜沒有絲毫留戀的走出了議事廳。
議事廳外,一襲黑袍的男子眼神幽深的看向遠方,那無邊無際的遠方,向往著。
風呼呼的吹,吹起了男子黑色的袍子下擺歷歷作響,也吹起了他黑絲的發絲,但他都沒有在意,微微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是嘆這天氣的陰晴不定還是其他什麼,他只稍稍整理了下衣裳,邁開腳步走了。
凌家島,獨立于神音大陸外,是一座海島,島上住著很多很多的居民,有黑發黑眼黃皮膚的人,也有黃發碧眼白皮膚的人。還有許多的異族,如︰精靈、矮人、地精。
而凌家,在這方凌家島上,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主宰,其在六界也是一大勢力。家主更有著無上的權力,受萬人敬仰,可是那黑袍男子對此卻不屑一顧,心里正道︰家主?我才沒興趣,誰愛當誰當去。
黑袍男子正是凌家島凌家現任家主之子凌元。而那高大男子正是凌家的現任家主,同時也是凌家島的島主凌羽。
凌元來到了一處庭院,這也是他常常來的地方。
庭院內此時正坐著一位老頭,老頭看起來七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身隨意的粗布麻衣,一頭白發散于搖椅後。他輕輕的搖著搖椅,享受著午後的陽光,凌元笑了,如果是凌羽看到,肯定會很高興的,不過他從來都沒看到過。
「你又來煩我這個糟老頭子了,小崽子。」老頭笑著看也沒看是誰,用手指了指來的凌元。
凌元坐在離他較近的石凳上,依然是一副笑臉,他其實也不喜歡整天冷著臉的。
「老崽子,你不歡迎嗎?」
那老頭聞言不高興了,一副很生氣的樣子道︰「都說了別叫那麼難听,你也不尊重你的老師。」
听了此話,凌元依然絕無半點的尊敬,依然是那副口氣道︰「我覺得好听就行了,別講究那麼多嘛,一個稱呼而已嘛。」
那老頭轉過臉,不看凌元了,道︰「好歹老頭子在大陸也是數一數二的強者,你就不能尊敬下嗎?」
凌元不顧老頭難看的臉色,哈哈大笑起來。
「大陸強者?我說菲爾•魯道夫閣下,我就從沒把你和這個詞聯系來過。」
菲爾•魯道夫,曾經叱 大陸的強者之一,曾以大魔法師的實力打敗過一位亡靈魔導士,一戰成名。他還有自創魔法--就是現在的魔法師比較熟悉的魔法疊加。如︰火箭術疊加上水箭術,威力將更加大,而且用精神力消耗也少。菲爾將這一研究成果無私的捐給了魔法師工會,所以很多的魔法師都特別尊敬菲爾。
菲爾懶得再和凌元扯下去,他知道他是說不過凌元的,于是轉移話題,毫無頭理的問道︰「你父親同意了嗎?」
凌元知道菲爾轉移話題,但也不拆穿,但對于這個問題比較無奈,語氣低沉的道︰「應該是同意了吧。」
「唉~~」菲爾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麼回事,出生後就對所有人都冷漠,要不是你小子要拿我做擋箭牌,可能對我也是一副臭臉吧。」
凌元道︰「本來我是對武學挺喜歡的,不過我可不想當什麼家主、島主。我更喜歡一個人,你知道的。」
他清晰的記得當時練武時,他展示出來的練武天賦與領悟能力,很多長輩都夸他,夸就夸吧,說他能勝任家主、島主之位,所以他就打算從此不練武了,而是推月兌說學習魔法。
凌家島家主、島主不會武?呵呵,他能擔任家主、島主嗎?就算凌羽肯,家族都不會同意,雖然他們也逼過凌元,可是凌元軟硬不吃,也不可能把他殺了吧,所以也就放任了,而且凌家的後輩人也多。
菲爾也了解凌元的臭脾氣,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了,于是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凌元很隨意的往後把雙手靠在石桌上,道︰「明天吧。老家伙,我走以後就沒人來煩你了。」
菲爾一听凌元說明天走,騰的一下從搖椅上站起來,大聲道︰「什麼?明天?怎麼那麼快?!」
凌元假裝受驚的把耳朵堵上,不滿的道︰「老家伙別那麼大聲,我能听得到。沒錯,就是明天,如果不是今天太晚,還要來和你告別,我今天就走。」
菲爾無奈的搖搖頭,重新躺了回去,他知道凌元做了的決定是很難改變的,于是道︰「那你去看你母親了嗎?她對你可是沒挑剔的。」
凌元听了此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陷入了沉默中。
凌元的母親--梁瑩,是位十分溫柔、漂亮、善良的女人。凌元對所有人冷漠,當然也包括了這位他的母親,但雖然凌元一直對她冷漠,但梁瑩卻從不減對凌元的愛,常常對凌元噓寒問暖,凌元因此心里覺得十分不好受,六歲那年就在凌府的一個比較偏僻的小院內自己住了下來。
想到梁瑩的種種好,凌元心里不自覺的疼痛了一下,故作狠心的道︰「不去了,徒增傷感,徒留感情,還不如就此斷了。」
菲爾又深深的嘆了口氣,他還是不能理解凌元,勸道︰「不管怎樣,你始終是她身上掉下的肉,血肉之情豈是說斷就斷的,你唉,算了,去不去隨你,免得說老頭子話多。」
凌元也不再說話了,現在說什麼都顯得多余。
一陣沉默之後,菲爾又開了口,問道︰「你你還回來嗎?這里,畢竟你生活了十八年呀。」菲爾一片不舍不情,撐起身子,眼楮直直的看著凌元,耐心且急迫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凌元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心里糾結著,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再抬起頭時,菲爾依然用他那暗褐色的眼楮看著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是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知道菲爾舍不得他,但是他是不可能再回來的。
正待凌元要回答他的問題時,菲爾干枯的手對著他擺了擺,道︰「好了好了,老頭子不想听到答案,就讓我這個糟老頭心中留著幾分念想吧。」菲爾重新躺了回去,眼楮留戀的看著凌元,好像是不多看幾眼,怕是以後會想不起來。
「老師」凌元急忙上前握住菲爾的手,道︰「我」
菲爾拍了拍凌元的手,阻止了他的話,道︰「我們不聊這些,聊些其他的吧,啊,聊點開心的。」
又與菲爾聊了些有趣的事,雖然氣氛不適,但兩人也都笑了,雖是勉強的笑。凌元告了辭,走回了自家小院,天已經要晚了。
走進房間,隨手一個小火球點亮了燈,凌元坐在床上隨手拿起放在床沿的書,看了起來,但心里就是平靜不下來,煩躁躁。可能是將要離開凌家島了,這個生活了十八年的‘陌生’地方,心里不舍吧。
「哈哈,我還有什麼舍不得的呢?這個地方本來就不應該是我存在的地方。」凌元悲憤的道。
這時,從屋外走進來一個丫鬟,二十歲的樣子,樣子十分清秀,臉上有著少許的害怕,恭恭敬敬的對凌元道︰「少爺打算晚餐吃些什麼菜?」
凌元因為剛才分身而沒有察覺到丫鬟的靠近,目光瞬間冰冷下來,雙眼盯著這位丫鬟,他站起身來。
丫鬟被凌元這一舉動嚇的退了兩步,心里忐忑不安,身子瑟瑟發抖,可是又不敢言語,只能低著頭,等待著凌元的處置。
凌元收回了目光,飄然走過丫鬟,他不怪這位丫鬟了,雖然她是所謂的‘下人’。
「菜做簡單些,夠吃就行,擺在院子里吧。」
話說完,人已走到院子里了,院子里早已點了燈,凌元閉著眼躺在搖椅上,手指有節奏的彈著。腦海里不知道在想什麼,丫鬟慌忙的去準備著晚餐,凌元只要求了一位丫鬟服侍他,所以這個小院現今只有兩人而已。
丫鬟沒有讓凌元久等,端著幾盤小菜、一碗湯放在石桌上,又忙著去端飯了,端來時,凌元依然躺著。
丫鬟鼓起勇氣,但聲音卻依然的小,道︰「少爺,飯菜擺來了,再不用就冷了。」
凌元緩緩睜開了雙眼,他是沒什麼胃口的,但還是站起了身,丫鬟急忙盛好飯,站在一旁,凌元坐下後,本來拿好的筷子又放下,看向丫鬟,目光如炬。
「我上一任丫鬟沒告訴你我的規矩?」他的聲音冰冷的讓人生寒。
丫鬟聞此話,嚇的急忙跪下。
「站起來!」凌元大聲喝道,他不喜歡別人跪他。
那丫鬟瑟瑟發抖的又急忙站了起來,戰戰兢兢,淚水早已布滿了眼眶。
凌元也不忍了,他最害怕的莫過于女人的眼淚,他就很怕梁瑩,指了指旁邊的石凳,對著丫鬟道︰「坐下。」
丫鬟不懂凌元的意思,呆在那里,凌元立即皺起了眉頭,那丫鬟見狀,迅速得坐下,凌元即刻舒展了眉頭。
「我不管那丫鬟為什麼離開,也不想知道,但現在你是我的丫鬟,就要懂我的規矩。」
丫鬟微紅著雙眼,呆呆的點了點頭。
「在我這,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入我的房間、書房。」凌元道︰「這兩處,我自己會收拾、打掃,你的工作很簡單,掃掃院子,做做飯菜,我一般不會吩咐你做什麼。明白嗎?」
丫鬟再次點了點頭,凌元這才想起他都快離開這兒了,還說這些干嘛。難道我潛意識里還想回來嗎?凌元自嘲的笑了笑。
丫鬟似乎終于做了什麼決定,鼓起了全身的力氣,聲音卻還是那麼的小,道︰「小、小蘭姐、家里有事回去了,昨、昨天她找了少爺,可、可少爺不在。」
凌元根本不關心這些,他這才知道一直服侍她的丫鬟叫‘小蘭’,隨意的哦了一聲,又對那丫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丫鬟輕聲道︰「少爺叫我蓮兒便可。」
凌元嗯了一聲,道︰「蓮兒,少爺我不在的那段時間,你就幫我收拾房間、書房吧,書房的書你也可以看。還有,如果有人要調你走,你就說少爺不允許,當然如果你是自願的,也行,我不勉強。」
蓮兒點了點頭,凌元揮手讓蓮兒下去,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沒了胃口,緩緩的站起身來,看著小院片片掉落的花瓣和樹葉,被風吹散去,徒留下光禿禿的枝干。
他負手看著天上的明月,心中傷感一片,思緒萬千,不由輕輕的吟道︰
「花葉落地亦還復,出門游子早回家。
抬頭望月月非月,默然念鄉鄉何處?」
凌元靜靜的站在這所小院中,不說話,也不動,就望向那天邊,微微的細風輕輕吹起,吹著他的發絲、衣擺,顯得是如此的孤獨、蕭條。
「元兒。」
此時,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打斷了凌元的思緒,凌元轉過身,看見院門口站著一位看樣貌二十多歲的少女,她穿著一身青色衣裙,頭發挽成垂鬟分肖形,此女正是凌元的母親--梁瑩。
梁瑩雖沒有傾世容顏,但其文雅、賢淑的氣質再配上她那美麗的容顏,卻是讓許多的女人都成了陪襯。
凌元又恢復了那冷漠的表情,梁瑩對此也是笑笑而已,她早已習慣了,凌元從出生就是這副冷冷的樣子,作為一個母親的她,心里中的苦楚,凌元是感受不到
,但梁瑩卻沒有絲毫的怨過、冷落過凌元。
「元兒還沒有吃飯吧,娘親也是沒有,陪娘親好不好?」
看著梁瑩臉上的期待之色,凌元心里也不好受,點了點頭。
梁瑩滿臉的喜悅之色,走到院門口,喚來了蓮兒,讓她再取一副碗筷,坐到了凌元的旁邊,
「元兒,娘親听說你」
凌元沒有讓梁瑩說完,他早已猜到梁瑩要說什麼,便道︰「沒錯,而且我打算明天就走。」
梁瑩眼圈紅了,她在听凌羽說了凌元要離開凌家島後,就匆匆的趕到凌元這兒,凌元可是她的親生兒子啊,是她的骨肉,她怎麼舍得,雖然凌元對她冷漠,但是他凌元終究是她的兒子,她的骨肉啊。
一滴淚水劃過她那沒有任何瑕疵與修飾的臉龐,梁瑩捂著心口,心痛萬分的問︰「你就那麼討厭我們嗎?為什麼?為什麼?就算是有什麼我們對不起你得,也該夠了吧,夠了吧。」
凌元搖搖頭,語氣竟依然的冷漠,道︰「我不討厭這里的每一個人,包括異族。這里的人和異族都很好,沒有權利的斗爭,戰爭的殘酷,政治的爾虞我詐。算是一片樂土吧。」
說道此處他不由的想到了他的家鄉,那里或許還是一片亂戰吧,和這兒比,這里的生活很好、很好,可是,現如今已沒什麼可好是的了,這里不是我的家鄉。
梁瑩紅紅的雙眼望向凌元,她悲痛,她舍不得凌元,依然不放的問︰「那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們,你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為什麼至今都對我們如此的冷漠,為什麼?」
凌元靜靜的听著,臉上透露出無奈的神色,語氣痛苦的道︰「可這不是我的家鄉,不是我的家鄉。」
「這怎麼不是你的家鄉了,孩子,我們都是你的親人啊,你說我們做錯了什麼?到底做錯了什麼?到底是什麼錯,我們一定改。」
梁瑩此時已淚流滿面,心里的痛豈是尋常。
听聞此話,凌元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悲涼、淒然、無奈、憤怒。他站起了身,對著滿臉不解的梁瑩道︰
「這都不是你們的錯,也不是我的錯,其實我們都沒有錯。」
說完,他右手指天,憤恨且非常狂妄的道︰「以前打死我也不信天道宿命,哈哈哈,可是就是不知從哪兒來得天道安排了我的宿命,你說這能怪我嗎?不能!能怪你們嗎?也不能怪你們。那怪誰,怪天!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的錯!是天錯了!」
梁瑩怎麼也想不到凌元會說這等話啊,在那里傻了,腦袋里是一片空白,因此沒能阻止凌元的狂妄。
但是,天卻是變了顏色。
天空中,血色之光鋪展開,朝著小院壓來,黑色雷雲緊隨其後伴隨著轟鳴之聲洶涌翻滾而來,一轉一轉。
「轟隆隆」。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陣陣的從翻滾的血色之光中傳出來,直達心髒,重重的撞擊著,讓人眩暈,讓人難以承受。凌元不自覺的退了幾步,但臉上居然沒有絲毫的害怕。
天空之中,緊接著的是一種壓抑的氣息,它鋪天蓋地的壓下來,好像是天塌下來似地,壓力越來越大,感覺都要把人的心髒壓碎。
此時的小院已經因為這種種的氣象變成一片的血紅,看不到一點點的月光,很冷很冷,非常的妖邪,也非常的恐怖。
狂風非常肆掠的吹著凌元,像是要讓他清醒過來,但是他沒有清醒過來,看到天空中的景象也並沒有被嚇到,他依然右手指天,更加的瘋狂,瘋狂的大笑。
「我不怕你,你來懲罰我啊,我就站在這里,你把我帶離了家鄉,你把我帶離了我的親人,現在我只身在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可以留戀的,沒有沒有」
梁瑩此時已經從呆滯中醒過來,看到怒罵的凌元,直接一道白光打過去,猝不及防的凌元沒有防備到,但就算是防備到,憑他現在的修為也抵擋不住,他暈了過去,梁瑩閃身抱住凌元。
天豈是可以隨便挑戰的,她不敢,凌羽不敢,凌家島上上下下都不敢。凌元做了這件事,凌家島承擔不起,即使他們是這六界數一數二的大勢力。
只因為︰‘天’的威嚴不可褻瀆!!!
梁瑩驚懼不安的看向天空中,如果、如果、如果‘天’降下了神罰,那也只有拼了,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保護住我的元兒,梁瑩心中這樣想著。
不知何原因,天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凌元停止了怒罵,它也就退了。
天空中。
洶涌翻滾的血色之光漸漸淡了去,雷雲也隨之消散。
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隆隆」聲音也漸漸小了去。
那鋪天蓋地的壓抑氣息也隨之退了去。
小院再次恢復成了往日的氣息,淡淡聖潔的月光也從新照耀了進來。小院出了被風吹亂的渣滓之外,一切如常。
梁瑩松了口氣,擦了額頭的汗珠,溫柔的看向懷中的凌元。
凌元似熟睡般,臉上沒有往昔的那種冷面,只有溫和,梁瑩莞爾一笑,她願意這樣一直看著現在的凌元,這樣的凌元才像是她的兒子--凌元。以前的那個太陌生了,陌生的讓她感覺是從來不曾見過,他,太過于遙遠,即使是眼前,也恍惚是天遠地隔。他,說不清,看不透,或許,或許,他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
這種種的想法不能怪梁瑩想的太多,作為一位母親,她已經做的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