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管那刀疤臉的死活,凌元他們騎上馬繼續走著。
走在半角域的街上,才真正的體會到什麼是‘罪惡之城’。
男人的喝罵聲、嘈雜聲,風塵女子的嬉笑聲、浪蕩聲等等諸如此類不絕耳。而再向前行駛著,一家賭場內打斗聲傳出,接著一具剛死的尸體被拋了出來,鮮血還散發著溫熱。凌元等人見此都皺了眉頭,楊薰兒畢竟是女子,強撐著才沒有驚嚇出聲,但還是不自覺的靠向凌元,凌元也沒有排斥。
幾人看到前方有家酒樓客棧,名叫‘雲游客棧’。驅馬過去,下了馬走進客棧後,只見客棧內冷煙繚繞,凌元吸了吸,就知道這是一種藥物,名叫︰冰煙果。使用少量一點的,可以讓人產生一種奇異美妙的感覺,長期服用會讓人產生依賴性。冰煙果以前是軍隊的用藥,可是後來貴族用來玩樂,現在已經是種時尚了。冰煙果並不是果子,而是形狀像果子,拿到手上感覺像是一塊冰,顏色呈黃白。
三人都是世家後代,當然都了解了,臉上都透出厭惡之色。此時從客棧里跑出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張職業的商人笑臉,對著凌元他們道︰「三位也是來此‘雲游’的吧,請樓上來。」他做了個樓上請的手勢。
凌元他們當然不是了,他們只是為了給馬匹補充水和食物,也是要休息下再趕路,看到酒樓內如此情景,都沒有了心情,正轉身要走時,一聲粗狂的聲音傳出。
「喲!哪兒來的小娘子,楊柳細腰的,看的爺心里發慌啊。哈哈。」聲音從凌元他們背後的酒樓內傳出。
凌元雙眼冒著寒光,轉過身看去,那聲音的主人是位三十多歲、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看打扮並不是有身份之人,根據他黃色頭發和胡子判斷,他應該是西大陸的人,他吸了最後一口冰煙果後站起來眼楮直盯著楊薰兒全身看,無視凌元眼中的寒光。
凌元沒有多說一句廢話,處在爆發的邊緣他那會再說話啊,任何的話語都不能讓他平息這絡腮男子的‘罪行’。他散發出‘勢’就沖向絡腮男子,絡腮男子見凌元沒有斗氣也沒有內力的波動,但並沒有輕視之意,運起深橙色的斗氣迎了上去。深橙色,高階斗士。
兩人手手相踫撞,絡腮男子後退三步,立刻的,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凌元身上,知道今天踫到了釘子。
「你很不錯,但是我不會敗。」絡腮男子盯著凌元說道。而他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在半角域,失敗就意味著死亡。他當然要拼死一搏了,他相信他自己怎麼會敗在眼前這個毛頭小子手上。
「你的過錯,不可原諒。」凌元此刻陷入了失神狀態,完全跟著他心中所想而做,理智已經不存在了。
楊薰兒听到這麼一句,心中欣喜異常,她知道了,凌元真的在乎著她。
冰兒當然知道凌元的狀態,不過沒有出手,她只會在最危險的時候出手,至于原因吧,暫時定為這或許就是高手的毛病吧。
冰兒不動,武盤當然也是了。
凌元和絡腮男子又交手在一起了,凌元因為是在失神狀態,所以也是全權發揮,打的很是流利,只是沒用武技。絡腮男子在高階斗士停留多年,自然是老手了,所以也是不輸。
在半角域打斗很常見,但是在高階或高階以上的打斗卻是很少,畢竟修煉到高階已經是不容易了,誰會輕易賭自己的生死呢?除非是解不了的深仇大恨,一言不合就出手的,凌元算是至今為止絡腮男子知道的第一位。
高階的生死打斗立刻迎來了很多半角域住民,他們都在一定的距離圍觀著。
凌元和絡腮男子打斗了十余回合,似乎是玩累了,他用出了武技,這是一套很平凡的武技,看不出它有什麼特別,很像簡單的招式。
那絡腮男子見狀也用出了武技,他不想再拖下去了,在半角域他是有仇人的,他可不想在陰溝里翻了船,一套算是比較不錯的武技使用出來。
「那個小子完蛋了,哼哼。」
「武技差了真是沒辦法,明明修為都差不多。」
「修到高階不容易啊,少年才俊就此消逝。」
圍觀之人雖不知道凌元是修的斗氣還是內力,可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能和高階斗士打平手的也只有高階修者了,紛紛都在感慨凌元就要此隕落了。
楊薰兒當然也听到了,心中著急,轉過緊張的發紅的俏臉看向武盤,武盤是尊階,她是知道的。
「他不會有事,如果他就那麼死了,那也沒什麼可惜,只能說明他不配姓凌。」武盤的意思很明顯,凌元不會敗,就算是敗了或者死了,那他還是凌家島的人嗎。
楊薰兒無奈的繼續看向打斗中的兩人。她決定,如果凌元有事,自己一定要第一個沖上去,即使不能救下凌元,也要陪凌元一起死吧,死就死吧,楊薰兒笑了。
武盤看到楊薰兒的笑容,滿是不解。
冰兒傳音道︰「愛,是不能讓人理解的,或許這就是愛吧。」武盤搖頭,他還是不懂,只能說他的思想太干淨了。
凌元的武技和絡腮男子的武技對上,幾招過後,凌元並沒有如常人想象的敗死,他的武技很奇怪,一交手招式就變化萬千,倒是讓絡腮男子難以招架。又是幾招的交手,絡腮男子被凌元一腳踢飛出去,凌元並沒有就此放過,滑步上去,雙手不斷變化招式,手式殘影無數,讓人眼花繚亂,絡腮男子吐了口血捂著胸剛爬起來,凌元的手就到了,雙掌轟在了絡腮男子的胸口,絡腮男子狂噴出血倒飛出去。凌元再次欺身,面對著在腳下的絡腮男子,凌元雙眼寒光不散,沒有絲毫猶豫與憐惜的抬起腳
「啊!」
凌元雙眼寒光,怒吼一聲,抬起的腳就要結束絡腮男子的性命,絡腮男子倒是沒有反抗安靜的閉上了眼楮等待著死亡的召喚,死,對于生活在半角域的他來說太過平常,他知道遲早他會有這麼一天的,只是沒想到會是那麼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