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怒 突破

作者 ︰ 西湖路過的

半角域內最近發生了兩件轟動全城的大事。

第一件是半角域的比武大會上出現了兩匹黑馬,技壓全場。而兩人皆是出自炎王府,眾多武修者魔法師听說後都是趕忙巴結炎王府,甚至都搶著想方設法進入比武場目睹一下兩匹黑馬的厲害,但人流太多,不免發生摩擦,這就造成了半角域的一次大混戰,隨處可見動刀動劍的武修者與魔法亂飛的魔法師,死者據目前統計已有十人,傷者已突破百人。

另一件事是昨晚的天象。天象出來後很多武修者與魔法師們紛紛趕往那個曾經無人問津的小山坡。一進小山坡,就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勢’與殺伐之氣。武者們說這是天憐武修者,因此紛紛盤腿而坐練起功來。有沒有用,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在此長期練功的武修者倒是氣勢更強了,殺伐之氣也是勝之從前。從此,這個小坡被人取了個名字——「武魂坡。」

而都參與了這兩件事的此人正盤腿在炎王府後院的一座房間內。

凌元昨晚那對抗天的一擊讓他全身乏力,就要倒下的時候被正在用神念搜索凌元的冰兒和武盤接住,他們看到天上的異象,就知道是凌元出事了,趕來救走了他與楊薰兒。

一回到炎王府,凌元就把楊薰兒交給了冰兒,沒說一句話就盤腿坐下。他正在突破的邊緣,本來應該在法蘭克斯坦的時候就能夠突破的了,奈何那魔法師的一擊讓他受傷實在太厲害了,所以延遲了。進入半角域後與那絡腮男子的一架也是讓他與突破失之交臂,誰讓他處在失神狀態呢?兩次的與突破無緣,凌元昨晚的一架終于使他突破了,那紅色的天雷就是進入《君臨》門檻的一劫,這是凌羽與他說的。現在他需要調節,如果不能調節好的話,那對他以後的練功有著莫大的阻礙。

《君臨》心法實屬逆天,因此,邁入《君臨》門檻時要渡天劫,而以後修為每突破一次也要渡劫。

房間外。

楊薰兒跺了下腳,焦急的在凌元所在的房門外轉著。

「哎呀,怎麼還沒出來啊?武公子,你說凌元他不會有事吧?」

武盤道︰「不會的,他沒有事,你別擔心,他等會就出來了。」

冰兒當然還是隱化狀態,不是故意隱瞞楊薰兒,而是為了隱瞞其他人,不得已而為之。

楊薰兒滿臉的歉意、懊悔,道︰「哦,都怪我,要不是我,凌元就不會有事的。要不是武公子你,我都不敢想後果。」

武盤安慰著楊薰兒道︰「你不必自責,他們早有預謀了,就算不是你和凌元出去,他們還是會找到機會的。我昨晚也遭到了他們的圍殺,只是人沒那麼多而已。」

武盤是遭到了攻擊,但人一點也不少。冰兒是知道他們會動手的,但忙于和武盤的談話,忘了提醒凌元,等注意到凌元他們時,凌元與楊薰兒早已不在這兒了。武盤和隱化的冰兒當然擔心了,就出去找,一出去就遭到了圍殺,但這些小嘍他們豈會放在眼中。收拾完後,意識到凌元他們有危險,冰兒忙用神念搜索,天上此時突然就異象顯現,他們就知道那肯定是凌元搞得鬼。

而此刻,凌元所在的房間內一股強大的‘勢’突然散發而出,五彩的霞光慢慢的匯聚于凌元所在的整個房間。冰兒知道照這樣發展下去必然會驚動全半角域的修者,一個瞬移到房間之上,傲然的舉起手來,白光散發出,籠罩了整個房間,凌元所散發的‘勢’與五彩霞光生生擋在了白光之內。

「嗷——!」

盤腿而坐的凌元突兀的睜開散發著妖異五彩霞光的雙眼,仰天一聲長嘯後身體不自覺的直沖向雲霄。

「 ——!」

房屋上的瓦片被凌元所撞碎,形成了一個大洞。

凌元穩穩的站在房頂之上,雙手負于背後,面無一絲的表情,雙眼與身上都是妖異的五彩霞光閃耀,身上掩飾不住的一股逼人氣勢,凌元此刻就好像是一尊‘神’。

楊薰兒見到凌元後突然的生出一種陌生的感覺,心中不禁問道︰這是我愛的凌元嗎?而她升起這個念頭後她自己都打了個冷顫,凌元不會有事的,不會的,楊薰兒心里安慰著自己,眼楮直直的盯著房頂上的凌元。

房頂上隱化的冰兒見到凌元,秀眉一皺,問道︰「你事誰?」

凌元好像完全沒有听到楊薰兒的話語似的,眼楮依然冷漠似冰,看著遠方,雙眼完全不像是人的眼楮,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瞥向旁邊隱化的冰兒。

「冰魄。」凌元說出這兩個字,聲音語調不帶著一絲人類的感情,讓人很懷疑他是不是人,說完此話,他便不在冰兒的的身上停留半分。

「你說什麼?是什麼意思。」冰兒著急的問。心中立刻駭然的想到,他怎麼會看到自己!冰兒睜大著驚駭的雙眼,聲音顫抖的道︰「你怎麼會、、會看到我?」

凌元嘴角勾起笑,似是在回答冰兒,但又像不是,搖了搖頭,他留戀的看著這個美麗的世界,留戀的享受著這個世界陽光的照耀,又留戀的享受著這個世界風的吹過,但是他口中卻慢慢的滲出血來。

「你很好、很好、夠狠。」

凌元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眼神中有著不一樣的情緒,而他在說完這句話後,身體倒了下去。

楊薰兒見狀,捂著嘴驚呼一聲︰「啊!凌元——!」

沒多考慮了楊薰兒就要去接住凌元,但有人更快,武盤閃身上前接住從高處墜下來的凌元。

「凌元,凌元,嗚嗚——」楊薰兒從武盤懷中奪過凌元,扶住暈過去、口中還滲有血的凌元,哭著為他擦血。

「武公子,你看凌元這是怎麼了?」楊薰兒含淚的雙眼問向武盤。

「啊?!」武盤怎麼可能懂,愣了半天等著冰兒說話,可是冰兒就好像人間蒸發了般沒有任何聲音。

楊薰兒心中那個著急啊,道︰「武公子你倒是說話啊,凌元不會有事吧?」

「這、這、他、、」武盤支支吾吾,他怎麼會知道這些嘛。

「他沒有事,等會兒就醒了。」冰兒的聲音終于到了。

武盤松了口氣對著楊薰兒道︰「他沒有事,等會兒就醒了,沒事的。」

「哦,謝謝了,武公子。」

楊薰兒又再一次的背上凌元走進他們的房間。

武盤沒有上去幫,他知道楊薰兒是不會同意的,而且他感覺冰兒遇到了什麼事。

等楊薰兒走了,武盤道︰「你怎會麼了?」

「到房間來吧。」冰兒首先進入了房間,也就是凌元破壞的房間。

「武盤。」楊茜茜的聲音又來了。

武盤只得無奈的看了一眼冰兒那個方向,轉過頭問道︰「有什麼事嗎?楊小姐。」

「都說不要叫我楊小姐了,叫我茜茜就好。」楊茜茜笑著看向武盤,一點都不想是個心機城府深的女子,更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女孩。

可是武盤像是不解風情,道︰「還是稱呼楊小姐的好。」

「你、你不可理喻,我、你就不能對我不要那麼生疏,對我好一點嗎?」楊茜茜一臉的可憐相。

「如果楊小姐沒什麼事了,那武某就要走了。」武盤實在沒心情和楊茜茜多說話,他對她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哼!」楊茜茜生氣的跺下腳,來時的好心情都沒有了,道︰「武公子和凌公子、薰兒小姐不去比武場嗎?我們就要出發了。」

武盤道︰「請轉告下楊炎前輩,凌元受了些傷,不去了,我也不去了。抱歉!」

「凌元受了傷,怎麼受的?」楊茜茜驚愕的問,想起那晚在閣樓上的凌元,她始終難以相信這樣的人會受傷,很是好奇誰傷了他,在比武場上凌元可是沒有受傷的。

「哦?楊小姐不信?那要不要去看看?」武盤雖然時常和凌元拌嘴,但是在拌嘴中和這些日子的相處,兩人居然有了友誼,听到楊茜茜的語氣,自然是生氣了。

「不是的、不是的,武盤,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楊茜茜好像只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子般,急忙的擺手解釋,眼中居然因為武盤冷漠寒霜的語氣而含著淚花。

「比武我們是去不了了,如果你們要我們離開炎王府,我們現在就離開。」武盤對于楊茜茜的淚花視而不見,依然語氣寒冷,他對于半角域內的一切人事物應該說都沒有好感。

這是一塊罪惡之地、不應該存在于世,武盤心中是這樣想的。

「你、我們沒有那個意思,再說,我父親與凌公子的結拜是出于真心的,父親與我說過。我來,只是告訴你們,老伯伯今早說你和凌公子技藝超群直接進入明天的決賽,今天就不參加了。」說完,楊茜茜幽怨的看了一眼武盤,轉身擦著眼淚跑了。

武盤對于楊茜茜幽怨的眼神依然沒有絲毫感覺,走進房間把門關上,冰兒閃現出身形,滿懷心事,即使是個小孩都能看出來。

武盤看了一眼凌元對房頂的杰作,這對于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武者本來就是天為被、地為床的。

武盤很關心的問︰「冰兒,你這是怎麼了?」

冰兒轉過身看著武盤,道︰「剛剛在房頂上的凌元不是我們平常的凌元。」

武盤不解,道︰「什麼凌元不是凌元的?他怎麼了?」

冰兒道︰「這個凌元讓我陌生,我、那種感覺很難描述的,他就是另外一個人,反正不是我們認識的凌元,我也看不透他。」

「哦?那怎麼了?」武盤還是不明白這和冰兒的心事有什麼關系。

「他對我說了兩個字。」

「什麼字?」

冰兒道︰「冰魄!」

「冰魄?什麼意思?」武盤知道的少,應該說對于武學之外的知識都不太了解。

冰兒道︰「冰魄者,冰之靈氣匯聚而生,修煉到一定程度後可變幻形體。」

武盤吃驚,他可不知道冰魄。

「冰兒,你、、可是不對啊?如你所說,冰魄是由冰之靈氣匯聚而生,那你出生後應該是一片空白,不應該是存在著記憶的啊?」

冰兒深深的看了一眼武盤,然後她很疲憊的抬頭看著凌元的杰作,不!應該是蒼天,她也疲憊了。

武盤所說的正是她所困惑的,她有意識時正是在大雪山的雪絕峰上,千載的歲月,雪絕峰上沒有一人到哪兒去,一般到那兒去的不是精心要做突破者就是被罰去面壁者,但數千年來,大雪山上的弟子一直沒有到雪絕峰上去,一個也沒有,終于,武盤因為心境久久得不到提升而被大雪山雪王罰到雪絕峰靜心,這也是冰兒有意識時看到的第一人,可是兩年的歲月悠悠過去,武盤還是如兩年前一樣,無奈的雪王對于武盤的期望很高,就派了他下山游歷。冰兒的隱化連雪王都瞞過去了,在武盤下山的時候也是跟了下去,在過去的那麼多年,她也只有武盤陪了她兩年,所以她也只認識這位在雪絕峰上發了兩年呆的武盤,所以這也算是上天的安排,緣分啊,巧合的緣分。

冰兒悠悠道︰「我也不知道,等凌元醒過來在說吧,他一定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事。」

楊薰兒輕柔的撫模著凌元的臉,淚流滿面,道︰「凌元,你快醒過來啊,薰兒不調皮了,都怪薰兒不好。凌元,薰兒要你好好的,你還要照顧薰兒一輩子,你說過的。」

「咳咳,傻丫頭,哭什麼?我不是沒事嗎?只是累著了。」凌元醒過來看著成了淚人兒的楊薰兒,心里不知是什麼滋味,他是累著了,至于為什麼那麼累他一概不知,或許是那場戰斗吧,此時他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威風’。

「啊!凌元你個壞蛋,終于醒了,再不醒來,薰兒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楊薰兒惹人憐愛的容顏展現出了欣喜,但眼淚也跟著流出來。

凌元即使如此也開起了玩笑,道︰「不醒來,你就找個人嫁了唄。」

楊薰兒佯怒道︰「哼!壞蛋,我不在了,你怕是要娶個三四個吧。」

凌元露出壞笑,道︰「呵呵,謹遵薰兒旨意。不過三四個太少了吧。」

「壞蛋。打你,打你。」楊薰兒輕輕的捶著凌元,凌元高興的阻擋著,嘴里念著「不敢了,薰兒饒命,我不敢了。」

「咳咳!凌元你醒了?」武盤進了門來,看著自己進來都沒反應到,正在開心玩鬧的兩人,他咳嗽提醒了一聲。

凌元仍然帶著笑意道︰「武兄,沒看到我正在忙嗎?你這時候來打擾我們夫妻,居心何在啊?」

「你、誰說我們是夫妻了?不害臊,不理你了。」楊薰兒紅著臉跑了出去,惹的凌元哈哈大笑,好像剛才的虛弱都不在了。

武盤笑著坐到凌元的床沿,感慨道︰「凌元你真是好精力啊,薰兒小姐真是你的良藥。」

凌元糾正道︰「武兄你可說錯了,薰兒可不是我的良藥。」

武盤疑惑道︰「哦?薰兒小姐陪在你身邊,不管凌元你多重的傷你立刻就痊愈了,這還不是良藥?凌元你到底有幾個紅顏啊?」

凌元一臉的幸福之色,道︰「就因為如此,所以薰兒是我的救命之藥,就算我魂飛魄散,只要薰兒呼喚我,我還是會活過來的。」

「肉麻!」強如武盤也不禁這樣說。

站在房門口端著洗臉盆的楊薰兒剛好听到了凌元的這一段,臉更是紅的像熟透的隻果,靦腆的低下頭把洗臉盆放到桌上道︰「把臉洗下。」說完後她就跑出去了,真像個長不大的小女孩。

凌元笑笑,起身去擦拭臉,昨晚的‘豐功偉績’還留在身上,心中憐惜道︰我可憐的衣服,又破爛了一件。

武盤道︰「凌

元,我和冰兒來是問你一件事的?」

「哦?冰兒小姐也來了?」凌元洗著練道︰「倒也是,你和冰兒小姐是分不開多久的。」

冰兒道︰「凌元你真的看不到我或感應不到我?」

凌元怪異的看著武盤,滿臉疑惑的道︰「不是一直都這樣嗎?我又不是神。」

「哦。」冰兒語氣透露出無比的失望。

凌元好奇起來,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樣的」冰兒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問道︰「凌元,你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很好奇,突破後的你怎麼會如此的陌生。」

凌元道︰「你說我、、、很陌生?」

冰兒道︰「不錯,你冷漠一切的眼神簡直不像是人類該有的。你的氣勢甚至我都不敢直視、侵犯。你明白嗎?」

武盤在旁看著凌元點頭。

凌元放下面帕,笑了。道︰「是不是你們搞錯了,我怎麼會不是人類。」他根本不相信,廢話,他是不是人他會不清楚?不過昨晚那個黑霧人影,想起黑霧人影,凌元心里一陣心悸,不禁退了幾步。

「凌元。」

照顧好凌元的**戰勝了害羞的心理,楊薰兒回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害怕凌元出事的楊薰兒扶著凌元,心里一片生疼,眼楮含水霧的看著武盤,好像是在責怪武盤。

「薰兒,不怪武盤,我這是累了,扶我到床上去休息吧。」

楊薰兒扶著凌元走向床邊,凌元又轉過身來,問向武盤︰「武兄,今天的比武?」他關心著要救的‘那位東方武者’。

武盤道︰「我們直接進入決賽,明天。」

「哦。」凌元也沒問原因,道︰「武兄先回去吧,我累了,事兒以後再說。」

武盤點了下頭,道︰「凌兄多保重身體。」隱化的冰兒仍有些不甘心,再看了一眼凌元和武盤就走出了房間。

「薰兒,陪我。」凌元躺在床上朝里面移了移,拍了拍床上空余的空間。

楊薰兒又紅了臉,但很溫順的躺了下來,凌元抱住了楊薰兒,含情脈脈的道︰「薰兒,我愛你、愛你。不要離開我。」

不明白凌元為何如此,但是凌元的情話不管何時,楊薰兒都愛听,她說不出一句話,臉火燒般的紅通通,心里很甜蜜蜜。

凌元心里很悲涼,他開始迷茫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的家鄉沒有妖魔鬼怪,他怎麼可能不是人,可是昨晚出現的怪異黑霧人像是為什麼?他父親凌羽沒有提到過《君臨》心法有這種情形出現啊?為什麼?為什麼?!凌元心中想著千百種得解釋也解釋不清。

天降神罰、神秘宮殿、殺伐之氣與‘勢’結合的黑霧、黑霧人像。凌元心中想著這些,不止千數次的詛咒。他不想他不同于常人,他也不要背負著什麼鬼使命,他不要做什麼故事的主人公,他只想要與他心愛的人過著幸福的生活。

該死的老天,你到底想要怎樣?凌元心中咒罵著。如果沒有這種種的事情,他或許過了很幸福,在前世,在凌家島。

拋掉心中種種所想,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凌元閉上了雙眼抱緊楊薰兒白天就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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