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和舒雲是凌元踏上神音大陸路途上認識的第一波人,當初在法蘭克斯坦,凌元以一人之力對抗數百人,差點就要喪命于那兒,正是在關鍵時刻,柳清和舒雲救了他。
雖然柳清、舒雲當初救他是有目的,但是救了就是救了,凌元是記下了,只希望有一日把這恩情還了,只不過時間過的太久,幾乎就要忘了。
凌元撤掉了對柳清的威壓,隨意的揮揮手,把開始對他注目的數十人紛紛打到在地昏迷過去,生死不知,而他則滿臉無害,微笑著走向柳清。
凌元的這一手立刻震驚了周圍之人,揮揮手就把當中還有修者的數十人打倒,這樣的修為讓人恐懼。而當他們看到凌元向柳清走去,再聯想到柳清剛才喊他的名字,立刻揣摩凌元的身份。
柳清現在驚疑不定,他發現了凌元已非當初在法蘭克斯坦的凌元,現在的凌元絕對是個危險的人物。
舒雲緊張的上前拉著柳清,一雙可憐的眸子望著凌元走過來。
人群自動的閃開了道,遠遠的退避開,給了凌元走過去足夠的空間。
這,絕對是強者的威懾!
「柳清、舒雲,想不到在此地我們會相見。本來我還打算在大陸上找你們,畢竟當初我答應過會拜訪兩位的師門,而且我還欠兩位一份情,是該還了。」
凌元說的直接了當,就是還人情。不說現在的他,就算是以前,他都不會屑于與這類的門派打交道。畢竟不同層次的人,接觸不同層次的事物,柳清和舒雲可能就是三流二流的門派,與凌家島,差遠了。
舒雲沒有柳清的心機深沉,忍受不了凌元這高高在上的姿態,就要發怒,柳清細微的扯了扯舒雲的袖口,而後面對著凌元微微一笑道︰「凌兄現在在大陸可謂明星人物啊,前不久才听到凌兄在月神國的事跡,想不到今日我們就見面了,如今的相見實在讓我柳清慚愧,凌兄現在已是大陸頂尖高手,讓我都不敢與凌兄攀交情了。」
武盤和冰兒走了過來,武盤調侃問道︰「凌元,難道我們又有事要忙了?」
也不怪武盤如此說,好像他們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會有事要發生,然後他們總會牽扯進去,所以他們都敏感且麻木了。
這時,周圍之人終于想起了凌元是誰,月神國的護國祭祀早已名傳各國,江湖更是為之震動,畢竟凌元以二十幾歲之齡就邁入聖階,而且渡劫對抗的還是聞所未聞的六道天雷,這類種種,他就是想不出名都難。
霎時,周圍議論紛紛,但是聲音卻很小很小,畢竟地上還躺著前車之鑒,他們可不敢與聖潔強者對抗。
不過很可惜,他們不知道凌元如今已非聖階了,而且就算是聖階,對于他們的小聲談話也能夠听清楚,如果是以前,凌元必定不會理會,說不定還會調侃幾句,不過,如今凌元的雙眼已經冒出了寒光,就要向周圍之人發難。
冰兒不會再置之不理了,玉手搭向凌元的肩膀,溫潤的白光流淌而去,冰兒道︰「凌元,既然你們都認識,不如我們去酒樓小坐一會兒吧。」
凌元根本就沒防備過武盤和冰兒,理所應當的被冰兒的白光洗掉剛剛的寒氣,眼中不再有寒光,恢復過來後,他現在也沒有再想理會周圍之人,只是雙眼眼神很復雜的看向冰兒,注視了會兒後沒有說什麼,轉過了身,道︰「走吧。」
冰兒松了口氣,她當然不是被凌元的威勢所懾,畢竟凌元只是剛剛邁入神階,而她冰兒已是主神巔峰之境,如果真要打,凌元絕不是對手。她只是不想凌元翻臉,畢竟大家曾經的感情是那麼的好,真要翻臉,她絕對下不去手,武盤恐怕也是。
柳清、舒雲都看出來了現在的凌元絕對是個超級危險的人物,應該離的越遠越好,可是一想到門派所要面臨的危難,目前他們也只有找幫手,幫手的修為低沒有用,而修為高深的修者又不願意幫忙,就算幫忙也會提一些苛刻的條件。而如今,送上門來的凌元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他不僅修為高深,而且還欠他們一個人情,可柳清一想到凌元那攝人心魄的冰冷雙眼,腳底就冒起了寒氣。
「師兄,怎麼辦?」舒雲忐忑不安。
柳清很快做了決定,道︰「別無選擇,為了師門,冒一冒險,走吧。」
「師兄」舒雲希望柳清再考慮清楚。
柳清微微一笑,道︰「相信師兄,沒事。」
此刻,凌元已經走到了十米外,聲音傳了過來,道︰「快點,我不想等人。」
武盤和冰兒對柳清和舒雲丟了一個安心的笑容,也走了。
舒雲終于下定決心,點點頭,和柳清跟了上去。
周圍之人看著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數十人,根本無人敢上去探查,也無人敢留下凌元,紛紛讓開了道,注視著他慢慢的離開,整片街道,無人敢大聲喧嘩。
也直到凌元三人和柳清、舒雲完全的消失在人群的視野,圍觀之人才敢上去探查不知生死的數十人。有一位修為不錯的修者上去一一探查了這數十人,探查完後他滿臉的不信和震驚。
這數十人無一例外,全部死亡,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有鮮血溢出,因為他們是身體內部被震碎了,完全被震的粉碎,當場死亡。這樣的手段不得不說高明,而這樣的手段也不得不說太過殘忍,听聞就夠讓人膽寒。
當天,這則消息馬上就傳遍了整座城,凌元這個護國祭祀不再被人們稱為護國祭祀,而是當地人稱為白發魔聖!不過他並不止這一個稱號,有人說不能加上‘聖’字,說他手段太殘忍了,直接稱呼他為‘大魔’,另外的還有人稱呼他為‘凶魔’、‘血魔’等等,不過不管怎樣,他的稱號里面總少不了一個‘魔’字。
相隔不到一個月,凌元之名再一次被人們所提及,雖然沒有傳遍大陸,但是在這武國,他的名聲大噪,街頭巷尾都是談論之聲,不過都是說他手段殘忍之類,更有甚者說他入了魔道,正在練一種極其陰險的法門,需要人的精血,所以他才會殺人。
名聲是大噪了,不過似乎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