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怒 多情總是無情傷

作者 ︰ 西湖路過的

凌元、武盤兩人騎著兩匹馬走在去向半角域的路上,當然還有隱化的冰兒,三人商量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從半角域去往迷霧深林。這條路雖凶險,但是很近。

「冰兒,你的修為達到那層境界了?」凌元貌似無聊隨意的問道,其實心里很在意這個答案,他感覺冰兒並不簡單,而且不是一般的簡單。

「我也不知道吧,不用亂猜測了,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冰兒沒有傳音,如此道。

凌元還是不打算放棄,道︰「哦,那你到迷霧深林做什麼?」

「是我,我要來這兒。」武盤插口道︰「我是為了游歷,而且迷霧森林很神秘,我們打算到大陸上神秘的地方去找找答案,得到些關于冰兒的資料。」

凌元道︰「什麼資料?」

武盤一副你很白痴的眼神看著凌元,道︰「你不是想知道冰兒是什麼人嗎?我們也在尋找答案。」

凌元皺皺鼻子,心中道︰大雪山人果然不簡單。他又問道︰「可是干嘛要找這種地方?」

武盤道︰「這只是我們的第一站,如果我們離光明神殿近,我們就去光明神殿,明白了嗎?」

凌元笑笑,道︰「那大雪山呢?」

武盤不言語了,大雪山豈是尋常人隨意可以上去的,更別說查找資料了。

天心學院離半角域沒有多遠,凌元和武盤看著前方灰色天空下血氣彌漫的城域都皺起了眉頭,不是害怕,而是想道︰這需要多少人的殺戮才能造成連天都變成灰蒙,城中蔓延出血氣。他們也只能看到城域門的輪廓,並不能看清城域門到底是什麼樣子。因為血色彌漫的太濃了。

「這還真是個‘罪惡的城域’啊。」冰兒如此感嘆,幾人也深有同感。

凌元他們正打算驅馬過去。一道聲音傳來

「喂,等等我啊,凌元,你別想拋棄掉本小姐,本小姐賴上你了。」楊薰兒戴著白色的面紗騎著馬追了來。

在凌元走後,楊薰兒心里空洞洞的,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她的腦海里總是出現那張很普通、並不出眾的臉。她要去找凌元,一定要,楊薰兒決定好後,支開了兩個護衛後,立刻就騎上馬快速的追向凌元。

凌元听到這個聲音,心中一陣的高興,一臉欣喜的轉過頭看向趕來的楊薰兒,但是他的腦中立刻顯現出蓮兒的身影,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慢慢的他就變成了冷漠。

楊薰兒騎著馬到凌元的面前停下,馬還沒完全停下她就一副嬌蠻的語氣說道︰「凌元,告訴你,你別想撇下本姑娘一個人去玩,我跟定你了。」

凌元想到不能辜負了蓮兒,便不怎麼理會楊薰兒。冷漠的嗯了一聲,無一絲表情的掉轉馬頭走向了半角域。

武盤不懂的看向凌元。楊薰兒則呆滯在那里,眼中淌起了淚水,低下了頭,一滴眼淚從眼眶中落了下來。她的心痛了,她看著凌元的眼神,她懂了,她是自作多情了。

楊薰兒想要就此離開,可是她在調轉馬頭的時候沒有了勇氣,她看向凌元的背影,心里一陣的疼痛,緊咬著嘴唇,楊薰兒擦掉了眼淚,她選擇了,她不能放棄,她跟上了凌元,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只是心中告訴她,這是對的。

凌元在掉轉馬頭的那一刻,心中就痛了,他明白不應該心痛,可是心還是痛了。不回頭,絕不回頭,斷了這還沒有萌芽的感情才是最正確的。凌元心中一遍遍的念著,走的很絕,但很遲緩。

凌元感受到了楊薰兒跟著來了,故作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言語。

三人驅著馬走進了半角域。

半角域,等走近了凌元等人才看清楚城域門的樣子,城域門並不雄偉,可留有歷史痕跡的灰石板砌成的城牆充滿著肅殺的氣息,讓人寒栗。

「每一人十個金幣,一匹馬五個金幣。」一道粗狂的聲音從城域門內傳來。

三人看向聲音的來源,那是一位臉上有著一道很大的刀疤的男子說的,他的身後還有三位男子,都提著刀,而看他們的樣子和打扮應該是以前的東大陸人。

凌元完全無視他的話,這些人還不能對他構成威脅。武盤只冷冷的掃過他們一眼也無視了。楊薰兒沒有說話,跟著凌元、武盤二人走進了城域門。

「哼!不給點顏色看看,還以為你爺爺我好欺負。」刀疤男看凌元三人無視他的存在,對著身後的三人招手向凌元三人發動了攻擊。

半角域內的人則像是看慣了此類事的發生,還是個做個的事,走自己的路。只有幾個有著好奇心的人停下來像看戲一樣的看著,完全一副漠然的心態。

凌元本就心情壞,本來想饒過刀疤臉等人的性命,可是有人要送死也是沒法的事,他躍下馬迎上了四人。武盤本來想動手的,可是冰兒阻止了,心情壞的人就是需要發泄。楊薰兒想要幫忙可是她沒有點點修為,只會一些武技。

凌元並沒有散發出‘勢’,以平常的雙拳以一敵四,但饒是如此他仍然不落敗勢,那四人也想不到今天居然會踫到一根難啃的骨頭,可是能在半角域生存的人,哪個沒有一顆對自己狠得心腸呀。

在半角域,沒有一顆狠心就難以生存,如果這次刀疤臉四人逃跑的話,以後就再難以在半角域生存下去,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刀疤臉四人此時此刻是下了必死之心。

一個人在死亡的壓迫下會被激發出平時狀態下難以發揮出的潛力,所以凌元現在不再像剛才那般輕松了,也打起精神對抗著,他依然沒有用出‘勢’,完全憑借著武技和四人對抗,打算慢慢的玩,一下子就解決了,他滿腔的怒火往哪兒發泄啊。

楊薰兒在馬上看著凌元打的並不輕松,心中著急,關心則亂得她完全沒有往日的敏銳,沒有思考問題,她就從空間戒指中舉出自己的劍,一躍下馬準備幫忙。

凌元雖然和那四人打斗著,可是武者,眼觀四路、耳听八方,這是必要的。所以他當然也發現了楊薰兒的舉動,隨即他立刻發出了身上的‘勢’,所謂速戰速決,凌元不想楊薰兒受傷,也不想楊薰兒有危險的時候,他來體現出對她是關心的。

這就是愛吧,只不過是苦愛。

凌元一發出‘勢’,那四人再難以對抗,這四人都是中階武者,中階武者畢竟差高階武者一階,一階差距就是天差地別,不到三回合,四人紛紛被凌元打倒在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凌元並不打算殺他們,雖然他心情不好,可是一番發泄後也沒有殺戮的心情,沒有看提著劍站在一旁的楊薰兒一眼,他徑直走回去跨上了馬。

楊薰兒手提著劍,眼里掩飾不住的悲傷再次淌起了淚花,她呆呆轉過了身影,落寞的拖著無神的步伐走回去。

那刀疤臉男子眼里閃過一陣凶光,他就是死也要月兌一個下水,雙手舉起了刀,他砍向楊燻兒,吼道︰「去死!」

凌元听到這聲音就知道不好,急忙飛出身形去救楊燻兒,可是已有人捷足先登了,正是馬上的武盤,他的眼楮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刀疤臉四人,冰兒在進入城域就說過,在這樣一個充滿罪惡的城域,任何人或物都要提防,這些人或物在一不小心的時候就可能會要人命。

武盤縱身踢飛了刀疤臉手中的刀,再反腿踢向飛刀疤的腦袋,刀疤臉落地後就昏死過去,那三人立刻拿起自己的刀沒有絲毫猶豫抹了脖子。在半角域,勝利者有權隨意處置失敗者,他們當然不想受酷刑。

凌元見楊薰兒沒有事,松了口氣,看向楊薰兒,只見楊薰兒臉上仍然掛著淚痕,但是臉上有著喜色,她語氣顫抖的對著凌元道︰「你、、你是在乎我的,對不對?凌元,你、你是在乎我的。」

武盤在旁繞有興趣的看著,圍觀的那幾人見狀也了沒興趣散開了。

凌元恢復了冷漠的表情,毫無感情的道︰「我還欠你一條命、一個人情,我不喜歡欠別人的。」說完,他轉身走向馬匹。

楊薰兒听到凌元絕情的話語,蹲子痛哭了起來。

凌元听到楊薰兒的哭聲,心里一陣陣的抽痛,多情總被無情傷,何苦如此多情呵!多情、多情、真是討厭的愛情、該死的愛情。

凌元仰起頭止住眼眶中的淚水,咒罵著那愛情,可是愛情听不到他的咒罵。

深深的吸了口氣,凌元翻身上馬,驅動著向前走。

楊薰兒在武盤莫名其妙的勸慰下也止住了淚,幽怨的看了一眼凌元,也上了馬,三人三馬走進了罪惡的半角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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