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們各自的消耗都挺大的,冰兒和金炎也沒有輸多少功力給凌元和楊薰兒,在他們醒來的時候就停止了,武盤睜開眼楮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些干糧分給眾人,凌元是沒有干糧的了,在當日半角域被圍攻的時候,大多數的干糧就歸塵歸土了,而唯一剩余的點點也在‘凋零空間’消失殆盡了。
即使現在,強如冰兒,都接過干糧而食,吃過後,並沒有馬上了解此地,而是很有默契的都盤腿練功,因為就算了解了此地,但沒有實力出去,還不是白搭,再說,如果這是一處險地呢?萬一觸踫到什麼危險,那不是找死嗎?
楊薰兒呢?自從那一推後,對于凌元的歉意達到了極致,所以很安靜的在凌元旁邊守著。
一晃不知幾何天數,冰兒身上的純白色光散去,武盤身上的乳白色光散去,金炎身上的金色光散去,緊接著是凌元身上妖異的黑白色光散去。不知為何,此時此地來看,看著凌元身上的黑白色光,讓人生出一股陌生而且寒澈入骨的感覺,楊薰兒都是強撐著才沒有離開凌元身邊。
冰兒、武盤、金炎雖然看到凌元那邊的黑白色光都沒有說,因為相信,雖然他們都不是很熟,但是因為身份的原因,和這些日子的相處,互相之間都生出了絕對的信任。
冰兒站起來道︰「我們來看看這里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之地,希望空間黑洞沒有把我們帶到一處凶地,以我們沒有完全恢復的實力不能再受打擊了。」
冰兒手間白光流轉,映照著冰兒那雖然蒼白但一樣傾城傾國的姿色。
白光的越來越盛,可見的地界越來越廣,但是遠一些的地界還是看不見,一片的黑暗,這簡直就是一片黑暗地界,凌元心中誹謗。
冰兒手掌白光,凌元牽著楊薰兒的手、武盤、金炎緊緊尾隨著跟著冰兒前進,一步兩步,他們走的很小心,依然看不到前方無盡的黑暗,又前進了數十步,終于看見了一堵牆。
冰兒他們立刻走到牆前,這是一堵暗紅色的幾乎呈黑色的牆,沒有磚塊的堆砌,好像就是一塊石頭鑄成的牆。手觸模上去,靈敏的感官去探尋,能都清晰的感覺到這堵牆歲月的滄桑感,像是經歷了無數的歲月,見證過萬載的歷史。
不再停留,不管他是否是萬載的歷史,現在最重要的是出去,而且,踫到這種古老級別的建築,才是最危險的,能有如此宏偉的建築,那說明其主人是那個時代不得了的人物,現在的眾人能惹嗎?就算是他們都是巔峰時期,凌元想恐怕也不一定能逃月兌吧。
冰兒掌著白光一步一步沿著暗紅色的牆向左邊走著,一路上不知經歷了幾個牆角,看著沒有絲毫不同的牆體,凌元憤怒的一拍牆體。
「 !」
實體的撞擊,發出了悶響,凌元呆住了,還在向前走的冰兒和武盤、金炎停下來,看向凌元。
冰兒道︰「怎麼了?」
凌元沒回答,而是一笑,他想起了在前世看的一些奇聞異事,曾有書記載過很多關于此類情形,而往往答案就在于牆體的實心和空心,一般牆體大多都是實心的,那突破口就在于空心。
「我想我找到出去的答案了。」
楊薰兒馬上拉了一下凌元的手,道︰「你找到答案了?你沒耍我們吧?」一雙大眼楮在光線並不怎樣好的情況下忽閃忽閃,可能真的累到這丫頭了。
凌元疼愛的伸出手模了一下她的腦袋,看向同樣疑惑的冰兒、武盤、金炎。道︰「我們現在分頭行動,找尋哪一塊牆體是空心的,出口的關鍵就在那塊空心牆,相信我一次。」
冰兒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們分頭行動,如果不行,我們再慢慢找出口。」
武盤和金炎都沒意見,開始行動,冰兒也開始行動,楊薰兒剛準備掙月兌凌元的手。
凌元拉住了楊薰兒的手,道︰「我不放心你。」
「不,你放開我吧,我不想覺得我是大家的包袱,那麼的沒用,只能拖累你們,凌元你可憐我一次吧,我還想待在你們的身邊。」楊薰兒說著掉下一滴眼淚。
雖然沒有了冰兒的白光,但是如此近的距離,在還有微弱光線的這片地界,凌元還是看到了,放開了楊薰兒的手,凌元溫柔的拭掉楊薰兒的淚痕,道︰「傻丫頭,我沒有覺得你是包袱、沒用,沒有你的日子,我覺得我好空虛、好無助,真是比死還難受,不要再說這些話好嗎?」
楊薰兒哭著撲在了凌元的懷里,久久不停息。
在這安靜的輕輕動一下都能听到聲音的地界,冰兒、武盤、金炎都听到了凌元和楊薰兒的談話,金炎現在還沒感覺,繼續找著空心牆體;冰兒和武盤則若有聯系般的朝對方望了一眼,他們相聚的有些遠,彼此都看不到彼此,但是都若有所感般的別過頭去找尋著空心牆體,心里卻久久不能平靜。
腳步聲、敲擊聲等等不斷游蕩在這安靜的地界,已經過了快整整一天了,凌元不知道有沒有繞這塊地界一圈,因為暗紅色牆沒有絲毫的不同,凌元也想做記號,但是劍擊上去留不下痕跡,劍是他自己的劍,青銅劍在隨他被空間黑洞扯進去後就不知掉落何方了,他也曾想過用功力,但是害怕觸發一些機關,他不想因為一時的腦袋發熱而陷眾人于絕地。
「咚咚!咚咚!」
凌元敲敲下方的牆體又敲敲上方的牆體,確定沒有空心的後,繼續走著,來到一處牆角,如果此地有印記的話,凌元就會發現這是楊薰兒蹲過的牆角,他伸出的手正要去敲擊牆體時,一只女敕滑的似嬰兒的手也伸出來了,他們同時的停住了。
「薰兒?」凌元疑惑,楊薰兒的到來怎麼自己沒發覺。
楊薰兒同樣疑惑,道︰「啊?!凌元是你啊?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連腳步聲都沒有。」
凌元皺了眉頭,看向這塊地面,凌元又重復走了幾遍,很奇怪的,這一四四方方的一塊地界,居然听不到點點聲音,凌元走的遠一些,微弱的腳步聲立刻就出來了。
凌元他們都沒有刻意的不讓腳步發出聲音,現在如此虛弱的時刻,雖然修者隨時要警覺,可是此時此地還有必要嗎?沒有了!
楊薰兒也發現了問題,不過不知道是吉是凶。
「凌元,你說這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她的聲音很忐忑,楊薰兒終究只是一弱女子。
凌元笑著拉過楊薰兒,自顧自的嘀咕道︰「原來如此。」
楊薰兒閃著疑惑的目光看向凌元。
凌元一笑,喊道︰「冰兒、武盤、金炎,過來,不用找了,問題是在這兒。」
冰兒、武盤、金炎都疑惑的停下了手,走了過去。
凌元道︰「我想問題就是這兒了,但是我不知道有沒有危險,所以我們還是要做足充分的準備。」他同樣的內心十分忐忑,但是在這一處沒有出口的地界,想要得到答案,也要做足遇到危險的充分準備。
「我們試一試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死也沒什麼可怕的,命中注定這樣的結果想逃也逃不掉。」冰兒手掌白光道,很是有股江湖中人的派頭。
武盤和金炎同樣的點頭,大有一股壯士一去兮的氣勢。
凌元一笑,道︰「不用這樣吧,也不一定是送死,萬一就是出口呢?」
很冷的一句話,眾人也都微微一笑。
對著眾人一點頭,冰兒、武盤、金炎都退後一步,緊緊地戒備著,準備迎接突發狀況,楊薰兒依依不舍,萬分擔心看著凌元一步一步後退著,眼楮淚光閃閃,終究沒流出,現在她終于知道了和凌元在一起的時間是多麼的寶貴,前些日子的冷戰是多麼的幼稚和浪費。
凌元抽出了自己的長劍,晶瑩剔透的劍體被微弱的光線照耀的有種耀眼的感覺,‘勢’瞬間散發出來,黑白色妖異的光彩縈繞在劍體上,配上凌元冷酷的氣勢,讓人覺得天衣無縫。
「呀——!」
凌元怒喝一聲,舉過長劍,順勢朝地上那怪異的一塊地界劈去。
「凌元,你要好好的,好好的,薰兒還在等著你,一定不要有事,不要有事!」楊薰兒在旁大喊著,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凌元當然听到了楊薰兒的喊話,但他現在不能分心,舉起的長劍留著片片殘影,劈了下去,黑白色的光彩映照在凌元臉上的時候,一聲巨響。
「 ! !轟!」
黑白霞光縈繞的劍徹底的擊在了詭異的地面上,冰兒的白光照耀的只能是一片白霧,眾人眼前看到的只是迷迷蒙蒙,什麼也看不清,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