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什麼最快,消息最快。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月神國‘護國祭祀’的大名很快傳遍了整個東大陸。
周元昌氣的把手上的情報狠狠的捏做一團,‘啪’的一聲拍在了案桌上。
「為什麼之前我沒有听十三說月神國有一個什麼護國祭祀?這護國祭祀到底是從哪兒鑽出來的!」
丞相劉文靜從袖口處拿出一張小紙恭敬的遞給周元昌,道︰「微臣這兒還有一則十三公主傳來的消息。」
周元昌疑惑的哦了一聲,接過來一看,只見小紙上寫道︰「護國祭祀與月神國關系密切,十三以前亦不知道有此人,還望父王出兵慎重。」
周元昌嘆了口氣,頗為無奈,拿著那張紙放在燭火之上,悠悠道︰「好個月神國,居然還有後招,居然把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隱瞞了他全月神國之人,連十三亦不知道。本來我還有些懷疑,現在十三證實了確實由此人,看來我們的計劃有變了。」
劉文靜道︰「十三公主說的沒錯,我們一定要慎重。」
東大陸一個陰暗之地,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從中傳出兩道寒骨的聲音。
「看來華夏的計劃要有變了。」
「嗯。一個聖階強者可改變一場戰局,周元昌不得不慎重。」
「那我們的計劃不是」
「嘿嘿嘿!一個聖階還難不倒我。」
「大哥你」
「就讓我幫幫周元昌那老小子一個忙吧。」
西大陸,由于戰爭的原因,‘護國祭祀’這個名字在西大陸並不響亮,只有少數那麼幾個勢力關注了,其中有一個就是光明神殿。
教宗聖父保羅二世蒼老的面孔面對著光明神像,十分虔誠。從外面走來了一位女祭司,她的臉上沒有和藹、也沒有慈祥的微笑,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女祭司走到保羅二世的身後,恭敬的微微彎了腰行禮,喊道︰「聖父。」
保羅二世悲天憫人的嘆了口氣,道︰「琳娜,那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沒有釋懷嗎?」
琳娜道︰「或許是吧,聖父,琳娜也不知道。」
保羅二世搖了搖頭,轉過身來,看到琳娜,嘆道︰「琳娜,那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如此的美麗,難怪當年菲爾那家伙對你痴戀。」
琳娜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淡淡道︰「聖父,琳娜在這懺悔的千余年中,早已決心一生伺奉光明神,我已不願再想當年的事了。」
保羅二世再次嘆了口氣,道︰「讓你一人承擔,琳娜,苦了你了。」
琳娜沒有支聲。
保羅二世道︰「凌家島可能有人到大陸來了,我只有消息,但還不肯定。」
琳娜眼中閃過一次波動,但很快歸于平靜,低著頭不言語。
保羅二世繼續道︰「大陸將不平靜,我們也要做準備,琳娜,我希望你能將那段事暫時忘掉,到大陸去調查一番,如果確定那人就是凌家島的人,你就把他抓回來。」
琳娜沉默著,顯然對這件事有些抵觸。
保羅二世道︰「菲爾已經過去了,我希望你能放掉心中的結,為了光明神殿,為了光明神,為了讓神的光輝,永照世間。」
月神國,王宮內。凌元在小院中一遍一遍的演練著,他的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攏,從中幻化出一道勁氣,勁氣剛化出來時有些大,但是慢慢慢慢的,逐漸化成了一道細小的勁氣。
凌元抬起右手,食指與中指間的勁氣劃向了虛空,虛空立刻被這細小的勁氣劃出了一道痕跡。
「呵!還真不賴,看來以後戰斗的時候,能節約不少功力了。」
武盤從後面走了過來,笑道︰「你又發明了什麼招式?」
凌元轉過身道︰「要不我們比劃比劃?」
武盤眼里閃過一絲驚詫,隨即就變成了狂熱,道︰「來就來!」
凌元道︰「好,我們不用任何的武器,也不用任何的武技,只用幻化的勁氣比試。」
武盤不明白凌元做什麼,但是對于比斗狂熱的他來說什麼也無所謂了,道︰「來吧!」
言罷,他的右手聚集出一道勁氣。凌元神秘一笑,手中也聚集處一道勁氣,但是明顯的,他的勁氣比武盤的聚集的勁氣要細小許多。
「咻咻!」
兩人同時動了手,兩道勁氣在空中首次交鋒,像是實質化般,兩道勁氣踫撞出了‘鏗鏘’之聲。
武盤的身體微不可查的側了側,眼里閃出一絲詫異,又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了比斗上,他的身體一轉,勁氣橫掃向凌元。
凌元嘴角勾笑,翻身躲過,勁氣擋向了武盤的勁氣。
一聲‘鏗鏘’,武盤居然忍不住退了兩步,心中駭然,一雙眼楮不信的看向凌元。就算是凌元的修為比他高,但是也不可能在沒有比試修為,比試武技的時候,一招一式就把他逼的落了下風吧。
收了勁氣,武盤笑道︰「你肯定又有什麼收獲了,說來听听吧。」
凌元道︰「你看清楚了。」言罷,他把手中的勁氣又壓縮小一部分,再月兌手而出斬向虛空。
‘嗤嗤’兩聲,虛空被劃出了一道痕跡。
「斬虛空!」武盤吃驚不少,道︰「光用勁氣就能斬虛空,你是怎麼辦到的。」
凌元呵呵笑道︰「你試著把體內散發出來的內力壓縮起來,然後再釋放出勁氣來,試試吧。」
武盤照著凌元所說,伸出手來,體內的內力在他的右手匯聚,開始壓縮,可是當內力壓縮到一定程度後,他壓縮的內力突然爆掉。武盤被震的退後了幾步,馬上開始平息著體內肆掠的內力。
「不行,我壓縮到一定程度後他就突然爆掉了。」武盤恢復過來,搖了搖頭。
「怎麼會?」凌元思考著,疑惑道︰「你是怎麼壓縮的?」
武盤一副還能怎樣的表情,道︰「就這樣壓縮啊,就好像捏它一樣,不是你說的壓縮嗎?還能怎樣壓縮。」
凌元無語至極,道︰「活該,要用意念,意念去控制,誰讓你用‘暴力’了。」
「你又沒說清楚。」武盤嘀咕著,開始用意念壓縮體內的內力。
凌元在旁道︰「你不能一直壓縮下去,要控制一個平衡,否則就算你壓縮的威力很大,你也釋放不出來,反而會在體內爆炸,到那時,可別找我要醫藥費。」
武盤的食指和中指之間慢慢的匯聚出一道細小的勁氣,勁氣濃厚,就像是實體一樣。
揮動勁氣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隨著武盤兩指間的勁氣,虛空被劃破了一道痕跡。
「原來你小子耍詐,我說我怎麼會敗呢。」
「切!這叫耍詐嗎?也是我自己想的。」凌元翻了翻白眼。
「你是怎麼想到的?」武盤問道。
凌元笑道︰「渡劫的時候。」
武盤噎住了,道︰「你可真高!啊!我明白了,是那天雷吧,看起來天雷細小,它的威力卻比一般的天雷要大許多,原來你從那兒想到的。」
凌元道︰「聰明!」
武盤道︰「沒你聰明!」
凌元嘆了口氣道︰「如果我們能把它壓縮到一定的程度,破碎空界也不是難事。」
武盤一笑,道︰「憑你現在的修為,不是能破空了嗎?」
「可是消耗的功力太大了,破空後還有雷劫。你剛剛也壓縮了勁氣,壓縮的勁氣消耗功力可少多了吧。」
破空通常說的是‘破碎空界’也就是破碎一界的空間到另一界,作飛升。聖階之下是無法辦到的。
王階的斬虛空,雖然也是破碎空間,不過是破碎空間的一個空間點,就像是空間戒指的儲存空間一樣。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武盤想起了那天凌元的渡劫,好奇心起,道︰「凌元,你那天的‘神怒’那一招是怎麼回事?也是你凌家島的武技?不過我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武技。反而有點像是上古的神術,不過好像又不是神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凌元啞然失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自然而然的就使出了那一招,我們凌家島至少我不知道有這一招,我也從來沒有接觸過,不過說起來我感覺這招有些熟悉,但是讓我郁悶的是現在我無論怎樣使用那一招,就是使不出來了。」
「啊?」武盤也很郁悶,怎麼他連自己使用過的都不知道了。
如果凌元還能記起在迷霧森林中那似夢非夢的‘黑城之戰’,就會知道他使用的‘神怒’與那金袍男子的‘蒼天之手’有多麼的相似了。不過顯然,他忘的干干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