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怒 第一百八十九章 青銅劍再現

作者 ︰ 西湖路過的

青霞殿,第一代青霞門的掌門青霞祖師親自建造,距今也有五百多年的歷史了。墨黑色的木匾上,蒼勁有力的‘青霞殿’三字據說乃是當年青霞祖師親手所寫,雖然五百多年來也有修補,但是這三個字還是能看出當年青霞祖師寫這三字的意境,當中包含著遠大的理想、海納百川的胸襟,以及一股青霞門的大勢。

伏凡生命令門下弟子打掃院落,至于老者的尸體,直接火化。忙完一切,伏凡生遣散了所有弟子,連自己的兒女也是,不過最後又留下了柳清。招待著凌元進入青霞殿。

青霞殿很寬廣,給人一種大氣的感覺,與如今青霞門的狀況卻有些格格不入。

殿堂內,懸掛著一幅畫像,是當年青霞祖師的畫像,英姿勃發、劍眉虎目,一幅男兒本色,一身儒雅的打扮也難以掩其鋒芒,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利劍。雖然這只是一幅畫像,但還是可以想象當年青霞祖師的英姿。

畫像的下面,是簡易的案桌,排放著許許多多的青霞門掌門以及一些對青霞門有貢獻的先輩牌位,每月青霞門弟子必須焚香叩首禮敬青霞門的先輩。

大陸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什麼流派用什麼樣的案桌,青霞門只是一個二流流派,所以案桌很簡單,而有些不入流,甚至三流流派,案桌都不敢用。這也是差距,也是實力的體現。

而三皇的神龕,是不會放在每個門派的正殿中,不是因為不敬,而是‘不成文’的規矩如此。幾乎每個門派都要興建一個神閣,而供奉的就是三皇。

至于像劍宗這樣的存在,他們是因為有資格,有資格在正殿中擺放三皇的神龕。而東大陸有這資格的存在,除了劍宗外,也只有幾個古老的隱世家族,至于一流大派,他們亦沒有資格。當然,這里面,華夏帝國的帝室除外,他們不會建神閣,建的是三皇殿,供奉的是三皇的三尊神像,按理說不合規矩,因為他們也沒有資格供奉神像,但是劍宗最後也默認了,沒有找華夏帝國的麻煩。

案桌的前面,是最近一年才增加的一張桌子,上面,架著一把重劍,正是那把橫空而來的劍。它無絲毫特別之處,沒有煥發出耀眼的光澤,也沒有一點靈性,如果丟在大街上,別人也只會把它當成一塊重鐵,做武器,太重了。

可是,這把武器此刻卻把凌元、武盤、冰兒的心給拴住了,三人都一眨不眨的盯著架上的重劍。

伏凡生介紹道︰「這把劍就是一年多以前橫空而來的重劍,也正是它不知是給我們青霞門帶來好運和壞運。」

的確,重劍使得許多弟子對劍意有了一絲頓悟,這可是天賜的機緣。一名劍者不是對劍術有著很高的造詣與非凡的領悟,一生都很難領悟劍意。

劍意沒有境界之分,也沒有什麼實質化的攻擊,也很難言傳。但若是領悟劍意,只要修為不是很差,開宗立派絕不是問題,而與同階的修者或者高一階的修者比試,可以說已立于不敗之地。但誰若說真正的領悟劍意,那絕對是騙人的鬼話,因為劍意與道可以說有著相同的一面,永無止境。萬千世界,天地萬物,諸如此類不滅絕,劍意就永無盡頭,道也永無盡頭,一直可以修煉下去。

重劍散發出的劍意簡直就是給了青霞門天大的好處,可是緊接著來的是無數的修者登門造訪,而逼得伏凡生召開比武大會。

伏凡生一個沒有名望的青霞門掌門,召開什麼大會是不會有什麼人參加的,很多修者可能還會嗤笑,可是以重劍召開比武大會,卻成了東大陸的一件大事,很多聞聲的修煉者都跑到了這武國,等待著比武大會的召開。

促使伏凡生做這件事的是一個隱世家族,隱世家族他這青霞門惹不起,可是這次卻是惹了,很有可能,比武大會過後不久,它青霞門就會遭一次劫難,而且是滅門的劫難。

凌元、武盤、冰兒都沒有注意听伏凡生的話,一雙眼楮早已扎在了重劍上。柳清和伏凡生見狀,心中同時暗道不好,怕是這把劍真有什麼非凡之處,怎麼凌元三人一見此劍就如此注視?而就算重劍散發出劍意,那也是一點一點,根本難以察覺,可就算他們察覺也不會是如此表情吧,凌元三人不是劍者,劍意對于他們來說,根本就可有可無。

凌元、武盤、冰兒當然不是貪婪此劍,一般的劍如果不能繁衍出劍靈,萬難引起他們的注意。至于這把劍,青銅制造,沉重無比,正是當年武盤在葬神坑中得到的那把青銅劍,而在一年前對抗黑暗天使時,凌元施展出虛空斬,空間黑洞吸扯,而他沒有握住青銅劍,從而使得青銅劍失落,卻想不到掉在了此處。

「伏掌門,這把劍你就放心交給我們保管好了,隱世家族的人是萬萬不能從我們手中奪走。」凌元的話已經說的很明了,就差直接點明這把劍我要了。

伏凡生一副為難之色,他知道凌元三人如果要這把劍,他青霞門是萬難保住,可是就這麼送出去他又不甘。

凌元猜測到伏凡生的為難,道︰「放心好了,我不是強搶,我會用同等值的東西來換,這把劍我是要定了,希望你考慮好。」

柳清想不到會引狼入室,臉色無比難堪,伏凡生更是一副苦澀表情。

冰兒和武盤也希望能把青銅劍拿回來,但是凌元如此過激的方法讓他們很難接受。武盤傳音道︰「凌元,算了,這把劍對于我們來說也沒有用,我們都不用劍,還是留給他們吧。」

凌元听了此話,雙眼立刻閃出寒光,激射向武盤。這讓武盤、冰兒嚇了一跳,也讓伏凡生和柳清嚇到了,他們以為是凌元久久等不到答案而生氣,伏凡生連忙妥協道︰「凌公子,天下之物有能者居之,我青霞門自認不是什麼有能者,所以這把青銅劍還是交給凌公子你吧。」

哪知凌元理也沒有理會他,死死的盯著武盤,一副要把他看清的模樣。

「這把劍的主人,當年在群神的追殺之下一定要保護好他懷中的嬰兒,結果嬰兒得救了,他卻死了,連尸身也沒有留下,只留下一把劍。如果當年的嬰兒找尋到了,你說,他該拿回來嗎?」凌元用的傳音之法,這樣的話說出來如果被有心人听到,可能會引起軒然大波。

武盤當然知道凌元口中的嬰兒和劍的主人,雖然他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在光明之淚鏡像中,他也知道了當初的一些事。五千年前,青銅劍的主人對他拼死保護,而最後由一道白光包裹了他,他得救了,時隔五千年,他被白光送到了大雪山,而當年的青銅劍主人卻死了,這些事,他都清楚的記得。

武盤有了一絲慚愧之情,接著一笑,道︰「伏掌門,不知道參加比武大會需要什麼條件。」

伏凡生、柳清皆是一怔,不明所以。武盤又道︰「這把劍,我想在比武大會上公平的贏回。」

伏凡生和柳清一听,原來還是打重劍的注意啊,但他們也無可奈何,伏凡生道︰「只要是江湖人士,都可參加比武大會,不過要先報名。不知公子姓名,伏某替你把名報了。」

武盤略一思索,真人不做假象,于是不打算用假名,道︰「武盤。」

伏凡生哦了一聲,道︰「武公子請放心,伏某一定辦妥。」

柳清听到武盤的名字後開始思索,他還記得凌元在酒樓內的話,開始他一直把凌元的話當做玩笑,可是一直相處下來,他了解到凌元可不喜歡開玩笑,而且剛剛在廣場上,他一個沒留意,武盤和冰兒就都不見了,這樣的神鬼莫測,他越發懷疑起來。

「武盤武盤,這名字听著怎麼那麼耳熟啊,好像在哪兒听過。」柳清一直嘀咕著,但就是想不起來。

晚風吹拂,樹葉沙沙,東大陸的夏日並不酷熱,晚間還有些許涼意。青霞門的廣場上,凌元負手而立,面對著青霞山數不清的樹木,靜靜的站立。

听說,當年的青霞祖師曾經就經常面對著青霞山的樹林發呆,他還讓自己的弟子這樣面對樹林悟劍。由于此,青霞門嚴禁砍伐周圍的樹木,所以青霞門的樹木也就茂盛了起來,倒是別有一番翠綠景色。

晚間的風輕輕的吹,吹起了那雪白的發絲,飛飛揚揚。有些許落寞、有些許感傷,有些些許許不為人知的悲痛,雖然他並沒有刻意,雖然他也並不知道,但就是那麼的隨意一點,都能夠體現出那落寞、感傷、悲痛,可以想象,那是多麼重的傷痕。他的心已經堅硬如石,滿頭的白發更是傷痛的極致。關于那些過去,他都已忘了,忘記了曾經刻骨銘心的誓言,也忘記了曾經那快樂的日子,更是連她也已忘記了。但這世間上,他們曾經渡過的一切卻是怎麼也抹滅不了,那象征著的‘同心結’也依然存在。

腳步聲自身後響起,並不響亮,碎碎軟軟。來的是伏凡生的小女兒,白天的小女孩,她叫伏璇真。一天的天真模樣,此刻卻裝作很大人,走到了凌元的旁邊,而後笑道︰「怎麼一個人待在這里,晚上了,你應該回屋。」

凌元並沒有理會伏璇真,應該說動也沒有動一下。伏璇真對此皺了皺小鼻子,繼續道︰「剛剛見到你的時候,我的確很害怕,因為你的表情很冷,而且還一臉的倨傲樣。這樣的人我見過,經常欺負人,所以我都躲得遠遠的。我開始也以為你是這樣的人,可是剛才,我在你身後觀察了你很久,我發現,其實你不是我想象的那種壞人,你曾經的你一定是個好人,或許是因為某一些事,所以你才慢慢的變了。」

伏璇真說完,捂著嘴巴嚇了一跳,臉色瞬間變的蒼白,她都想不到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完全像是沒經過大腦思考。她的父母都警告過她,讓她不要接觸凌元,這樣的人物太危險了,不小心說錯一句話,可能就是滅頂之災。現在,伏璇真想到自己剛剛說了那麼多話,回想一遍,都不敢想結果了。她忐忑的看向此刻依然面無表情,好似沒有听到她所說之話的凌元,開始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倒退。想象的暴風雨沒有來,凌元還是沒有動作,伏璇真退到一定距離後,松了一口氣,不敢再待下去,轉身就跑。

此刻,凌元的嘴角浮出一絲苦笑,他現在的心可以說很寧靜,古井無波。因此,伏璇真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听到了,可是很罕見的沒有一絲脾氣,反倒很靜心的仔細思考,也一直期待伏璇真的下文,卻沒想到這個小丫頭被嚇到了,而且還嚇跑了,這不得不讓他苦笑。

「原來當年青霞祖師經常注視這樹林,卻是為了靜心。對,也只有靜下心來,才能好好的參悟。世界之萬千變化之物都有其本源,本源之道,在于參悟,修為完全幫不上忙。看來這青霞門失傳的青霞劍法重在修心,而後是參悟本源,果然有些道道。」

凌元勾起了一絲笑,繼續注視這青霞樹林。心中打著注意,打算借青霞門的重寶‘青霞劍法’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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