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袋鍋子 第三章 市長逃亡成狗日 DC情迷卡扎菲【16】

作者 ︰ cepa0085

大約下午三四點鐘的光景,一輛白色的頂級路虎SUV來到了靈山潭拓寺的門前,草千里坐在車里一看,門前有一塊牌子上寫著‘今日下午三點閉園’。他看了看手表,已經都快四點了,心說他媽的這幫軍閥比官僚還不靠譜,給我約的什麼鬼地方,這都閉園了,讓我上哪兒找人去啊!他順手拿起來了手機,剛要撥黽壬秘書長的電話號碼,就听有節奏敲車窗的聲音,他扭頭一看,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人站在了他的車旁,草千里按一下車窗鍵,隨著車窗的下降,那個男人筆直的身軀也開始有節制的彎曲,當他們四目相對時,那個男人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他的眼楮卻表露出來十分驚詫的神情,心說這人怎麼就跟局座像一個人似的,他彎著身子就貌似蠟像般的僵在那里,不錯眼珠兒地看著草千里,只看得草千里有些不自在,草千里就不耐煩的嚷嚷著說︰

「喂喂喂!小子兒,看什麼呢?您誰呀?」那個男人被草千里的嚷嚷弄的緩過了神兒來,他听草千里的聲音、看草千里的表情、審視他的作派和素質,在心里確認他不是千里草以後,他面無表情地說︰

「您是草千里先生嗎?」草千里顯得有些不快的說︰

「是啊!您是、、、」那個男人仍然比較嚴肅地說︰

「有意思了,我是楊參謀,請您下車,跟我來!」草千里本已不太高興的面色這時顯得更加深沉,他依舊坐在那里狐疑地瞪著楊參謀說︰

「說什麼吶!您是誰啊?領我上哪兒去啊?這車停哪兒啊?見誰啊?誰約的我啊?」楊參謀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草千里微笑著說︰

「我是首長千里草的參謀,我奉命帶您去潭拓寺里的猗軒亭,您的車我會派人把它停到我們認為安全的地方,然後對它進行安檢。您在猗軒亭可以見到千里草書記,至于誰約請的您我就不知道了,怎麼樣?您還有什麼問題嗎?」草千里听楊參謀這麼一說就呆在了那里,心說作協的黽壬秘書長這龜孫子玩的是哪路的八卦啊,讓老子草千里見什麼千里草?還說什麼見了他對我今後的諾貝爾文學獎之路有立竿見影的現實意義和不可估量的歷史意義,真他娘的邪性!可是這麼大的一個有影響的人物,怎麼問黽壬秘書長他就是不說,只說什麼千里草是軍界的神秘人物,見一面,相處一段就有體會了,可這還沒有見面呢,我的車還要安檢,那是不是對我也要安檢呢?想到這兒草千里還是坐在車里說︰

「哎!我說你那個什麼首長千里草是干什麼的啊!這麼大的派頭,我的車還要進行安檢,有那個必要嗎?」楊參謀還是面無表情地說︰

「對不起,您的問題我沒有得到授權,不方便回答您,等一會兒您去問千里草首長吧。」這時從車左側旁邊的牆角處閃出兩個黑衣人來,其中的一個人打開他手中的箱子,拿出來一個好像小型錄放機的儀器,對著坐在車里的草千里和車里的前前後後比劃了一陣,然後向楊參謀做了一個OK的手勢,接著他又繞著路虎車進行檢測。草千里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不下車是不行了,索性他大大方方的下得車來,沖著楊參謀瀟灑的擺擺手笑著說︰

「有意思,這也忒他媽的有意思了,草千里會見千里草!還真他嗎的有網吧看綠豆的感覺啊!得 ,走吧,那就會會吧。」

楊參謀走在前面慢慢騰騰的就領著草千里進得潭拓寺來,迎面就是天王殿,在天王殿的門前楊參謀扭過頭來看著草千里說︰

「您先隨便的逛逛,首長還沒到呢,我陪著您。」草千里心說千里草這孫子是個什麼狗屁人物,還讓老子等他,想到這火氣忽的一下就上來了,他沒好氣兒地說︰

「如果你們首長還沒有動身的話就不用來了,改日再約吧,我也不是閑極難忍的那種人,我也忙著呢。」楊參謀那冷峻的面容第一次有了些許的微笑,他指著天王殿里有那副著名的對聯︰‘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說︰

「尊敬的偉大作家草千里先生,我想您一定在以這幅對聯為座右銘吧,那就不要急躁嘛,您一定會對目前的情況坦然處之的。」楊參謀的這頂大帽子往草千里腦袋上這麼一扣,還真夠尺寸,果然草千里安靜了下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大雄寶殿里的菩薩,只見流金爍彩,造型超美,菩薩臉盤圓潤,低眉垂目,頷首微笑,手拈花枝,盤腿坐于坐騎之上。心說黽壬秘書長說有什麼高人要和我論道,這里的確是論道的好地方,可是千里草貌似一個大官兒吧,他跟我論什麼道啊!就是論道也不應該在這樣的地方吧,為什麼不在官府衙門或者賓館飯店,在高雅一點兒就是會所、茶館或者時髦的茶餐廳什麼的。他又看看那尊菩薩,然後就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走出了大雄寶殿。

在毗盧閣的前面他看到了兩棵巨大的銀杏樹,他知道這兩棵樹叫做帝王樹和配王樹,相傳植于唐貞觀年間,東邊的那棵叫‘帝王樹’,看起來確實有一種傲視天下、睥睨群雄的氣勢;西邊那顆稱為‘配王樹’。相傳這帝王樹為朝代更迭的象征︰每一個帝王登基,樹根就生出一新枝,很快與主干合攏,而當皇帝駕崩時,就有碩大的枝干掉下來,充滿了神奇色彩。

毗盧閣後,兩殿之中有一座白塔,這個白塔遠遠不如北海的大,但也算是兆京六座白塔之一。從毗盧閣往上為觀音殿和石魚,石魚乃是潭柘寺的一寶,據說是玉皇大帝賜與潭柘寺的,因而有靈氣,模石魚可確保疾病痊愈,草千里虔誠的撫模了一陣石魚,在心里默念祈求神靈保佑和千里草的這次論道順順利利的,進而也能和他交上朋友,好使自己的諾貝爾文學獎之夢早日實現。再往西走是西觀音洞和老虎听經洞,那里還有一眼泉水,是潭柘寺大小龍潭之一。草千里溜溜達達的就來到了位于行宮院內的流杯亭,他在亭子里就停住了腳步,流杯亭是當年清代乾隆皇帝為得"曲水流觴"之趣而修建的,這里的竹林伴以古松,環境清幽,這時MG時期的著名旅行家田樹藩的詩贊猶如詩泉在草千里的耳邊回響︰"猗軒亭畔景殊出,修竹風清送晚秋;隔院鐘聲傳耳底,石間泉水入亭留。」草千里左右上下瞧瞧,心說現在是沒有清風、沒有鐘聲,只有淅淅瀝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泉水在斷斷續續的流淌。

當他走到猗軒亭的時候,楊參謀又面無表情的說︰

「先生請留步,一會兒首長就在這兒接見您。」草千里白愣了楊參謀一眼就停了下來,只見亭內巨大的漢白玉石基上雕琢有彎彎曲曲的龍形水道,水道的圖形南龍北虎,就是從南面看樣子像龍;而從北面往過來看則像一只虎,兩邊分別看看,龍和虎的形象都非常逼真,此時的草千里很是嘆服古代工匠的聰明智慧。在圖形的上面立著的是一個造型別致的根雕茶幾,茶幾上面擺放著的置茶器、理茶器、分茶器、品茗器、壺墊、蓋置、奉茶盤、茶拂等等都是清一色的根雕系列;茶幾的兩側分別有一把根雕的椅子,椅子里面各有一個看起來非常舒適的沙發墊兒,在龍頭的右側邊上有一架揚琴。草千里坐在了西首的椅子里,他招呼著楊參謀也坐下,楊參謀示意不用了,這時他發現楊參謀的耳朵里帶著一只藍牙耳機,他的心里就泛起來了嘀咕,心說這伙人是不是把我綁架了!

飛機的轟鳴聲打斷了草千里帶有恐怖色彩的想象,楊參謀貌似比較有禮貌地說︰

「請先生先坐一會兒,首長的飛機到了,我去接他過來。」說著楊參謀一溜小跑就奔大門去了,草千里抬起頭來,看見一架軍綠色的直升飛機正緩緩的降落下來。草千里心說什麼人這麼大的排場,整個潭拓寺都要閉園、停車場還要清空、周邊還得警戒、進園的人和車輛什麼的還要安檢;雖然沒有明崗,可到處都是暗哨!就好像電影里的什麼秘密人物搗鼓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的怪怪兮兮!這時那個亭亭玉立的素裝茶道女已經把茶連洗帶折騰好了,在草千里的面前擺了六盅茶水,正好草千里也渴了,端起那小小的牛眼兒茶盅一仰脖就都灌了進去,那個小姐莞爾一笑,又滿上了一盅,草千里又喝了下去,等他剛要端起第三盅的時候,手就不自主的縮了回去,心說品茶的規矩老子還是明白滴,第一杯叫做品鑒、第二杯說是解渴、第三杯就是飲牛了!想到這兒他用眼楮的余光看看那個伺茶的小姐,瞧見那個小姐並沒有顯示出來什麼異常的表現,他的心情也就得意的松弛了下來。

千里草在楊參謀的陪同下大踏步的就走了進來,草千里不由自主的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當他們四目相對時,還真的就像王八瞧綠豆似的眼兒對眼兒的僵在了那里,仿佛雙方都在心里說︰‘像!真他媽的像,就是雙胞胎也無非就這個樣子吧、、、。’楊參謀雙手交叉的放在自己的小月復部,雙腿有些微微的岔開,笑眯眯的看看千里草、又看看草千里。這時還是千里草打破了他們貌似斗雞般的對眼兒,他突然拉過草千里還垂著的那有些微微發抖的右手,拽到自己的腰間,一邊爽朗的大笑一邊上下左右的就搖晃了起來,把草千里搖晃得那是東倒西歪的直打趔趄。驟然間千里草停止了搖晃和收斂了笑容看著楊參謀說︰

「誰說世上無巧合之事,看來黽壬秘書長這回的確沒有蒙人,你看這千里草和草千里就如同一個人似的。」說著千里草不容解釋的就又拽過來了草千里的右手,挨個手指的看了起來,看完右手又看左手,然後他的眼楮有了驚異的神采,他把自己的右手無名指和草千里的右手無名指並在一起說︰

「你看看,你看看,我靠,你可看好啊!咱倆都是右手的無名指有一個斗,你說這事兒寸兒不寸兒,啊!這充分表明我們都是性格獨立的人,都有領導能力,個別時候也可以不擇手段嘛,最終注定我們這樣的人是大眾情人型的成功者。另外呢1個斗時運並不佳,必須靠個人的奮斗才能取得成就。」草千里冷眉冷眼的看著千里草滔滔不絕的在那兒白話兒,楊參謀站在那兒也十分的驚奇,他跟著千里草起碼也有三四年的光景了,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誰這麼熱情和話這麼多呢,心說首長今兒這是怎麼了?作為參謀,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首長丟範兒和言多有失,于是楊參謀站在那兒笑呵呵地說︰

「首長,您們坐下來說吧,看把您高興的跟什麼似的。」千里草又一扭頭看看楊參謀,明白了楊參謀的提醒,一臉燦爛如花的表情霎時就變得冷若冰霜,他松開了草千里的手,客客氣氣的做了個讓座的手勢、但語調平平的說︰

「您坐吧,草千里同志。」草千里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坐了下來,千里草坐下後就展現出來了那官僚招牌兒式的坐姿,不錯眼珠的打量著草千里,弄的草千里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見過最大的官僚就是省長了,可是時間很短,他不知道高級干部是不是都像千里草那樣的煞有介事、那樣的歇斯底里、那樣的反復無常!況且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千里草是不是高干,甚至連他干什麼的都不知道!然而千里草現在給草千里的綜合印象的確是個神秘人物,再加上黽壬秘書長怎麼也不肯說千里草是干什麼的,這就更加的使草千里產生了好奇。可是好奇歸好奇,今兒是怎麼也不敢和千里草的眼楮對視,他對自己今兒表現出來的猥瑣很是不屑,他渾身是那樣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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