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嘉將馬俊的葬禮辦的很簡單,並沒有曼彤想象中的那麼「場面」。當曼彤找到劉文嘉時,古月這個小姑娘也一直在幫著忙活著,曼彤很奇怪的問道︰「怎麼?古月你?」劉文嘉應道︰「沒什麼。我最近實在忙不過來,而且古也又吵著要出來,正好這次葬禮雖說場面不大,但奇實的老總和馬俊以前在政府里的關系人物都會來,這也是一次暗中調查的機會。曼彤听劉文嘉這麼一說,心里就安慰多了,不過,曼彤還是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了劉文嘉,劉文嘉和古月同樣先是一驚,然後很快的就恢復平靜,「曼彤,如果按你這麼說的話,那這事情可就和我想的一樣復雜了。」劉文嘉這句話讓曼彤又提起心來,她知道劉文嘉一直都是一個有計劃有手段的人,她能想的復雜,那必定是有自己無法接受的事實。「來,你和古月跟我到後面的休息室來」劉文嘉招呼了一聲,三個人便走進了休息室,劉文嘉將門和窗戶關好,然後慢慢的坐下,她的動作越慢,曼彤的心就越是糾結,「曼彤,如果我問你,我和你哪個朋友的想法一樣你會怎麼想?」曼彤沒听明白這句話,「你是指什麼?當年的火災不簡單?有問題?是啊,我就是這麼……」劉文嘉打斷了她的說話,接著說道︰「我是說,我相信當年火災里肯定還有一個幸存者,而且你所經歷的事既有與我們為敵一方的參與,比如馬俊的死,其實肯定也有人在暗地里幫我們,或者說是借我們和敵方周旋,比如你入獄前的那件事,難道你不認為從頭至尾都是在幫你麼?當然,必要的手段還要除去知情人。」曼彤听了不由一驚,「不對啊,如果說馬俊的死是‘對方’做的,那我還可以認同,不過我拿到檔案袋那次,雖然前面的畫指引袋子是給我,不過後來袋子還是到了警方手里,如果是他是想讓我一個人知道才滅口,那不是更多此一舉了麼?」「你別忘了,兩方對立,誰拆的橋多誰是最後的贏家」這時,沉默已久的古月接起了話,「當時我走失,也並不是文嘉姐直接找到說要保護我,而是我們同時收到了暗示,不過這段不是很重要,我們就一直沒說,只是文嘉姐出面解釋了一下而已。」曼彤這時已經分不清自己該往什麼地方想了,劉文嘉又緊接著道︰「曼彤,其實我剛才想說的就是,如果那筆錢真的是你男朋友給的,你又會怎麼想?」「什麼!」曼彤大叫一聲,而劉文嘉只是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小點聲,只是假設,不過我後來分析,越來越多的事件里有東西是暗示你男友的,難道你不覺得奇怪麼?對一個死人的東西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呢?」曼彤還是不能相信劉文嘉的話,畢竟自己是看著男友的遺體進殯儀館的,當時也有好多人,怎麼可能呢。「不可能,當時我是看著他進的殯儀館,全程我都陪同的,怎麼可能說現在人又活了,而且,他的性格也不是那種能做出這樣事來的人。」曼彤語氣里略帶生氣,她不知兩人怎麼能想到這樣的假設,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那,曼彤,你認識第二個可以做出這樣事,或者如此了解你男友的人麼?比如你們之間的那個圖案?」劉文嘉這話顯然讓曼彤很難回答,自己和男友都是孤兒,平時形影不離,朋友的話基本沒什麼談的上心的朋友,而且關于圖案她很早就懷疑了,可是再怎麼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男友又活過來了,那他為什麼不直接來找自己?這一切在曼彤看來都是說不通的。「其實你的懷疑也是有根據的,不過古月當時走失後得到了一樣東西,現在配合你這個日記本,我有理由相信這個人和你男友的關系必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