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彤听到這些消息時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描述了,相信換成其他人也不知道應該擺出怎樣的表情才是最符合的,一個相愛的人,隱瞞自己那麼多的事情,而且有可能連死都是假的,這讓人會怎麼去想?沒有誰可以從容的接受,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個騙局。林敏的姿態擺的更加放松了,也許當初加入到他們之中也並非她所願,不管以前的真真假假,至少這一刻,她是同情曼彤的,而且,比起向天齊,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感情這一刻更加深刻。「我原來並不想告訴你的,但剛才向總讓我務必把這件事說出來,我不知道他出于什麼目的,但也許他認為這麼做是好的,其實我一直也弄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些事會以你為中心,我和你們分開的幾天,一直試圖找到些什麼線索,但很遺憾,你的資料就如你所知,從孤兒院之後就沒有什麼可以登入檔案的了。」林敏說這話時的表情非常誠懇,這讓曼彤內心多了一點安慰。剛才還以為自己已經猜到了什麼,但現在,自己反而又把剛才的一切都否定了。這是一個局,一個已經布了幾年之久的,而且,也許某後的策劃有可能就是自己那個「死而復生」的男朋友。想想都令人恐怖,最親密的人,是你最想完全了解的,但同時,也是你最容易放下防備的。聊天已經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了,似乎有點偏題。「今天不想聊太多了,也許你知道的比我多很多,甚至到我沒法接受的地步,但我現在比較關心古月的安全,如果你們的對手出手,難道會從古月下手?」曼彤說出了心里的疑惑,畢竟古月對于這一系列事件並沒有過多的「直接感」,所以就算對方出手,古月也應該不是第一人選才對。林敏看著曼彤緊張的表情,笑了笑,「我既然能保護她一次,也能保護她第二次」林敏的這句話其實曼彤已經在心里想好了,畢竟自己也不是個笨女人,「我不想讓這件事再多一個受害者,所以,古月是你牽扯近來的,並不是應該存在于這場矛盾中的人,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當初並沒有要求把古月隱藏起來,看起來,她這次的失蹤,是對方下手,不過你不用擔心,她還是安全的,只不過我們現在要裝成她已經遇害了,給對手一個「障眼法」,也好給我們爭取時間去調查。」曼彤雖然猜出了林敏肯定是古月失蹤的主使,但並沒有想到古月的價值可以如此大,大到對方可以先從她下手。「古月這個女孩我了解的並不多,但向總似乎很在乎她,可能她知道或者有一些我們都不了解的東西,我原本以為你是她的好朋友會知道一些,但看樣子,她有些秘密甚至是她自己都不了解的,暫時把她隱藏起來看來是最好的選擇,至少我們不知道也好過雙方都知道。」曼彤現在才發現,林敏其實是個很有心計的女人,以前只是覺得她是個女強人,但現在看來,她和向天齊接觸了那麼久,多少都會帶有一點思想的前瞻性。曼彤很想問一下她和馬俊到底是什麼關系,但考慮到現在對方只是說了份,還考慮不清到底是要什麼,萬一問到什麼不好的,這層合作關系也很有可能破裂,這對現在的自己是很不利的,干脆就沒說話。正當兩人都不說話的時候,門外突然傳出一個聲音「既然是這樣,那看樣我們要換個身份接觸一下了。」林敏和曼彤都大吃一驚,難道有人在門口一直偷听他們的對話?但這個聲音卻又那麼熟悉,難道?林敏示意曼彤坐著,自己去開門,曼彤一直緊張的看著門口的附近,誰知林敏剛起身,門外就傳來一陣笑聲,「哈,曼彤,開門啊,還有那個「劉林敏」,總不至于讓我們兩在門口呆那麼久吧。林敏這時果斷的直接走到門口,把門一把拉開來,「看樣你們兩也早就覺得不對了麼?是從什麼時候呢?」門外的兩人正是段楓和宋軍,只不過段楓的表情沒有宋軍那麼輕松而已,似乎還在為古月擔心著。「不能說發現,只是比較擔心你們兩,就跟過來了,誰知道在門口听到你們一段對話,所以我們就決定先在門口听一會,不過,門外真的好冷。」宋軍似乎並不在意林敏的真實身份,反而跑到屋子里去倒了兩杯熱水,拿了一杯給段楓,看得出,後者也被凍的有些僵硬。「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今天不如有些事就說清楚,其實我一開始也不想隱瞞你們什麼,那樣會讓我顯得有不好的動機似的。」宋軍看了一眼曼彤,而曼彤則是躲避開他的目光,看得出,宋軍的眼神里充滿歉意和憐憫,但曼彤並不需要。「你說我師傅的兒子和向天齊聯系過?我很想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宋軍把杯子握在手中,拉著段楓坐了下來,後者一直以略帶敵意的眼神看著林敏,這讓林敏很是無奈。「首先,古月肯定是安全的,我們把她藏起來也是為她好,現在危險的是我們,我不知道對方是否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如果知道了,那就真的不好玩了。」林敏這句話似乎是故意說給段楓听的,這也讓他稍微回了下神,「葉勝的事我只知道那麼多,至于為什麼他會主動聯系向天齊,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覺得不單單是錢那麼簡單,但具體的只有他們兩知道,還有,我剛才沒說完的,韓壬出事的那次事故,葉勝也在場。現在你們可以聯想到什麼麼?」林敏這句話很是耐人尋味,三個人都陷入了沉思,如果說林敏強調葉勝也在場,韓壬和葉勝是親兄弟,那麼…應該是沒什麼才對啊,親兄弟和事故又有什麼關
系呢?三個人都一時沒有想到林敏的話在暗示什麼,都不住的搖頭。林敏笑了笑,「其實你們可以大膽的想一下,兩個很象的人,一個死了,另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