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一直很想問清曼彤到底是如何知道有人會偷她的包的,又為何知道這個偷包的人一定會把包交給別的人,但現在時間緊迫,也沒有時間問了,等看到包被交到別人手里後再問也不遲,只是自己作為一個刑警隊長沒有想通這一點很讓他不舒服。
偷包的人遠遠看起來瘦瘦的,而且從後面看起來就象流竄作案的外地人。因為小偷走的不是很快,所以宋軍和曼彤不急不忙的跟著,曼彤既然一口斷定他肯定要把包交出去,那麼最好的地點就應該是在這了/。人多容易阻擋視線,調換或者交易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應該是最佳場合了。
跟著那個小偷到了地鐵的門口,似乎他還在排隊,莫非他要到別的地方去?曼彤此時不敢大意,因為包現在還在那個小偷的手上。一陣軌道的摩擦聲響起,地鐵要進站了。可是此時他的包依然沒有交出去,曼彤拉著宋軍做好了準備跟到地鐵上的準備。地鐵停了下來,人流一瞬間把小偷的樣子掩埋了起來,但宋軍卻找了個地方一直觀察著,他既沒有上車,也沒有把包交出去,就是站著。曼彤覺得不對勁,但等她反映過來時已經晚了,在關上門的一瞬間,小頭把包放到了地鐵里離門很近的那個角落,曼彤和宋軍此時的注意和思想全在包上,等他們跑到門口時,地鐵已經走了。而小偷也已經沒了身影。宋軍雙手用力的捶在安全門上,「我怎麼會沒想到這招,剛才我就應該跟上去」。宋軍一邊生著悶氣,一邊刻意躲避著曼彤的目光,似乎自己做了件很丟人的事,作為一個刑偵隊的隊長,讓一個罪犯把證據在眼皮底下用一種並不是很高明的手段運走了,這要被人知道是要被不知道損成什麼樣。不過曼彤雖然有些失望,但看著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便跑過去安慰宋軍,「我們先回你的辦公室吧,其實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剛才只不過是演了一場戲而已,而你,也演的很好哦!」曼彤的語氣讓宋軍不知所措,突然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了。
曼彤和宋軍這次回到局里時,曼彤一臉微笑,而宋軍則是灰頭土臉的,還在生悶氣,這一下,他的同事們又是一陣竊喜,在他們看來,這場戰斗似乎是以宋軍不情願的投降而結束的。進到了宋軍的辦公室,曼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乎放下了很多心事似的。宋軍坐到了椅子上,很嚴肅的看著曼彤,「我很想知道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雖然說那個U盤里的內容已經沒了,但那也是很重要的東西,怎麼它丟了你反而很開心呢?」曼彤沒有急于回答,她知道宋軍現在腦子里不明白的東西太多了,曼彤起身走到宋軍的辦公桌旁邊,指了指他櫃子里的各種榮譽獎杯,「還要多謝你這些獎杯呢」宋軍不明白曼彤在說什麼,只是回頭看著櫃子里的獎杯,這些東西確實比他的命都重要,是每一次特大案件時自己生死邊緣的見證,所以宋軍很珍惜這些獎杯,不定期的就要擦拭一下。曼彤指著其中一個菱形的獎杯說道,「剛才如果不是這個獎杯的反影,我還看不到連警局旁邊他們都敢監視呢」。
曼彤一句話就讓宋軍明白了很多,他順著獎杯切面直望過去,對面是一棟居民樓,確實是可以看到他的辦公室,宋軍在辦案子時有拉窗簾的習慣,但剛才曼彤叫的急,他就沒有去把窗簾拉上。「其實我在奇實遇見那個黑衣人的時候,他臨走前還對我說了句‘假如你不喜歡現在的包了,可以和這支筆一起送給需要的人’當時我並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但後來到這,我和你說話的時候看到你背後的獎杯有一閃一閃的反光,我才故意站到了你的左邊,我透過獎杯,確實看到對面有一個望遠鏡才有的反光,所以我知道他是讓我把這東西找機會‘送’出去」。宋軍這時趕忙起身把窗簾拉上,似乎還心有余悸。「剛才你點到那個空白文件夾時的反映著實讓我捏了把汗,幸虧我站在這邊,他們應該沒有注意到」。宋軍尷尬的低下了頭,不過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不過東西都已經被‘他們’拿走了,我們還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啊,這不是相當于做了無用功麼?」宋軍的擔心不無道理,雖然話是那麼說,看樣一切都在計劃內,但計劃里並不包括知道對方的身份和目的。
看著宋軍焦急的樣子,其實曼彤心里也沒有底,但畢竟是那個黑衣人讓她這麼做的,前提是自己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如果我沒理解錯他的話,那麼就應該是現在這種局面,剩下的‘他’應該會解決,至少我們可以做的就到這里了。我想他既然暗示我交出去,那麼那支筆和那個U盤應該就沒那麼簡單」。當然,曼彤也是自己的假設,如果她理解錯了對方的意思,那麼真的就丟失了很重要的線索,不過U盤提供的信息也就僅限于此,對于他們也沒什麼太大價值了。「對了,關于向天齊案子現在處理的如何了?這個老狐狸的‘假死’應該瞞不了這麼久吧」。曼彤突然問了一句,宋軍則好象突然找到了不尷尬的事做,急忙忙的沖出去,「我這就去同事那看看資料」宋軍有時確實象個小孩子,脾氣性格都很直也很可愛,也許他並不是和異性合作不來,只是天生的自卑導致他無法把自己堅毅、強悍的形象在女生面前變成害羞毀掉,曼彤笑著坐了下來。現在,才是三方勢力平等制約的時刻。
宋軍拿了資料一把推門近來,這把曼彤嚇了一跳,宋軍看到曼彤的表情,又是一陣害羞。他也不明白自己最近為什麼總感覺象回到了小時候一樣,時不時的就會臉紅尷尬。「這是向天齊案子的處理結果,尸體不是向天齊本人,不過上面的命令強壓下來說不許對外公布,所以這個案子的影響現在沒那麼大」。對于已經知道結果的他們,這並沒有什麼好驚奇的,「不過,我想關于林敏所說的那個資料上被挖去頭部的人還有你的男友韓壬,似乎向天齊移植的心髒連他自己都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