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來回回的兩個小時里,曼彤和古月就那麼呆呆的對著那支錄音筆,曼彤反復的擺弄著它,但始終除了很嘈雜的聲音就是一句「又要死兩個」這句也算不上很模糊的話,如果說听到死字會讓人很不安,那麼對現在的曼彤已經不起作用了,她從馬俊的到來,到後來古月飯店的信息,都一直壞揣著不祥的預感,只是當著古月的面,沒好意思表達出來,曼彤看著此時已經象丟了魂一樣的古月問道︰「剛才進門時,你是不是也听到了兩個男人吵架的聲音?」古月突然被這麼一問,有點模不著頭腦︰「當然了,我和你一起來的,當時听到聲音我還是在你前面跑來的呢,怎麼?你忘了?」「不是,我現在對什麼都有點不相信,既然我們都听到了,那為什麼我這段時間反復的從頭播放,總是只能听到那句話?」。其實古月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只是看者剛才焦急的曼彤沒敢說出來,既然是錄音筆,而且剛才沒人在旁邊,那麼說兩個男人吵架的聲音必然是從筆里傳出的,那為什麼這會播放的時候,卻只有一句話呢?就算可以」刪除播放」,那也應該是只有6分鐘前的一段被刪了,為什麼要到15分鐘才有聲音,而且就一句話。想到這,古月突然問到︰「你剛才近來的時候,拿到這支筆後是按了暫停還是停止?」曼彤看了看手里的筆,回答道︰「當時我按了停止啊,怎麼?有什麼不對麼?」「如果我猜的沒錯,剛才這15分鐘和那兩個男人吵架並不是一段錄音」。這時的曼彤突然反應過來︰「你是說,剛才這支筆到我們來時都是處于「放聲」期,我按了停止,導致這一段被抹去,而我們剛才一直听的,只存在筆里的下一段?」「不錯,當時這種筆確實有長時間播放功能,播放完一段緊接又是下一段,雖然我不知道剛才那段是多久,但看樣子和後面這句話不是連在一起的?」古月這句話讓曼彤心里更加糾結起來,如果剛才自己把唯一的線索給刪掉了,那真不緊是害了自己,還拉著古月跟自己一起,此時已經是凌晨近1點,曼彤把筆手到包里,隨即拉著古月就往外走︰」看樣今天就算在這也等不到什麼結果,今天一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也許放松一下會有新的發現呢」。曼彤邊說邊拉著古月向外走。此時的天已經完全黑了,城西也不象東邊有夜生活,所以這天就黑的更加厲害.曼彤和古月廢了好大一帆力氣才模索到車旁,坐在車里,曼彤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生活似乎和這天一樣,被一層黑雲遮蔽著,不知什麼時候才會有開到黎明的那天,但既然生活已經如此,只有努力的開了,只要還活著。
把古月送回了家,曼彤依舊開著車在市區里轉著,也許是城西的「黑」太讓她難忘,所以她盡可能的讓自己多在燈光里「活」一會,其實曼彤剛才也是安慰古月的,真睡一覺又哪有時間去有新的發現,只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把人家拖下了水,滿是愧疚,也不好繼續讓她跟著自己受罪,想到這,曼彤突然發現,莫非在古月飯店里老板說神秘人的那句話,不是留給古月的?莫非是借著古月的名字吸引自己,而通過古月把話留給自己?古月沒有車,而自己有車,不過這自己的車保險一直都交著,從來沒有拖欠或是不交,而且特意提到了「車」的保險,而不是人的保險,那肯定是和車有關,不過信息是對誰留的,反正自己也沒有頭緒,不如先想成自己的,曼彤把車停到路邊的路燈下,翻起了自己副座前的行車箱,她車保險的收據一直都是放在這里,曼彤把一疊收據拿出來,仔細的翻閱著每一張,並沒有發現什麼,正當她以為自己猜錯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少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