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報紙,紅軍士兵最喜歡看的還是突擊營和孟遙的那些照片。(請記住我.)
幾個在前線指揮的營連長,倒是很想看看報紙上寫的都是一些什麼話。可看看周圍的人,誰都是字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字。因為過于寶貴,加上文本身戰斗力也弱一些,現在上級要求,一旦有大的戰斗,文一律後撤到師級單位。
這樣一來,大家也就只好看看照片過過癮了。
等戰士們熱乎勁過去,報紙很快捏到了營部通信員手中。
這也是一條紀律。凡是戰場上繳獲到敵人的命令、信以及所有文,必須第一時間送往上級。而報紙又是文中被強調又強調過的,必須經師部迅送達毛委員手中。
但問題是,這份報紙不是繳獲得來的,是借來的,那是不是要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呢?
幾個營連長一商量,大手一揮,去他祖母的,跟反動派講什麼仁義。也許過不了幾分鐘,大家又要血肉相搏,那時誰他娘的還記得這事呀。
通信員剛要走,幾個沒看夠紅軍士兵又圍了過去,央求著他把報紙展開再看兩眼。
看了一會兒,通信員忽然模模腦袋,湊上去端詳著戰士們的眼神,才現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報紙上的槍炮身上,突擊營戰士以及孟遙的一張小臉,已被他們黑乎乎的手,弄得比煤炭還黑。
**,沒有寶貝還盡糟蹋寶貝,這拿過去毛委員還怎麼看呀。
怪不得這幫人怎麼突然對文化學習產生著大興趣,原來是盯上了人家的好槍好炮,眼瞅著過干癮吶。
通信員氣呼呼地奪下報紙,一路飛奔,像打了大勝仗似的還沒進村就大呼小叫起來。
老毛一拿到報紙,不禁心疼地嘖嘖嘴道︰「咋弄這麼黑喲,一點也不尊重人家,這可是堂堂的孟將軍吶。」
警衛員拿到報紙還沒注意,見老毛一說,湊過去一看,頓時好奇地注視突擊營以及孟遙的大幅照片,直看得兩眼直放光。
「毛委員,你快看,這個,還有這個——」
老毛近眼一看,不覺笑著敲了他栗子︰「你個小鬼頭,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看人要看人家的長處,念人要念人家的好處。不要像叫花子那樣,拿到好處扭臉就忘。」
原來,此刻的老毛已開始日漸被排斥在核心領導層之外,估計馬上連紅軍總政委都快保不住了,只留一個蘇維埃主席職務可以行使一下行政權,軍事指揮權想都別想了。
在朱德的提議下,也許是為了緩和緊張關系,李立三、李德等人對調一支沖鋒槍給老毛的建議,立刻就同意了。
要知道,突擊營所送物資雖豐,但這麼好的沖鋒槍卻僅有十支。
老毛警衛員模著腦袋,嘿嘿笑道︰「毛委員,我也沒說別的。我就是說,人家給我們的東西,連他們自己都在用,那肯定就是真正的好家伙啦。」
老毛點點頭,示意道︰「好了,你自己去溜達,我就坐這里讀報。」
警衛員剛走,老毛的神情頓時一松,不由得仰天長嘆一聲︰「洋顧問洋顧問,對中國的事情,他到底知道多少哇。可憐這塊根據地,可憐我們的紅軍,怕是要凶多吉少嘍。」
剛入神地讀了一會報紙,朱德突然匆匆地趕了過來。
「老毛,你怎麼還有閑心看報吶。真是的,紅軍現在是天天吃敗仗,月月打硬仗,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喲。」
正說著,彭德懷、*等人也氣沖沖地往這里走來。
看樣子,這個軍事會議又是不歡而散。
彭德懷一過來,一就坐到老毛旁邊,取下帽子狠狠摜到大腿上︰「娘賣糕的,真是崽賣爺田不心疼。紅軍越打越少,敵人卻越打越多。那個李德,我看他根本就不會打仗。」
*怯怯地看看眾人,突然月兌口說道︰「毛委員,你還是回來,紅軍都听你的。」
老毛一臉沉痛,捏著報紙的手難以覺察地一直在顫抖著。
然而,等到眾人都沉默了下去,他卻仍舊一言不。
直腸子的彭德懷是在憋不住了,起身吼了一句︰「老毛,你倒是說一句話呀,這仗打成這樣,接下去到底該怎麼辦是好」
朱德看看彭德懷,出聲責怪地喊了一句︰「老彭,你冷靜點兒。」
「這個樣子,叫我怎麼冷靜。」
彭德懷眼楮一瞪,剛要作,老毛站了起來,輕輕搖晃著手里的報紙呵呵笑道︰「來來,你們都還沒見過這位神奇將軍,都過來看看,瞧瞧人家這精神頭和氣派。當年我和他在張鈁巧遇,到現在我還覺得那絕不是一場偶遇。同志們,對這個孟遙,我們還真的要認真研究研究吶。」
哦,朱德連忙接過報紙,仔細一讀,卻忽然沉吟起來︰「老毛,居然生這樣大的事情。不過,轟炸滿洲里毫無問題,把溥儀也帶進來,有些欠妥呀。」
老毛點點頭,「嗯,年輕氣盛是好事,也是壞事,是長處,也是短處哇。」
就在瑞金議論紛紛的同時,戴笠也拿著一打幾天來出的所有大報紙,走進了老將的在廬山上的官邸。
隨手翻了翻報紙,老蔣便將它們丟到了一邊。顯然,這些報紙他私下估計早已翻閱無數遍了。
「除了這些人所周知的消息,雨農,你就沒有給我帶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嗎?比如那個溥儀,到底死沒死?」
戴笠趕緊打開皮包,模出一張相片道︰「校長,溥儀還活著。」
老蔣掃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失望地靠向椅子,兩眼直愣愣地瞪著天花板︰「這麼說,孟遙和突擊營也不過如此,也有辦不到、做不成的事情。」
戴笠看看老蔣,小心地陪笑道︰「校長,也有可能是孟遙手下留情。」
老蔣瞪一眼戴笠,猛然坐起身子,「去叫柏文蔚來,以民國政府公函正式文,取消唐縣自治。至于上山人選嘛,他與孟遙打過交道,就叫他去好啦。」
「是——」
戴笠嘴動了幾動,但最終還是恭敬地一點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