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祠堂在西邊的側後方,是一所獨立的院落,建得十分寬暢干淨。
楊大鵬用靈覺掃了一遍,月牙洞門內外竟然沒有崗哨,楊大鵬不覺有些奇怪,登時提高了警覺,他靜伏子,躲在一塊巨大的假山石後,仔細地用靈覺探查著院內,還是悄無聲息。
忽然,楊大鵬的耳根動了動,一串鏗鏘有力的腳步聲由遠漸近地響起。楊大鵬連忙將身體緊緊縮在假山之後,靈力立即將全身嚴實地包裹起來。
這似乎是黑雪會的一只巡邏小隊,領頭的竟然是一位登勝期後期修士,一行五人,內中竟然有兩人練的是陰系真氣。
這五人似乎是按照既定的路線前進著,楊大鵬清晰地感覺到,幾人的神識在他們所過之處大肆探查著,有數道神識竟然還從楊大鵬的身上一掃而過,只是楊大鵬的神識隔絕技能再次大進,又豈是幾個登勝期修士能探查出來的?
這一行人來到祠堂外,只向院內掃視了一番,便一轉向,向著後花園的方向而去,仿佛此地根本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
等確定他們走得遠了,楊大鵬再一次對祠堂的院落內探查了一次,確定沒有異常後,這才躍身而起,幾個箭步,閃進院內。
祠堂的院內干淨整潔,全部以青石板鋪地,院內也沒有雜物,顯得空空落落。
院落的盡頭就是祠堂的正堂,兩邊的窗戶中還透著燈光。
楊大鵬幾個縱步,就來到了滴水檐下,小心地傾听著四下的動靜,確定沒有異樣後,這才悄悄向祠堂後面模去。
這座祠堂分成兩進,前進為正堂,祭祀之用,後進是一個倉庫,各年節所用的祭祀物品都存放在內。現在這里被改造成一座監牢,專門關押蕭天白。
楊大鵬靈覺一掃之下,發現有一扇窗戶竟然沒有上栓,他讓他大惑不解。不由側耳向屋內傾听,沒有一點響動。
前進正堂內有兩名門徑期修士值崗,但這會兒,他們都在打坐練功,根本顧不上後邊。楊大鵬不願再等,悄悄上前,手指微一用勁,那扇窗發出‘喀吱’地一聲,輕輕地打開了。
楊大鵬往里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只見里面是一所極大的屋子,屋子的一半被粗大的木柵欄給封住,里面有一個老人手里托著一本正,正驚愕地轉過身來望著他。(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兩個人相互望望,同時張了張嘴,都沒有出聲。
楊大鵬靈覺一掃,發現了異樣,那塊被木柵欄圍住的區域內,被一種看不見的禁制所封住,這種禁制的能量十分怪異,讓人一探之下,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楊大鵬不由暗處苦笑,以他探查的結果,就算是沒有人搗亂,給他一個時辰的時間,他也不一定能破得了這種禁制,難怪黑雪會的人也懶得探查此地,連崗哨也布得十分馬虎,原來下了如此厲害的禁制了。
楊大鵬一翻身落在屋內,三步並做兩步趕到柵欄邊。
那老者一臉的疑惑,臉上神色陰晴不定,警惕地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楊大鵬看了看老者左頰上的那顆痦子,點了點頭道︰「是蕭天白老先生吧?我是蕭雨新的朋友,她讓他給你帶來樣東西。」
老者听了,眉心不由地大顫,顯是心情異常激動,他喃喃地道︰「是小新吶,真是個好孩子,她終于逃出去啦?她還好吧?」
楊大鵬點點頭,道︰「放心吧,她好著呢,現在正在靜心練功恢復。」他說著,取出一顆拇指大小、七彩的珠子來托在手中,這是一顆透明的珠子,珠體內有七股彩色相互扭結著由珠面匯聚到珠心,最後在珠心結成一顆米粒大小的黑色圓粒。
蕭天白一見那珠子,不由全身大震,顫著聲音指著那珠子道︰「這,這不是我蕭家的通心地玄珠嘛,小新竟然把如此重要的東西托付給你,看來你是她極為信任之人了。」說著,仔細地打量起面前這個小胖子來,上一眼下一眼,象在看什麼稀罕物。
楊大鵬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道︰「看來您真的是蕭天白老爺子了,一眼就認出此珠,蕭雨新說,你有了此珠,性命將可保全,現在我就把珠子給你吧。」
說著,將珠子向老者懷里一彈。
蕭天白慌忙伸手抓住,臉上百感交集道︰「唉,要是在以前,我有了此珠,立即可以傳送到小新所在的地方去,可是現在我身體內被下了禁制,一旦離開此牢籠十米遠的地方,我體內的禁制就會爆炸,我也就老命休矣了。」
楊大鵬听他如此說話,不由臉色一變,有些遲疑地道︰「那在下可有什麼方法能救得了你?」
蕭天白搖了搖頭,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楊大鵬半晌,方問道︰「這位小兄弟是哪里人吶,怎麼和我們家小新認識的?」
楊大鵬見他不關心自己處境,忽然問起來歷,有些奇怪,忙回道︰「小可常年在十萬大山狩獵,是名散修,和蕭雨新也是在打獵時認識的。」他還沒有頭腦發熱到把自己的來歷一五一十跟一個不認識的老人家講出來。
老人點點頭道︰「好的,雖然現在我被下在禁制之中,但他們也太小看我了,大概還要用十幾天的時間,我就能用真心將體內的禁制逼離開我的身體片刻,現在有了這枚通心地玄珠,只要禁制一離開我的身體,我就可以傳送離開,那時候禁制不能及時回到我的體內,自然會自行引爆,我也就安全了。」
楊大鵬這才松了一口氣,道︰「可他們不會虧待您嗎?」
蕭天白登時將頭搖得象撥浪鼓似地笑道︰「他們想要我蕭家的口訣,如果真得罪了我,我只會給他們錯的、亂的、假的口訣,所以我雖然淪為階下囚,但他們還算儔俘虜。」說著他晃了晃手中的書道︰「我有書看,有大把的時間,這兩天他們似乎遇到了點麻煩,就更顧不上我了。」說著,他目光有點閃爍地望著楊大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