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掐住若雪鳶的喉嚨,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凜冽而危險的道︰「你究竟是誰?!」
「是你……老……娘!」若雪鳶抵死不求饒,惡狠狠地瞪著他。
他的手掌像是鐵箍一樣,緊得讓她喘不過氣,感覺到空氣漸漸稀薄,她腦袋一偏,再一次暈了過去。
珍兒回到院子里正巧看到這一驀,失聲尖叫道︰「小姐!」
她飛快的沖上前,百里長風正巧轉過身,此時他已經把若雪鳶放開,冷冷的看著珍兒。
「皇……皇上!」珍兒沒想到會是皇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體瑟瑟發抖,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為若雪鳶求情︰「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過娘娘吧……」
「她沒有死。」
珍兒一听,頓時感激涕淋直叩首︰「多謝皇上,多謝皇上!」
「她不是鳶兒!」百里長風望著地上的若雪鳶,冷聲道︰「這個女人不是鳶兒,你說,她究竟是誰?你們把鳶兒弄到哪里去了?」
「回皇上,她就是娘娘啊,她真的是娘娘!」珍兒嚶嚶啜泣著︰「奴婢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她真的是娘娘,娘娘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冒犯了皇上請皇上饒了她這一次吧?!」
百里長風蹲,伸出手指輕刮著若雪鳶的小臉,眼神里有著難以言說的悲傷。
他頭也不回的問道︰「朕記得鳶兒從前是絲毫不會武功的,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學的?」
珍兒听聞若雪鳶會武功,先是一驚,看看地上的若雪鳶,又看看蹲在她身邊的百里長風,隨即低下頭︰「是最近才學的,娘娘以前經常看將軍練武應該記下了一些,前段時間娘娘閑來無事就自學了幾招。」
百里長風沒有說話,他仿佛嘆息了一聲,把若雪鳶抱了起來向屋里走去。
珍兒跟在身後輕咬著下唇。
娘娘會武功?她可從來都不知道啊。雖然她也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如果不撒謊說練過,皇上真的會把若雪鳶給弄死的!
珍兒一只腳踏進房門,就听見百里長風冷冷的問道︰「她肚子里的懷的是誰的野種?」
珍兒駭然失色,情急之下她的左腳被門坎絆倒,她跌跌撞撞的跪倒在百里長風面前,神色慌亂之極︰「皇上明鑒,娘娘她到如今還沒有被您寵幸,怎麼會有可能懷孕?!」
百里長風一腳踢向她,把她踢出去老遠,冷聲道︰「哼,朕是沒有寵幸過她,可是別人呢?說,那個奸夫是誰?」
珍兒看著他直泛寒氣的俊臉,嚇得全身發抖,語不成調︰「沒有……娘娘沒有……求皇上明鑒……求皇上明鑒……娘娘不是您想的那種人,真的不是……」
「是與不是,很快就會知道了。」百里長風緊繃著下頜,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僵硬而冷漠。
珍兒膽戰心驚的望著他走出房間,听到他對著院外無情的道︰「去傳太醫!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