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掃過去,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三人連滾帶爬的跑下擂台,來到了淑貴妃身後。
若雪鳶帶著輕蔑的邪笑,對著淑貴妃勾了勾手指。
淑貴妃立即沉下了臉,她怒聲道︰「良妃,你去!」
「我?」良妃怪叫一聲,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壞笑著的若發鳶,不禁後退了幾步︰「我……不行!我會被她打死的,我不去……」
淑貴妃狠狠瞪了她一眼︰「沒用的廢物!這點兒膽量都沒有,還想做貴妃?!哼,不自量力!」
良妃被氣得渾身發抖,不過礙于她的身份,她也不敢反駁,只是把所有的恨與怒都轉向了若雪鳶,狠狠地瞪著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撥了一樣。
不是若雪鳶好欺負,而是良妃對她積怨已久,自然忘記了若雪鳶的身份其實不比淑妃低!
若雪鳶毫不客氣的譏笑道︰「你們不是要找我麻煩嗎?現在給你們這個機會,怎麼又不敢了?難道你們就這點膽量?讓你們排順序你們不答應,隨便找來兩個人就想整死我?做夢了吧?」她壞笑著對淑貴妃道︰「淑貴妃,你都是快要做皇後的人了,凡事得有個規矩,這里就你的地位最高,要不你來跟我打一場?」
淑貴妃面色發紫,正要說話,一旁的阮妃突然開了口︰「既然雪貴妃這麼有雅興,要跟大家切磋一下,不如就讓本宮替淑貴妃跟你比比,可好?」
嘴上客氣的問著若雪鳶的意見,她人已經往台上走去。
淑貴妃皺了皺眉,美眸閃動間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後宮許多人向來以淑貴妃和阮妃馬首是瞻,此刻見她自動請纓上台與若雪鳶比試,各自臉上都露出興奮的表情。
雅妃卻不禁皺起了秀眉,緊張而擔憂的望著台上的若雪鳶。
若雪鳶斂起笑容,淡漠的盯著一步步走上來的阮妃,心中警惕。
這副身體的記憶中,這個阮妃並不簡單,至少,以前的若雪鳶對她又怕又恨。
「若雪鳶,你那次為什麼不干脆死掉?」
直到兩人相距不過兩步之遙,阮妃突然清冷的開口,聲音只有兩人能听得到。
若雪鳶冷哼︰「希望我死的人不只你一個,不過不好意思,我命大,讓你們失望了。」
阮妃慵懶的抬起手,擄了擄鬢角發絲,冷然輕笑道︰「失望到不會,因為我會很快讓你消失。
如果你不死,王爺又豈會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話音一落,她徒然就欺近若雪鳶,女敕白的拳頭瞬間揮了過去。
淑貴妃等人緩緩笑了,珍兒大驚失色,那婦人雲嬤嬤眼底異芒閃動。
若雪鳶早就在防備著她了,當她的拳頭揮過來時,她就已經輕巧的閃開,一躍而起,對著阮妃的腦袋踢了過去。
阮妃冷笑一聲,雖然著一身繁重華麗的宮裝,卻絲毫無礙她的動作,矯捷而迅速。她身體猛然後仰,若雪鳶的腿從她的眼前掃了過去,然後她身形一轉,傾刻間到了若雪鳶的身後。
若雪鳶大驚,阮妃的功夫出乎她的意料,只是瞬間,她就判斷出兩人的差距。
她必敗,阮妃必勝!
而看阮妃的的模樣,似乎並不只是想把她打敗這麼簡單。只是,她會趁機把自己弄死嗎?她敢嗎?
若雪鳶凝著臉迅速後退,阮妃窮追不舍,一直將若雪鳶追到擂台邊緣,她突然獰笑一聲,若雪鳶心中大呼不好,思緒一落,阮妃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是小打小鬧一般與她糾纏,而是,突然她躍起身,足足躍到若雪鳶頭頂處,然後她猛然對著若雪鳶的臉踢了過去。
「啊!!」珍兒與雅妃同時驚叫一聲,婦人也倒吸了口涼氣。
眼看著一只腳到了眼前,若雪鳶勃然失色,連忙伸出胳膊擋住臉,卻沒想到,阮妃的腳並沒有踢向她的臉,而是朝著她的胸口踢了過去。
「啊!」她驚不住一聲痛呼,整個人被阮妃踢飛,從台上倒飛了出去。
看著若雪鳶就要重重的摔在地上,這下就算她不死,也要在床上躺上一陣子。
還有什麼比看到仇人被虐更加大快人心的呢?此刻,淑貴妃等一些嫉妒或憎恨若雪鳶的人只覺得心中前所未有的舒暢,良妃更是將心底那口惡氣長長的舒了出來。
然而,若雪鳶是幸運的,淑貴妃等人注定了不會得嘗所願。
就在若雪鳶即將落地關健時刻,兩道身影如狂風般掠了過來,雙雙沖向若雪鳶。
淑貴妃與阮妃大驚,兩人同時一聲低呼︰
「皇上!」
「王爺!」
百里長風比百里天行更快一步接下若雪鳶,他抱著她轉了幾圈後才緩緩停下。
若雪鳶很不給面子的一口鮮血吐在了他的胸前,染紅了他華貴的龍袍。
兩個男人見此,臉色同時一沉,百里天行更是冷冷望著阮妃,雙眼中盛滿了凌厲的警告與殺氣,阮妃不禁生出層意,後退了幾步。
被珍兒稱為雲嬤嬤的婦人看到兩人到來,眉頭不禁輕挑,望了眼臉色蒼白的阮妃和一臉冷漠的百里天行,她垂下眼,似乎嘆息了聲。
百里長風對阮妃冷喝道︰「好狠毒的女人,竟然下手這麼重!」
「皇上……」
阮妃正要分辨,若雪鳶叫道︰「願賭服輸,皇上你不要怪罪她,我們是公平較量,早就說過只要不死可以隨便出手。」
「你不是答應朕不比武嗎?這就是你給朕的承諾?」
百里長風惱怒的擦掉她嘴邊的血,橫了淑貴妃一眼︰「還不去請太醫?!」
淑貴妃咬了咬下唇,示意身邊的宮女去請太醫。
一看他黑沉沉的臉,若雪鳶忍住胸口處的微微痛楚,干笑道︰「我說的是各抒所長,而我的的長處就是……打架,呵呵……我也沒有欺騙你啊!不過是吐點血而已,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視線一飄,不小心看到了百里天行,他正深情款款的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