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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暄望著被醫護人員按在病床上的女人,心髒一次接連一次的傳來抽痛感,淚像是滾燙的開水般滾落而下。
席暄從地上爬起來,腳步微顯踉蹌,跌跌撞撞的出了病房……
她要逃離,她不要再在那兒呆上一秒,一刻也不要。席暄像風一般的離開那間病房,飄到了醫院的走廊上,估計的走廊十分的安靜,席暄漫不經心的飄蕩在走廊上,慢慢的,慢慢的遠離了那間病房,而胸口的痛楚也隨著她的離去漸漸地,漸漸的緩和……
逸,璇兒好痛……
這句話不斷的回蕩在席暄的耳膜,一邊又一邊的響起。
席暄的大腦一下子將所有的思緒一下子聯系到了。
心髒病,心髒移至,還有,還有三年前她親手簽下的那張器官捐贈書……
難道她冷依璇的心髒移至到了伊尹的身體里面嗎?這是不是太可笑了?以席暄活下來的她似乎忘記了,那張可笑的器官捐贈書呢。
她的心髒竟然在那個女人身上,竟然在她的胸腔內繼續的跳動著。
此刻的席暄突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場戲,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那麼,沈子逸一定知道那顆跳動的心髒是她冷依璇的,難道,沈子逸沒有背叛自己嗎?
呵呵~
看來她有在胡思亂想了。不管怎麼說沈子逸拋棄了她,背棄了她,在三年前娶了安依萱,那個不但漂亮,而且家世顯赫的豪門大小姐。
「冷依璇,你別痴心妄想了,三年了,你這個傻瓜,為什麼還有糾纏!放手,放了自己!」席暄對著醫院的走廊上大聲的吼叫著,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人听的見,也沒有人看的見。她被完完全全的隔離在了另一個世界。
「醫生,醫生求你救救我妹妹,求求你,你不要走!我妹妹還沒死,她還有希望的!醫生你不要走!」突然從病房里沖出來的一個小男孩一把拽住剛從病房里面走出來的醫生,身子卻猛的滑倒在地,可是手卻死死的拽著,沒有一絲的放松,他大聲的喊叫著,哭泣著,臉上早已被淚水覆蓋,「醫生!你救救我妹妹!求求你!醫生你不要走!」
「我不是不想救,是真的救不了了,你妹妹已經死了,我無能為力。」中年醫生望著緊緊抓著自己腳的男孩,眉頭不悅的蹙起,臉色十分的難看,「你還是早點安排你妹妹的後世。」醫生不理會哭倒在地面的男孩,將自己的腳強行從男孩的手中抽離出來,大步的離去。
地面的男孩哭的幾乎嗓子都啞了,而病房內陸陸續續的走出幾個護士,她們一邊走一邊輕聲討論︰「還真可憐。」
「要不是他們父母留了點錢,估計她妹妹早就……」
「呸呸呸,你難道都沒同情心?他們家里就剩下他這個一個人了,怪可憐的,你就不要說風涼話了。」
「哪里說風涼話了,我說的是事實而已。」
「好啦,你說的是事實,快點……還有很多東西要處理呢。」
兩個年輕的護士從席暄的身旁經過,席暄望著離去的護士的背影,扭過頭望著地面上哭成一團的男孩,心不由的揪著。
記得曾經父母死的時候,她的哥哥冷慕彥緊緊的抱著她幼小的身子,將她摟在懷中,說什麼也不肯松開。
說幾遍他再窮,再累,再難,也不會丟棄這個唯一的妹妹,他的堅持,讓那些本想領走她的孤兒院的人離開了。
那些日子雖然苦,但是,至少還有哥哥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一直呵護著她,守護著她,而她就是哥哥手中的至寶。哥哥比她大很多,而父母的離世也讓身為哥哥的冷慕彥早熟,從很小就懂得生活的艱辛,為了養活妹妹,從童工變成打工,他一路走來,只是為了更好的守護著自己的妹妹。
「啊——」男孩大聲的哭喊著,不斷的發泄著。
席暄望著面前的場景,淚不由的滑落,卻終究還是轉身離開。
醫院,總是不斷的,不斷的上演著一場接連一場的悲劇,哭泣聲永遠不會停歇,仿佛沒有終結……
席暄孤零零了的徘徊在醫院中,覺得無助與害怕,她該往哪里去呢?
這兒……
沒有她的家。
這兒……
沒有她的親人。
這兒……
沒有她的依靠。
這兒……
什麼都沒有,什麼也不存在。
現在的她沒有家,也沒有容身之所,她不過是一縷孤魂,不斷的漂泊在醫院之中,不斷的徘徊。
席暄伸出雙臂緊緊的環抱著自己單薄的身子,她突然好害怕,好害怕這樣的孤獨……
……
「玲姐,這個給你,三一六VIP病房的藥,病人的信息在這里,玲姐你看下。」
「席暄?」這名字感覺好耳熟。被喚作玲姐的護士結果一大頓藥再看了看那張手頭的資料,眉頭微微的蹙了蹙,這個名字好熟悉,卻忘記了在哪里听見過。
「玲姐你糊涂了啊,席暄不就是席一凡總裁的妹妹嘛!看你一臉困惑的樣子,快點去送藥,以後這病房可都是由玲姐你負責的了。」一旁的護士笑呵呵的開口。
席暄猛的抬起頭,望著不遠處的兩個交談中的護士,她們後來說的什麼早已被席暄忽略了。
三一六病房?難道她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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