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焦急,朱高尊在里面說道。
「讓菲少校進來。你們繼續防守著這門口就好了。」
朱高尊看他推門進來,自哈哈大笑了幾聲,跟著對唐楓說道,「唐楓,你想不到這里會遇到你的熟人?我這少校,可不正是你的熟人?」
朱高尊能成為一個聯邦元帥,又豈是等閑之人?他自是早看出詩酒淳的身份了,卻也不知他為何一直隱忍不發,沒有揭破其身份。
跟著卻是將機甲的能量炮指向詩酒淳,復一字一句地說道,「帝國的金牌殺手,軍機處代號為一九,而在聯邦比較喜歡用化名詩酒淳。名字取十足蠢之意,實則一向對自己的聰明十分自負。我說得可對?」
詩酒淳沒想到自己身份竟然早被他知道,當即大愕。
跟著十分不甘心地舉起了雙手。
朱高尊跟著繼續笑道,「你也太低估我了。嘿嘿,從你一進來我這里,我就發現你真實身份了。否則,你怎麼可能升得那麼快,才短短三個月時間,就做了我這貼身護衛的負責人了?」
見詩酒淳臉色已經變得死灰一片,心里有些得意,跟著繼續說道,
「我留你在身邊,其實一直要讓你有朝一日能「成功殺我」。嘿嘿,我那組織其實一直對我不是很信任,我自然是不能對他們太過相信了。總是要留著些後手才行。你說對不對呢?」
說完自哈哈大笑了幾聲。
朱高尊能做到元帥之位,其胸中韜略又豈是等閑。他對詩酒淳一直隱忍不發之意,卻是以待有朝一日和組織翻臉之時,才啟用這招伏棋。到時,他自然會故意露出破綻,讓詩酒淳「殺自己成功」,然後好去行那改頭換面之事,好伺機東山再起了。
詩酒淳沒想到自己竟然一直在他掌握之中,十分苦澀地點了點頭。
這模樣讓朱高尊一陣反胃。
這裝逼之極的帝國殺手,其實一直讓他十分討厭。卻是留來有用而只能一直容忍。
唐楓一直在旁听。
饒是他心機靈動,對朱高尊這算計亦是心中暗服。覺得自己之前委實是嚴重低估了這個元帥的智商了。眼楮稍稍轉動了幾圈,跟著笑道,「元帥,這下看來,我不答應你這合作條件的話,只有讓我陪這裝逼殺手一起「成功」殺掉你了。」
「然後,自是雙雙被你門外那幾個心月復拼命保護元帥之時一起光榮掉了。哈哈,這樣的話,可就瞞過你們組織了。」
朱高尊自機甲內露出一絲贊賞的眼神,卻是笑而不語。
很多時候,對同是聰明的人,並不需要太多的話。
唐楓跟著卻是忽然話鋒一轉,自好奇問道,「元帥,你這算盤的確不錯,但你有沒有沒想過,實際上,陳門主已經看破了你這替身之事呢?你若是這時候「死了」,可瞞不過陳門主哇。」
一邊說話一邊雙眼自滴溜溜打轉不停。
他問這話,不只是好奇那陳細彩究竟在極端愛國者組織里是什麼身份。而且更是為了拖下時間。
因為他已經听到門外傳來了幾聲咕咚之聲。
那些早先布置的劇毒,已經開始發揮效果了。
他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因為他現在才剛剛掙月兌一只手和一只腳而已。
而身前朱高尊這微型機甲的那能量炮,叫他如何能抵擋得了?
現在用那《搜魂魔音》?
想也別想,等控制住這元帥的心神之時,唐小爺早就變成了唐炮灰了。
即使他這《搜魂魔音》修煉到最高深境界,但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控制得了這個聯邦元帥。
朱高尊耳目並沒他那麼靈敏,對門外發生的事依然毫無所覺。听了唐楓所言自搖了搖頭,「唐楓,你雖然心機靈動,但有些事你還是不了解。我們組織水深得很,我保證陳門主不會將我的事告訴那些極端愛國者們的組織……」
他還待要說下去,忽自他身後傳來陳細彩的聲音,「誰說我不會將這事告訴組織?」這聲音陰沉壓抑,正是陳細彩那獨特的聲音。
跟著又自發出格格幾聲笑聲。
「我就偏偏現在去告訴組織,你又奈何得了我?」
朱高尊臉上頓時露出驚異之色,「不可能,我知道你不會告訴組織的……」
跟著立刻就操縱自己這部微型機甲轉過了身。
邊自顫聲說道,「陳門主,你不是要殺組織的領導嗎?我這和情報局合作的主意,本來就是你讓我做的啊,你怎麼還要出賣我?……」
只是,他轉身之後才發覺,身前,那里來什麼陳門主。
空空如也,除了他剛剛藏身的密室之門。
那放了幾本,用來裝飾房間的架。
這,自然是唐楓那以假亂真的口技了。
朱高尊之前已經上過一次當,沒想到現在又再次上了他這一當。
唐楓如此所為,顯然已要發動最後的格殺了。
他見朱高尊上當,當即將那只得到自由手的將游碧絲一拽,立刻就將那把軍刺取出。
並穩穩地抓之于手。
看也來不及看上一眼。當即就用盡全身力氣朝朱高尊機甲的後心處扔出。
軍刺帶著冷冷寒光,尾端發出因和空氣急速摩擦的嗤嗤響聲,好似響尾蛇誘捕動物之時的響聲,自筆直朝朱高尊的機甲飛去。
因為速度太快,竟產生了飛行軌距變成弧形的錯覺。
跟著發出撲哧一聲輕響。當即就穿透了朱高尊那微型機甲的合金表面。
唐楓因用力過猛,甩出軍刺之時將那重約兩百公斤的椅子帶起,自發出 當一聲巨響,狼狽之極的摔倒于地。
復砰一聲,被這重椅砸到了後背上。
當即痛得他眼前一陣發黑。
這,已是他最無奈的辦法了。
雖然朱高尊耳目不夠靈敏,但機甲上卻有生命探測儀。
他所布置的那些劇毒發作得很快,門外十一個特種兵好手必已毒發身亡。
這,又怎麼能隱瞞得了這智商很是不錯的朱高尊……
「嘿嘿,幸虧我知道阿東這把軍刺落入你手中,所以有所準備,就穿了一件弈家所出的防彈衣在身。」
他正自運功抵抗後背那痛極之感。
畢竟,這兩百多公斤的椅子如此砸來,饒是他身懷絕技也是難以抵擋得了。
痛得他直冒酸水。
听到這聲音不禁一愣,當即抬起了頭,待得看清楚,不禁惱怒之極地說道,「喂,你這元帥咋這樣調皮的,咋就是不肯給小爺殺個痛快……」
弈家能制造出銳利之極的軍刺,自然也能制造出防這軍刺的防彈衣了。
他那把軍刺雖然銳利之極,卻是只扎進機甲不到十公分左右的長度。
踫到朱高尊身上那同為弈家制造的防彈衣之後,竟再也難以插進半分。
讓他更覺得惱怒地是,這「調皮之極」的元帥話一說完,立刻就掉轉了能量炮,跟著毫不客氣地按了一個回車鍵。
唐楓剛自說話之時,其實一直在布置新的殺著。
雖然那軍刺無功而返,但機甲已經被它格穿了一個洞口。這情形之下,即使朱高尊身穿弈家的防彈衣,又如何抵擋得了唐門的殺招?
他在說話之時,自立刻將那軍刺拉回,同時彈指發出了另外一條游碧絲。
這另一條游碧絲上帶有一枚小小的「冰鉤」。
用唐門劇毒,陰風散提純而成得「冰鉤」,因通身晶瑩剔透,而且形狀像漁鉤而得名。
唐楓平時並不太喜歡用這「冰鉤」。
因為這「冰鉤」的毒性,可以在唐門劇毒榜上排到第五名。
別說劃破朱高尊的皮膚,就是進去他微型機甲內,讓他聞到一點點的味道,也必然可以將這聯邦元帥當場了賬。
只是,現在這暗器才剛剛發出,眼前這大元帥卻已率先發難了。
他身邊除了這兩百多公斤的椅子,又那里能遮擋得了朱高尊的能量炮?
朱高尊被唐楓那軍刺全力一砸,雖沒刺穿他的防彈衣,卻已讓他收到嚴重的內傷。
復是發現整整一艘游艇之上,已幾無一個活人。怒極之下已失去理智。
自完成炮轟的指令之後,滿臉猙獰地咆哮道,「唐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客客氣氣要和你合作,你竟然撕破臉要致我于死地。本元帥不把你轟成煙灰的話,怎消得了我這心頭之恨……」……
唐楓見機甲的能量炮正緩緩轉頭對準自己,無奈之下只好將心一橫。
當即沖詩酒淳大吼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使出你的保命法門來抵擋他這能量炮?否則,我掛掉了的話,你可殺不了他。」
他現在只好將賭注壓到了詩酒淳這裝逼殺手上了。
壓到他的保護能力之上了。
這個裝逼殺手化妝潛伏之術差勁之極,到那里都被人發現出他的真實身份,但唐楓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一套保命功夫。
他自記得,這個裝逼殺手上次用那改裝小火箭逃跑,冒煙之事。
這已經是他為了刺殺這聯邦元帥而第二次下賭注了。
詩酒淳因聞到了唐楓那些小蜘蛛所發的劇毒,自昏昏沉沉,眼看就要支持不住,卻是大腦還有一絲靈光。听了唐楓所言頓時一個激靈,當即就咬破了自己舌尖。
借助因極痛而產生的短暫清醒,沒有片刻猶豫,猛然撲在唐楓身上。擋在了朱高尊的能量炮之前。
這鄉巴佬雖然讓他討厭之極,但手段亦是讓他心折之極。
在這萬分關鍵之時,他對唐楓所言沒有絲毫的猶豫。
在他身後,同時出現了一個如烏龜殼般厚的能量盾。
朱高尊那能量炮轟然一聲,當即就射到了他這能量盾之上……
唐楓這次依然是賭對了。
一對曾經的對手,現在的患難兄弟在朱高尊這炮轟下,並沒化成煙灰。
詩酒淳這保命功夫果然了得。這能量盾,竟他改裝之後,竟承受下了朱高尊那能量炮的一炮之威。
這也是這對患難兄弟運氣不錯的緣故。
若朱高尊這機甲不是微型機甲,而是正規機甲的話,他這能量盾即使再厚,卻也無法承受得了。
所以盡管抵擋住了,詩酒淳的後背亦已被燒得一片焦黑模糊一片。
唐楓自取出一粒解藥塞進詩酒淳口里,跟著緩緩站起身,對朱高尊冷冷說道,「朱元帥,別以為你有這些保護,我就殺不了你。」
手中的游碧絲稍稍一曲,早自那破洞鑽入,復陡然向上一跳,有如毒蛇昂頭也似。
那枚「冰鉤」自帶著一抹冷艷,從朱高尊脖子上輕輕劃過。
前後不到零點七秒的時間。
倏然一聲輕響,那條游碧絲已被他收回手指甲之內。
在這零點七秒的時間里,他終于完成了這筆大買賣。
殺人,對唐門子弟來說,本就不需太多時間。
朱高尊本還想繼續發炮,要將唐楓置于死地。卻是忽然發現,自己身體好似變得十分的僵硬了。
跟著才感到脖子上傳來一道好似被蜜蜂叮過的癢麻之感。
「冰鉤」這劇毒太過可怕,已在瞬間發作,讓他神經變得麻木一片。因此,過了許久,那喉嚨上的癢麻之感才傳到腦部。
跟著眼前一黑。自無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