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心吃完了飯菜,坐在一邊的軟塌上面看著書,很多都是從丞相府里帶過來,程月心的嫁妝是金銀珠寶,箱子里裝的全是那些貴重的東西,可是她的嫁妝也多,大部分卻是這些書,她的性子極靜……靜的會讓人感覺不到呼吸,有時一本書,她可以整整看一天,一夜。而在這里,也沒有人會打攪她。
「富五,王妃現在怎麼樣?」一名白衣男子靠在窗間站著,他的臉是一種病態的蒼白,他轉身,一張臉如同月神一般,清潤淡雅,溫如細風,一雙微挑的眼楮有著清柔的光,可以說是玉樹臨風,俊美如仙,只是除了他不時傳來的咳嗽聲,還有過于清瘦的身子。
「王爺,王妃一直在自己的芳園時,足不出戶,每天看書,也不太與人交談,」站在男子身邊的待衛抱拳說道。
「那就好,記的,她要什麼都給她,我能給她的就只有這些了……」
「是,王爺,」富五點頭,只是有些欲方又止。
皇甫涼輕輕抬起了自己的唇角,淡言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富五看了面前驚為天人的男子,如果不是一身的病,他家王爺,定是站在頂端的地方,這個學富五車,聰明過人的主子,真的可憐了。
「王爺,真的打算不與王妃見一面嗎,這樣王爺的子嗣……」大家都知道王爺的身體可能過不了,這幾月了,可是,卻都是希望王爺可以留下一兒半女,也算是對過世的娘娘有個交待了。
「不用了,我注定終身無子的,」皇甫涼搖頭,唇意間的味道有些苦了,我自己都是將死之人,為何還要托著別人繼續我的痛苦呢,不管是程唯心還是誰都是一樣。
「那樣只有一個女子只有16歲,多好年紀,用不著為了一死人,而過的一身的苦。」
他笑道,可是笑里的蒼涼,卻是讓一邊的富五都難過了
他們可憐的王爺……
「好了,出去,我想要休息,」皇甫涼擺了下自己的手,又是咳嗽了一事。
「是的,王爺,」富五再一次的抱拳,退了出去……
而他退出去後,就听到里面不時的傳來一陣又一陣厲害的咳嗽聲,似乎比起以往都要嚴重了,太醫說,王爺的身體可能過不來今天的冬天了。
「咳咳……咳……」
皇甫涼不斷的咳著,他將自己的手放在嘴邊,一陣劇烈咳後,他放下了手,而他的手上是血……
這血越來越多了……
他笑,笑的卻是很涼……就像他的名子一樣。
娶妻生子,這是很簡單的事,卻在他這里都是成了奢望了。
程唯心放下手中的書,眼楮掃過了外面,站了起來,
「王妃,你要去哪里?」令蘭連忙的拿過了一件衣服替她披上,程唯心的身邊就只有一個令蘭在,丞相府也只是給了她一個令蘭,所以令蘭發誓可要好好的照顧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