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王妃,這個是王爺的命令,」富五抱拳,當著程唯心的面將門給關上了,瞬間,那藥香再次淡了起來,甚至在空氣時都開始在若有似無。
「王妃,我們快走,」令蘭拉著不發一語的程唯心死命的離開,說什麼也不願意讓她在這里呆下去,現在的樣子很好了,王爺的王妃井水不犯河水。那個王爺他活著,她們就這樣過著,好吃,好喝也不會有什麼虧待,如要他死了,王妃也有休書在手,最起碼可以再嫁,千萬不要打破了現在的平靜,不然,誰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好還是壞。
皇甫涼端起了一碗藥眼楮也不眨的喝了進去,只是,他在放下藥時,輕輕的搖頭,「以後不要再做這些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再多的藥對我而言都是沒用的,有些浪費了。」
「王爺,不能這樣說,王爺一定會好起來的,」富五有些難過,雖然他這樣說,可是心里卻是明白,其實皇甫涼的說的都是實話,這些年來,宮里的太醫,民間的神醫,雪蓮。人參,甚至毒草,王爺吃的不少,可是卻都是沒有讓王爺好起來。
而所有的人都說過了,王爺活不直今年開春了。
他們的王爺才20歲,這麼年輕,這麼尊貴,可是……富五是男人,還是忍不住的紅了眼楮。
「富五,你下去,我想靜一下,」皇甫涼輕擺了一下手,連聲音都是有氣無力了。
「是的,王爺,」富五轉身,只是在走了幾步之後又是回頭,看著床塌上淡漠如風的皇甫涼,那男子和衣躺在床塌之上,白皙如蘭的手指輕放于身上,透明的皮膚,如同染了清霜一般,干淨無塵,一張可以稱之為漂亮的臉,卻不能用美麗來形容,他的美是天然的,像是未經過雕琢的玉一樣,就算是到了現在,他依然是可以笑著。
這身病已折磨了他十多余年了,是不是他也累了。
想要放棄了……
「王爺……」富王又是叫了一聲。
「富五,你應該知道,其實我已經白撿好幾年的命了,如果我的身體是健康的,那麼,可能我早就沒有命活著了,」皇甫涼輕抬起自己的唇,臉上有些微微的涼意。
是遠處的風……
富五的唇輕輕的一動,卻是沒有任何聲音說出,是的,王爺說的很對,如果王爺不是這樣體弱多病,皇上早就已經要了他的命了,那個皇甫琰,從來都不是個會顧手足之情的皇帝。
為了這個皇位,他的心里只有權,只有那把高高在上的龍椅,他的眼里無情,他的心里更是沒有。
房間的門輕輕的被關上……
紫檀木做的簡單的家具,有著淡淡的清淡香氣,滿室都有著一種極淡的藥香氣,在風中被慢慢的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