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真要睡這。」劉裕他們火的軍帳里,他一臉詫異的望著父親蓋亞。今天四爺爺奧勒略和蓋亞見完威臨家族的子弟後,和吉倫似是商量了些什麼。晚上蓋亞安排好親衛隊之後,謝絕了吉倫給他安排的大帳,連親衛都不帶,自己一個人跑到劉裕的軍帳里來睡覺。
「怎麼你這沒地方?」蓋亞英武的臉上浮現一絲微笑。
「有,不過您這不合適吧,軍中不是王都,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士兵。」劉裕頗為尷尬的說道,和自己老爹一起睡讓他感覺還是很怪異的。
兩人固然是父子、是血脈至親,但有時太近的血脈關系、家族禮儀反而會讓他們疏遠,相互了解還不及同齡人之間的了解多。
「呵呵,感覺很怪是吧,當年我也和你一樣,好了我們躺下在談吧。」沒有理會劉裕,蓋亞大模大樣的找了個地鋪月兌掉軍靴躺下了,他睡的正是圖格拉的地鋪,緊挨著劉裕的地鋪。
「父親,您換個位子吧,那個位置的戰士剛剛陣亡了。」劉裕一見蓋亞躺倒圖格拉的床位上,便月兌口而出這麼一句話,前世的時候對這些東西還是有些忌諱的。
「哈哈,那有什麼,你老子我死人堆都睡過。當年我一夜殺了上百法諾德士兵,晚上拿他們胸章不方便,可那筆軍功我也不想放棄,所以我干脆在他們旁邊睡了一會,到天亮再把這些胸章收集走,這點小事也值得忌諱。」蓋亞一臉不在意的說道。
「好。」蓋亞都這麼說了劉裕也就索性月兌了軍靴躺下,而且他還忽然想起一些藏在靈魂深處的記憶,讓他情不自禁的笑了。
前世的老爹被老媽罵了之後,晚上有兩個選擇︰睡沙發或者和兒子睡。而基本上劉裕的老爹都是選擇到自己兒子這來避難,老爹那一臉無奈、痛苦的表情劉裕想想就好笑。
「這位老爹該不是也被母親罵了吧。」劉裕心中有些惡惡的想到,不過隨即他就想起了前世的很多東西,突感眼眶有些濕潤,連忙模了一把眼楮,劉裕不想讓蓋亞發現他的異常。
「在你兩歲之前我幾乎天天抱著你睡覺,那個時候你還經常不讓你母親抱著,總是粘著我,可這麼快十幾年了你也長大了,和父母反而疏遠了。」劉裕剛躺好,蓋亞卻默然的一臉惆悵的對他說道。
「額,父親您這說的,我永遠都是您的兒子。」蓋亞的表現讓劉裕一愣,急忙安慰了一句。
「呵呵,這我知道,我當年也是這樣,你爺爺有一次來軍中視察,那時我已是團衛有自己的軍帳,老爺子就睡在我的軍帳里,連他國王的軍帳都不要了。當時我也很不解,但後來我還是懂了,你知道為什麼嗎?」蓋亞似是在給劉裕講他這麼做的理由。
「額,孩兒不知。」劉裕略微一想,到還真想不明白,難道是為了鼓勵自己的孩子。
「你爺爺告訴我,無論他是王國都尉也好,一國之君也罷,他都還是我的父親,我永遠都是他的兒子,父子之間的親情不能被這些俗事所隔斷、疏遠,我想給你說的也一樣。」蓋亞一臉慈愛的看著劉裕,他已是快半百的人了,雖然強大的斗氣修為讓他的外貌顯得沒有那麼衰老,但久經塵世的心卻早已變老。
這一刻劉裕才發覺蓋亞的頭發也有點點發白,臉上的皮膚也有了些許皺紋,比之自己小時候在威臨導師那學習時,確實要老了很多,現在他的確不像那個威風八面的大都尉,而更像一個父親。
「父愛如山」劉裕此時才真的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前世的父親一樣是個很辛勞的人,拼命賺錢也是為了家庭的未來。但忙碌的父親實在沒有多少時間來陪伴自己,心中很多時候都對他有些不滿,不過現在劉裕心中的不滿都化為烏有。
「父親我」內心很不平靜的劉裕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他心里認可的本是前世那個父親。
「哈哈,好了我也只是跟你說一下,你別多想,我這次來的目的吉倫告訴你沒有。」蓋亞到底是整日在戰場上廝殺的大男人,這種感情上的事都是淺嘗即止,看劉裕情緒不太穩定,便主動岔開了話題。
「堂叔說我身份不夠,軍中機密不能過問。」兩世為人的劉裕情緒還是很快就平靜下來了,老老實實的答道。
「哦,他還是這麼古板,一點也不變通,完全不理解你爺爺和我對你期望,不過你小子也算聰明應該猜到一些了吧。」蓋亞話鋒一轉還是問劉裕到。
「我估計是王國要和法諾德開戰,但具體原因還猜不透。薩斯行省的邊防軍一開始不招惹我們,卻只因為追擊幾個深入他們防區的斥候就發動過千精銳力量,這太反常了。
而且打完那一仗之後法諾德又安靜下來了,這些事我總是想不通。」听到劉裕的回答蓋亞臉上露出幾分贊許的笑容。
「原因很簡單,去年入冬前精靈帝國被法諾德帝國重創,今年初兩國算是達成協定。法諾德帝國西北邊境至少未來十年是安全的,所以他們想調整一下攻防方向,好對付我們。」
蓋亞說出一個讓劉裕意料之外的答案,他怎麼也想不到獸人王國和法諾德帝國的戰爭,還把大陸上另一個大帝國,精靈帝國也牽扯進來了。
在劉裕他們父子帳中商議兩國戰事時,一百多里外的一處法諾德軍隊城堡內,幾十位法諾德中高級軍官聚集到了城堡里的一間大廳內。
大廳的布置很簡單,一張橢圓長桌配上十幾把座椅和一盞大吊燈,便是所有的器物。
長桌一頭坐著三位腰佩長劍一身華麗藍色軍服,胸前戴著三顆藍星狀勛章的將軍,當中的那位將軍佩劍最為華麗。
其他圍坐在長桌邊的是十幾位同樣一身藍色軍服,但胸前只有兩顆藍星勛章的將軍。劉裕上次看到的那位法諾德兵團將軍也在其中,他們胸前的兩顆勛章說明他們都是法諾德帝國兵團的將軍。
在這些將軍身後,則站著幾十位胸前只有一顆藍星狀勛章的軍官。
「最近獸人那邊有什麼動靜。」長桌頭部當中的軍官,明顯是在場最有權勢的人。
「回大統領,獸人那邊自從上次邊境交手之後,先是收攏了部隊,過了兩天卻又恢復了正常巡邏。」劉裕見過的那位將軍首先站起來回了話。
「哼,斯孟,上次那麼小的事都讓你辦砸,這次可不要再出錯。」當中將軍听完回話之後,卻冷冷的訓斥了那名回答他問話的將軍。
「屬下知錯,屬下當時離那里太遠,沒想到下面的人辦事馬虎,貪生怕死,是屬下治軍不利,請大統領責罰。」一听大統領的則被的話語,斯孟嚇得臉色一白,立刻躬身請罪。
「行了,上次的事主要是那個偏將的錯,我知道不能都怪你,所以處死他,卻沒治你的罪。但你治下的軍隊貪生怕死,你以後可要上心一點,免得被他們拖累了。
杰卡,五十二、五十三兩個軍團和二十軍團還有多久到。」大統領訓完斯孟之後,直接向另一位將軍問話。
「回大統領,東來的五十二、五十三軍團兩位大將軍五天前傳來信件,說連日大雨山洪爆發,大軍前進路線被阻隔恐怕要拖上至少十五天才能到達。南下的二十軍團三天前出發,估計二十天後會按時到達。」另一位將軍連忙站起來回答了大統領的問話。
「嗯。」一听這話坐在中間的大統領臉色瞬間便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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