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出這一劍時劉裕已估計到對方除了體外的鐵甲之外,應該還會有內甲做為防護,畢竟對方是皇室成員,怎麼著也會有套刻有魔法陣的內甲在身。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內甲品階會如此之高。自己在如此近的距離刺出一劍,「破胡斗氣」強大的威力,加上自己的力量優勢,對方的內甲還能抗住,可見對方身上的最少也是刻有中階魔法陣的內甲。
威臨家族傳承萬年,現在也只有一千左右的家族成員。面對比蒙那超差的生育能力,威臨家族能有這樣的人員規模,在比蒙族內已經很了不起了。
而他劉裕是威臨家族當代族長克羅王的長孫,又是黃金比蒙,家族內有點寶貝肯定會照顧他,有套中階內甲在身並不稀奇。
但佩平家族就不一樣了,人類的生育能力是大陸上少有的強大。佩平家族也傳承了上萬年,據說族人已有過千萬。且這還是在萬年來法諾德帝國對外戰爭幾乎沒有停止過,有無數皇族子弟戰死疆場的情況下。
這樣一個龐大到了極致的大家族,有多少寶貝也不夠分的。而且作為講究血統、出身的人類貴族,可不會像比蒙族這樣把他這種有王子身份的比蒙,都弄的和普通家族的比蒙一樣,從最基本的小兵當起。
在法諾德帝國出身大家族的人,很容易就能取得高位。但大流士只是一個近衛軍中尉,在總兵力達百萬的帝國近衛軍中的中尉,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高的地位,故劉裕估計他也就有個低階內甲在身就不錯了。
可事實是,大流士能把一套在大陸上讓普通高階強者眼紅的中階內甲安然的套在身上,想來是劉裕錯誤估計了對方的身份。
至于一劍卡住的大流士,估計也是低估了劉裕的身份,同樣沒有想到對方會有中階內甲在身。
「 」在兩人都有些愣神時,還是劉裕先反映了過來。他一不做而不休,一記飛腳狠狠踹在大流士的胸膛上,直接將他踹到了五米開外的地方。
倒地的大流士傳出一聲痛苦的申吟,連長劍也拿不穩月兌手掉在了地上。劉裕腿上的力量自然比手上的還大,這一腳又踹的如此結實沒有一點虛的,他雖有內甲抵消大部分傷害,但已經受傷的他還是有些吃不消。
見對手都沒了武器,劉裕眼中殺機猛現。他兩步跨到對方身前不遠處,雙腿同時發力以旱地拔蔥之勢,跳起近一人多高雙手合握長劍,用力劈華山的方式砍向剛剛直起上身的大流士。
地上的大流士見此兩眼瞪圓一臉驚恐,劉裕已這樣的方式攻擊,要是砍中了他不死也殘廢。沒有多想大流士便是一個翻身,躲過了他想像中威力驚人的一劍。
「啊」大流士剛一翻過身,身後沒有傳來劉裕一擊落空打中地面的巨響,卻頓覺大腿處傳來一陣巨痛,忍不住便是一聲淒厲的嚎叫傳出。
原來劉裕看似聲勢巨大的一擊,其實是虛晃一槍,他知道對方剛才雖被踢中受傷卻還有行動能力,完全可以躲開他的下一擊。而他身上的高階內甲,也讓自己很難殺死他。
但上次在邊境上那名法諾德直屬軍團的軍官,刺穿自己大腿的一劍他可是銘記在心。事後劉裕回想了大陸上關于刻有魔法陣的內甲分級,發現除了所刻魔法陣等階高低外,內甲的防護面積也是很重要的分級依據。
像出他的堂叔國王侍衛隊統領路易對付食人魔斗皇考爾哥時,所穿的高階內甲就是高階內甲中的頂級貨。乃是獸人王國的歷代國王一系傳承的寶物,這玩意能將穿戴者整個身體連帶頭部、腳部都防護住。
劉裕听父親蓋亞將,聖階以下無論斗者還是魔法師,都萬難破開此等內甲的防護。
次一點的普通高階內甲則能防住穿戴者的上身和雙腿,但不能防住頭部、腳部。再次一點的中階內甲,也就是他劉裕身上穿的這玩意,則只能防住上身。
劉裕推測大流士的身份再高,也就是穿個頂級中階內甲就破天了,絕不會穿個高階內甲到處跑。故劉裕在虛晃一槍後偷襲了對方的大腿,他要先將對方打的無還手之力,完全解除對方的武裝後,再穩穩當當的殺了他。
大流士一聲慘叫後,也瞬間明白劉裕攻擊的目的,他雙手重重的一抓地面身體借力向前一送,便在地面上滑出了幾米遠。強行將劉裕已刺穿他大腿的長劍拽了出去,雖然這樣讓他的大腿上又多了一條數寸長的傷口。
關鍵時刻這位近衛軍中尉,倒是很有決斷,絲毫不在意**的疼痛。
煮的半熟的鴨子劉裕怎會放跑,大流士將身體向前送方一拽月兌他的長劍後,劉裕再向前一步長劍一抬砍向大流士的雙腿。「金髓劍」上再次金光大放,以劉裕的斗氣修為,這一劍要是擊中將對方雙腿齊齊斬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惜劉裕長劍在離大流士雙腿不足半尺時,被一把從側面伸出的帶著天藍色斗氣的長劍給擋住了。這把長劍剛擋住劉裕的攻勢,劉裕便覺另一面一股斗氣波動傳來,他本能的長劍隨手側揮,同時向後退了數步。
「呯」一聲清脆的金屬踫撞聲在劉裕長劍側揮後傳出,站定後劉裕發現大流士身邊已多了兩名手持長劍的法諾德軍官。
他們同樣是一身藍色軍服、披著青色披風,頭戴插著紅色皮毛、類似雞冠樣式的鐵盔,這兩位與大流士打扮一樣的法諾德軍官,顯然也是近衛軍軍官。
「貴族勇士之間的決斗你們要插手嗎。」通過剛才簡單的兩次交手後,劉裕清楚感到這兩位法諾德軍官都有五階斗將後期的修為。
其中剛才擋住自己一劍救下大流士的那位,是修煉的風雷混合「加洛林斗氣」,估計和大流士一樣,也是法諾德皇室佩平家族的成員。另一位偷襲他的軍官,斗氣威力明顯要差了一籌,感覺上是一種風系單系斗氣。
憑這兩位的實力,劉裕知道今天想殺大流士是不太可能了,除非自己這邊也立刻趕來幾個比蒙戰士。
「這」出乎劉裕的意料這兩位,法諾德近衛軍軍官听到劉裕的話居然愣了一下。
「閣下,我們只是」其中那位修煉「加洛林斗氣」的軍官,有點結巴的開了口說了一半就停住了,顯然他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
「呵」劉裕死死憋住自己要噴出的笑容,他沒想到這幫皇室子弟受的貴族禮節教育如此之深,這生死一線間的戰場上哪有那麼多禮節可講。
「唔」
「嘶」在劉裕和這兩名法諾德軍官和劉裕剛剛僵持了一下後,先是一聲獸族的軍號聲從西邊傳來,接著一聲法諾德的軍號聲從東邊傳來。獸族的軍號聲明顯是渾厚、沉重,法諾德的軍號聲則尖銳、刺耳。
「嗯」听到兩聲軍號響起,劉裕和兩名法諾德軍官都有些意外。
「抱歉了閣下,軍令如山。」那位法諾德的皇室子弟,向劉裕略微一鞠躬轉身抱起躺在地上,緊張不已的大流士就向東邊跑去。另一名軍官則長劍直指劉裕,警惕緩緩向東退去,明顯承擔了殿後的任務。
至于劉裕則原地未動,獸族那聲有些短促的軍號聲,是向他們下令全體收攏的意思。既有收兵的命令,又有兩名法諾德近衛軍軍官護著大流士,劉裕也懶得浪費力氣去追擊。
在那名兩名近衛軍軍官撤退的同時,正和獸族騎兵混戰的法諾德騎兵也開始大規模的撤退,而接到收攏的命令獸族騎兵,也沒有阻攔對手而是開始西撤。
「媽的,老子的軍功。」原地站了片刻,在兩名法諾德軍官抱著大流士跑得沒影時,劉裕忽然猛的一跺腳原地咆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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